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已然不易了。这病治不好的。”
“不会的!大夫,我知道您能治好她的,她以前昏迷不也是您医好她的吗。我知道她先天不足,我不奢求她跟正常孩子一般,我只要她能活着,我求您了,你让她好起来吧,只要能好什么药我们都喝,我有钱……”
林夫人求着,泪如雨下。她不是糊涂人,女儿的情况她明白,但是作为一个母亲是没办法理智的,她绝不会放弃。
大夫也没辙,只得道:“先喝药把肺热压下看看吧!”
☆、63守护
林夫人守着女儿, 杜彦良则寸步不离地陪着。婵儿坚强, 针药并施下烧终于慢慢退了下去。几人心稍稍安慰, 林夫人这才缓过劲来和宝珞招呼。
她告诉宝珞,婵儿生来便体弱多病, 小时候连奶都吮吸不动,是她拿着勺子一点点喂大的。因为常常生病,她长得慢, 都九岁了身量还不如七八岁的孩子。婵儿是她的命, 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可这两年她病添得越发的频, 药剂也越来越大。
为了女儿, 她医书没少看, 大夫说的她都明白……
“便是熬过这一次, 还有下一次, 我们不知道还能过几关。”医馆的病房里林夫人叹声。
大夫不在, 医馆的小学徒上前劝道:“林夫人,婵儿姑娘这病神仙也治不了, 说白了就是富贵病, 只能靠精心养着, 用良药供着,可咱不是那富贵的人家啊!您看您这么多年为了婵儿姑娘, 做女红、卖花、写书信、给乡村里的娃娃们当先生……您可是辛苦呢,可这些钱哪够用啊!您就是赚了一年也不抵这一根参的钱。”
这话说得林夫人沉默了,杜彦良也跟着叹声。房中气氛压抑, 林夫人含泪道了句:“我对不起女儿……”
“您带婵儿去京城吧。”宝珞突然道了句。“这里的大夫还有医药毕竟有限,去京城的话,我可以帮你找太医。”说着,她看了眼叶羡,叶羡含笑点了点头。
林夫人望着她怔住,可面色却越发地黯淡,她摇了摇头。“我不能回京城……”
“林夫人!”杜彦良唤声。
“我发过誓,此生再不回京城!”
“你与谁发的誓,与你那些亲人吗,作数吗?你为了他们就不管婵儿的命了?”
“就算回了京城以我之力又能如何,难不成你还要跟着我们吗?”林念妘激动道。
杜彦良梗住。
“娘……”病床上,婵儿翕合着小嘴喃喃的唤了声。
见女儿醒了,林夫人高兴得赶紧上前照顾。宝珞扯扯叶羡的衣袖离开,将杜彦良也叫了出来。
三人去了隔壁酒肆,一落坐,未待宝珞发声,杜彦良便道:“小姐,您带她母女入京吧!我跟您养马!”
宝珞淡然笑笑,没急着应,问道:“杜群长,您能跟我们讲讲,你和林夫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吗?您曾是画师,她曾是秀女,你们早便认识了吧!”
听到自己的身世被道了来,杜彦良一惊,接着神情复杂,是悔,是郁,是恨,是无奈……
他道:“任宫廷画师时,皇后曾要求我们为秀女画丹青,其中便有她。那时的她绝尘而出,极是惊艳,可因我握笔太久,不小心在她的额角点了个墨点,我试图擦去,怎么都去不掉。后来我才知道那画是皇后为今上选妃的,据说今上看到她这副,道了句‘美是美,唯是瑕掩了瑜’,便将画放下了,她的命运也由此改变……”
说着,杜彦良苦笑。“许是老天惩罚,因这个墨点我误了她,而这个墨点也报复回来。我弄脏了皇帝献给太后的宝相,差点连命都没了,还是太后洪恩,只是将我发配充军。”
“所以你是因这才留在林夫人身边的?”宝珞问道。
杜彦良摇头,容色更加隐忍,狠叹道:“这才是个开始啊!”
他接着道来:“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师而已,一入营便被安排去养马。小时候我家里养过马,我喜欢它们,也读过些关于马政的书。参事赏识,让我管理马匹,还分配给我一个帮手。那人二十上下,同我年纪相仿,也是北直隶人,颇谈得来,且他为人忠厚纯善,我们结拜了兄弟。九年前和鞑靼的那场决战,我军损失太重,兵士不够就将我们也拉上了战场。
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太可怕了,我读书万卷,万言描述不如一箭穿心的惨烈。那场战争我方胜了,但被打散的我二人却被穷途末路的亡命之敌追杀。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些人,满脸的血,魔鬼似的追着我们。我什么都不顾了,就是没命地跑,没命地跑,甚至来不及看一眼我身边的兄弟……”说到这,他哽咽了,“其实我知道他就在我后面,可我连头都没回。我隐隐听到后面的厮杀声,依旧没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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