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也笑着劝道。“父亲,您这是哪的话,我们都是一家人啊,我是您女儿也是侯府的人,我做什么不都是应该的。再说我哪就有您说得那么好,糊涂事我也没少干,虽然我们之间也有过误解,但最终您不都是最支持我那个。不管是我退婚,是我要养马,还是要帮魏国公府,父亲您都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您都不知道我心里多暖呢,我很感激您,真的,真的……”眼看着西宁侯的眼眶红了,宝珞鼻子也有点酸,她略带着鼻音道出了藏在心底的话。“父亲,家事归家事,不管是因为母亲还是姨娘,我怨过您恨过您。可在为人上您是我骄傲,我打心底里佩服您。”说着,她不好意地笑了笑。“我原来以为父亲您是看不透朝廷的明争暗斗才跟着太子的,还一心想让您退出来。现在我明白了,您不是看不透,您是太透了,而且十分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此不惜一切地去追求。您支持的不是太子,是您心中认为的正义。”
西宁侯手撑着额躲开了女儿的视线,他努力瞪了瞪眼睛才把想涌上来的情绪安耐住。他打趣似的笑笑,道:“好了好了,不说了,上战场都没怎样,反倒被你这一番话说得为父要落泪了。”
宝珞也笑着点头。“好,不说了。”见西宁侯起身,她又问,“父亲这就要走了吗?不吃过晚饭了?”
西宁侯无奈摇头,宝珞瞟了眼身边的清北,清北明白姐姐的意思,犹豫着,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宝珞这才对父亲道:“父亲,您走的时候能去后院的小花园看看吗?”
西宁侯愣住,看着儿女表情霎时间窘羞得红了。不过两人就当没瞧见,纷纷言道要去陪祖母,告退了。
路上,清北突然站住,别扭地看着姐姐问道:“姐,你觉得他们合适吗?林夫人她……”
“她怎么了?”宝珞斜睨着他。“想说她不配吗?”
清北五官都扭在一起了,苦得说不出话来,只看他那表情就猜出来答案是什么了。
“这话可不像你能说出来的啊!”宝珞哼了声,“当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世上人无贵贱之分,便是歌伶你也是从心底敬着,珍惜着,绝无半分亵渎之心。当初你是如何对雪蚕的,怎今日对林夫人就不行了呢?”
“我是说过,可是……”清北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总觉得差在了哪。
宝珞掩口笑笑。“我明白你为何不能接受,是因为你对他们不了解。”说着,她拉着弟弟折了回去,直奔后院的小花园,躲在了游廊里。
对面的六角亭中,正是西宁侯和林夫人。
二人好似在谈着什么,隐隐约约听不大清,清北又朝前挪了挪。
“……明日一去,不知可有归期。”西宁侯淡然说着,将一副画卷递给了林念妘,正是那副宝珞从三叔手里夺回来的那幅。“我知道你喜欢这幅画,你拿着吧。你放心,此次我并无他求,只是单纯地想送你这幅画……”他无奈一笑,喃喃着,“尚不知归否,还有何求。”
林念妘从容地看看他,又看看那幅画,还是推了回去。
西宁侯皱眉失望,而林氏却道:“待您回来时再给我吧,这画对我……意义非凡。”
西宁侯愣了下,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激动不已,她终于答应了,可激动之余又万分失落。“我是怕我这一趟回不来……”
“您若不回,我便同婵儿披麻戴孝,往后的日子青灯相伴,我守您一辈子。”
这话说得好不直白,却也动了西宁侯的心。“这是何苦,我若回不了,你便不必等了。”
“大小姐对我恩重如山,您对我的情义我也无以为报,我能做的只有这些……”说着,林夫人笑笑。“您定能回来的,您忠心仁义,苍天会保佑您的。”
二人语气淡淡的,什么也没瞧出来,清北转头看向姐姐。眼神示意:带我看这什么意思?
宝珞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看。
再回头时,两人已坐在六角亭里,林氏拿出了什么递给西宁侯,嘱咐道:“我听下人说您一遇冷气就爱咳,我问过府医,他说是您自小肺虚,又在卫所耽误了治疗落下了病根。这西北啊,定比咱京城还干还冷,我特地给您调了这香,您上次不是说喜欢苏合味道吗?这个便是。哦,还有这个助眠的,想着入睡前燃上。还有既要入睡便不要在看文书了,我瞧侯爷眼睛熬夜就布血丝,眼睛若是熬坏了,可就什么都做不了了,纵然天下有再好的字画刻章,您也看不见了。”
说着她又想起什么,拖起了西宁侯的胳膊,按住了他的臂弯,皱眉严肃道,“疼吗?”她用力揉了揉。
西宁侯点头,她也跟着点头。“那就对了,就是这里。侯爷记住,咳了就多揉揉这个穴位,可以缓解咳嗽的。还有这里……”她蹲在了他的腿边,刚想去按他的膝盖,想想又把手伸了回来,无奈笑笑。“算了,您有不是去消暑,想来您也没那么时间做这些。”
西宁侯闻言笑了,拉她起来,温柔道:“放心,你说的我都会做的。”
这话一出,林氏淡定了点闪过一丝羞涩,她难为情地笑笑,从身边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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