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羡低头看着她问。
“就算你来提亲,侯府怕也没心思想这些了。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年一过,我父亲就要挂帅出征,此行凶多吉少啊。”
叶羡表情也渐渐深沉下来。“是啊,西北战况紧张,恐侯爷应对不来,若是有人能与代他,或与他同去就好了。”说着,他想了想,“有没有问过祁都督?”
“祁将军吗?”宝珞问,随即摇了摇头。“姑姑前天回来一次,她说祁夫人恐怕这个年都过不去了,以祁将军对夫人的感情,他恐怕帮不了父亲的,何况他若去了,辽东怎么办?”
“倒也是。眼下九边不宁,但凡有个可用之人,颍王也没办法揪住侯爷不放,他就是看好了这个机会。”
叶羡这话一出,宝珞心情更糟了,她无助地朝他怀里躲了躲,贴在他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好似这样她就不孤单了。叶羡也心疼地抱紧了她,彼此慰藉。
“西宁侯此行,最好是有个了解西北战事的人同行,可京城上下还真找不出一个来,除了……”叶羡没继续说下去,不过宝珞倒是反应过来了,突然仰头看向他,“除了衡南王对不对?”
叶羡抚着她的头,淡淡嗯了声……
第二日一早,宝珞醒来的时候叶羡已经不在了,她依旧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不过这会儿她没心思想这些了,她得赶紧去找父亲,她有话要对他说。
宝珞早餐都没吃就匆匆到了东院,刚好碰到正要出门的父亲。
二人去了书房,宝珞将求助衡南王的建议提了出来。
西宁侯无奈笑笑,道:“你以为我没想到吗?早几日太子就派人去请衡南王了,该说的都说了,奈何他根本没这个心思。他倒不是不关心战事,而是他不想掺和在两党相争之中,他不想帮助任何一方。”
这倒是很符合衡南王的脾气。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啊。
宝珞想劝父亲,但父亲急着去太子府,没说几句便离开了。他一走,书房里只剩下宝珞一人,她失神地想了会儿也打算回去了,可就在他转身的那刻,父亲的书案突然引起了她的注意,她走过去。
他最近这段日子一定日夜操劳,书案上尽是关于西北的塘报和卷宗。但宝珞注意的不是这些,她挑开凌乱的文书,看到了桌案下一副画着海棠的画卷,她继续挑开,整幅画卷映现,是幅曼妙的少女丹青……瞧着那眉眼,不用想宝珞也知道是谁了。
是她母亲。
他是思念母亲了吗?宝珞看着下面的斜枝海棠,想到了个人。
他对母亲的思念无可厚非,在他心里母亲永远有一个不能触碰的位置,无可替代。但他之所以把画翻出来,许是因为他太孤单了吧。母亲曾是他的知己,也是他心灵唯一的寄托。虽然这么多年有罗姨娘陪伴,可也仅仅有个人气罢了,在精神上他依旧是孤独的,没有可以交心的人,没有懂他的人。
所以这些年他过得清心寡欲,过得云淡风轻,过得一点热情都没有了,因为没有人能够和他共同分享。就像当初他喜欢刻章,如果不是又母亲支持,和他一起分享喜悦,即便他得了天下最精美的印章,他又和谁说去?这么多年他不再碰印章,不止是因为睹物思人,更是同钟子期和俞伯牙 一般,子期不在,伯牙绝弦。
想着,宝珞目光不由得扫向了博古架,那里是父亲存放印章的地方,记得她送他的那块也被他收藏其中。她走过去打开,里面的印章被码得整整齐齐,连盒子都无尘无灰,想必他最近没少看吧。
宝珞突然抿唇笑笑,许他是真的找到另一个知音了……
☆、偶遇
二夫人忙着采买, 宝珞也偷不得闲, 小年第二天宝珞还在帮她忙活着,叶羡来了。说是好些日子不见, 姐姐婧沅有些思念宝珞, 她有孕腿脚不便,就遣自己来接宝珞一聚。
宝珞可不是好久没见她了,跟祖母打过招呼, 又不好意思地去跟二夫人“请假”。
二夫人笑了,温慈地看着宝珞和外甥道:“去吧去吧,这家里有我呢,你不必担心,好好和婧沅玩会儿, 别忘了帮我跟她道个歉, 我这当姨母的,打她有孕我也没去看看她, 告诉她等过年忙了这段我就去瞧她。”
宝珞应下, 跟着叶羡走了。
两人一走,二夫人的笑意当即消失,看着两人的背影不轻不重地冷哼了声。
宝珞跟着叶羡上了马车, 往昔二人同车的次数也不算少,那个时候谁都没多想过什么,起码宝珞没想过。可是这会儿,二人相依而坐,怎么都觉得不那么自在了, 好似以前不曾在乎的顾虑这会儿都冒出来了,她身子僵直。
这只是她认为的,叶羡可没觉得不自在,相反,他自在得很。待马车刚拐出西宁侯府的那条胡同,他掐住宝珞的腰将她提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抱紧了她。
宝珞想要惊呼,可又怕一帘之隔的下人听到,捂住了口。
叶羡邪邪一笑,在她捂口的手背上亲了一下。温热的感觉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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