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同样泛着凉意的秋夜。
两个时空,同样的夜。
一群身穿深色衣袍的侍卫举着火把,围在一个落满了树叶的荒废的破旧宅院里,而站在他们身前的,则是一位身着暗红锦袍的年轻公子。
此人,正是当今大周朝的国师,卫韫。
彼时,卫敬的一把长剑在一片月色火光前泛着凛冽的寒光,他重重地踢了一脚那个身着蓝色长袍的男人的腿弯一脚,令其当即不受控制地跪了下去,膝盖重重地砸在了嵌着杂草的地砖上。
男人吃痛一声,跪在地上时,抬眼看向站在他面前的那位年轻国师时,他强作镇定,“你是何人?为何抓我?”
卫韫在听见他的这句话时,那张向来没有什么情绪表露的面庞上更是如凝寒霜一般。
“不认识我?”他开口时,嗓音微低,几分清冽,泛着冷意。
男人还未开口,便见他眼前的锦衣公子当即抽走了站在他身旁的侍卫手里的长剑。
宽袖微扬,一道寒光。
男人在骤然袭来的剧痛间发出一声惨叫,痛得他目眦欲裂,青筋隆起。
他的右手竟生生地被一剑砍了下来,鲜血喷涌,血腥渐浓。
“敢偷我的东西,却是不敢认?”
卫韫的那双眼睛里仿佛浸润过浮冰碎雪般,犹泛阵阵寒意,更带几分戾气。
“宋继年养的狗,都如你这般不听话吗?”
卫韫握着剑柄的手一扬,仍沾着殷红血迹的剑锋直直地指着那个男人的脖颈,贴着他颈间的血管,极薄的剑刃只要再往前半寸,就能轻易割破了他的血管。
第28章 绝非偶然
断了右手的男人痛得脱了力,一下倒在地上,脸色苍白,隐隐泛青,额头还不断冒出了冷汗,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在听见卫韫口中说出“宋继年”这三个字的时候,他明显多了几分异样,却还是紧咬着泛白的嘴唇,一句话也不肯说。
卫韫扯了一下嘴角,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卫敬。
卫敬当即抬脚,狠狠地踩在了那个男人的伤处,殷红的鲜血流淌出来,男人再一次发出痛极的惨叫。
“我没多少耐心,”
卫韫向前走了几步,蹲下身来,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盯着被卫敬踩在地上的男人,“你最好把偷了我的东西都交出来。”
“我不会让你死。”
卫韫的声音轻缓微沉,却透着彻骨的寒凉,“但我会让你害怕活着。”
毕竟有时活着,往往比死要难受千万倍。
男人瞳孔一缩,浑身颤抖不止,他嘴里嗫喏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舌尖已探至唇齿。
那一刹那,卫韫及时地用握在手里的剑柄狠狠地打在了男人的下颌,几乎令他下巴一瞬脱了臼,暂时失去了正常咬合的能力。
卫韫扣着他的下巴时,被男人嘴里流出来的殷红血液给沾染到了指节,他皱了一下眉,松了手。
他接过卫敬递过来的干净锦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上沾染的血迹,而后随手扔在了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深夜废弃的荒院里,声声的惨叫惊破浓深的夜,隐匿在树影间的乌鸦振翅,发出清晰诡异的叫声,更衬得四周寂寂,一片荒芜。
那男人几乎是个血人了,一身蓝色的衣袍已经被鲜血浸染得斑驳难辨,他躺在那儿,身上被卫敬撒了外用的伤药,粗劣的药粉灼烧着他的伤口,令他又痛又烫,抖如筛糠。
最终,卫敬还是撬开了他的嘴。
此人正是宋继年手底下的探子,但前些年却还做着偷盗的勾当,因为他轻功奇高,由善悄无声息地夜潜他人府邸行偷盗之事,且逍遥法外多年,从不曾被官府抓住。
直到他前些年再犯案时,奸污了某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而那户人家与宋继年乃是极亲近的表亲关系,因着表亲求上门去,宋继年便开始亲自督办此事,并费心设局,引了他来上钩。
但宋继年抓住此人后,却并没有杀他,而是明面上找了个死刑犯替其伏法,算作是给表亲的交代,暗地里却让此人成为了他丞相府的暗探。
宋继年看重的,是此人奇高的轻功。
而这些年,此人也的确替宋继年掌握了许多秘事,但唯有此次,却是在卫韫这里,栽了个大跟头。
趁着卫韫被启和帝宣进禁宫的夜,宋继年命此人夜探国师府,为的,是想探探卫韫的底。
于是此刻,卫韫书案下夹层里的那几封密文,怕是已经到了宋继年的手里。
“除了这些,你还拿了什么?”卫韫却对男人艰难说出的答案不甚满意,他垂着眼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濒死的蝼蚁,不带半分温度。
男人缓慢地呼吸着,猛烈地咳嗽时,又吐出一口血来。
像是反应了好久,他终于意识到,卫韫所说的究竟是一个什么物件。
当时书房里一片昏暗,借着窗棂间铺散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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