腹时不时地轻轻摩挲。
彼时深秋的阳光落在他的身上,锦缎织就的衣袍泛着莹润的华光。
隔着水岸与一片树影,隐约可见琼楼之上有身穿月白道袍的道士来来去去,人人手中执着一把拂尘,几乎人人都留着半长的胡须,做出一副仙风道骨之态,仿佛自己便已是这世间脚不沾尘的活神仙了。
隔着一片水色光影,卫韫瞥向那高栏之上来来去去的人影,眼底泛着几分沉冷。
占星阁虽是卫韫主理,但炼丹这种事,却一直是吴孚清兼管着的,那是启和帝心头最看重的事情。
但近日炼丹房中新出的丹药却令启和帝不甚满意,为此,他已经杀了两批道士。
此刻在那高栏上匆匆来回的,便是新来的第三批。
“大人。”
彼时,卫敬忽然从廊下走来。
“何事?”
卫韫抬眼看他。
“晔城来信。”
卫敬将自己方才收到的一封密文双手奉上。
只听得“晔城”二字,卫韫便正了正神色,面上多了几分肃冷,他接过卫敬手中的信件拆开,取出信纸。
上面只寥寥数语,却令当即卫韫皱了眉。
“大人,如何?”卫敬见他神色有变,便问。
卫韫垂眸,声音里听不出多余的情绪,“太子与信王,都在查我的底细。”
卫敬一听,便道:“大人可要属下做些什么?”
“不必。”
卫韫摇头,眼尾浮笑,却是冷的,“便让他们查去罢,我想让他们知道的,他们定会知晓,我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他们绝不会听见半点风声。”
为着两年前的郢都之行,他一早便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便是连启和帝,早前也暗中派人多方查探过他的过往。
太子和信王能查到的,不过也都是些启和帝查剩下的罢了。
“以前只有一位太子便罢,怎么如今这位信王,似乎也紧盯着大人您不放?”卫敬发出了人生疑问。
“他们可不一样。”
卫韫慢条斯理地斟了一杯茶,端起来,“太子是一心想让我死,而信王,是想拉拢我。”
虽是不同的作为,但到底目的却是相同的。
因为在卫韫的手里,有着一支骁骑军。
那是当年启和帝请卫韫入朝时,便传遍朝堂的事情。
骁骑军由身怀异于常人的力量的两千异族人组成,属世袭军,自大周建朝以来,便一直作为保护皇帝的特殊势力而存在。
但令人尴尬的是,这支骁骑军却一直拒绝为启和帝所用。
因为他并非纯正的天家血脉,而是先皇母家大房的嫡孙。
先皇一生子嗣艰难,仅有的四个儿子皆死得不明不白,而当时的皇太后仍有垂帘听政之心,便想做主从母家将长房嫡孙过继给了先皇。
彼时先皇正深陷于丧子之痛,并不愿过继他人的儿子作为自己的皇子。
但皇太后见先皇日渐衰弱,便与自己的母家开始谋划着夺位一事。
后来,夺位事成,先皇怒极哀极,当天驾崩。
但令皇太后没有想到的是,她选定的这位乖顺听话的未来皇帝,实则极具野心。
不过几年的时间,皇太后的垂帘梦碎,处处受制于新帝,郁郁而终。
大周似乎仍是以往的大周,但又好像早已在无形中姓了别家的名姓,而不变的,仍是那站在金銮殿里的大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似乎许多人早已将那一场血腥的宫变给忘得干干净净。
世人或许都会忘却,但骁骑军却不会忘记他的名不正言不顺。
于是两千骁骑,一夜之间消失无踪,无论启和帝如何寻找,都再难找到其踪迹。
而两年前,他却在卫韫的手里见到了骁骑军的那枚材质特殊的透明的骁骑令。
那是启和帝多少年都未曾寻到的物件。
而启和帝之所以请卫韫入朝,一是看重他冠绝天下的才智谋略,二是为了他手里的骁骑军。
骁骑军当年除了皇帝的亲卫军之外,还替大周的历代皇帝掌管着天家的私库。
启和帝沉迷修仙练道,大兴土木,不知建了多少道观,又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去遍寻天下灵材炼制丹药。
如今的国库,早已经不起他的折腾了。
而那天家私库里的钱财,便是他的第三个目的。
启和帝有这样的心思,信王和太子自然也有。
他们父子三人,到底是殊途同归。
“此事便不必再管,你且先给我盯紧吴孚清,他近来可不太安分。”
最终,卫韫嘱咐道。
卫敬当即拱手,“是。”
一杯茶饮下,卫韫抬眼看向对岸时,正看见高栏上竟站着一人,正是吴孚清。
吴孚清穿着绛纱袍,站在那儿的时候,正盯着卫韫这边看,不妨撞上了卫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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