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年,而且还是缴纳各种苛捐杂税前。
所以啊,赔一匹马就能拖死一家,所以大伙都争先恐后地把马往他那送,宁可多掏草料钱也比赔马强。可他呢,只收自己负责的马户家的马。这也能理解,毕竟都是官马,留得越多,责任越大。不过他也会把自己养马的经验分享,不吝啬。
听罢,宝珞决定明个便去会会这位杜彦良……
次日一早,宝珞便带着稼云,同叶羡兴匆匆地去了。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屡屡让人挫败——
面对这个连表情都没有换过的杜群长,宝珞真是有心无力啊!不论她如何劝,他就是不肯帮忙,固执得亦如他那张苍白冷漠的脸,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道:咨询,可以;代为养马,不行!
宝珞劝道,不是代为养马,是他帮自己开养马场,是雇佣关系。
“我养马不为赚钱!”
杜彦良看都不看这位小姐,他调着手里的药,只留给她一个侧容,还是带了伤疤的侧容。那条疤从耳根到下颌,锋利而齐整,瞧着便是利器所致,和他这张斯文清秀的脸极不相称。
宝珞看了他须臾,问道:“您这药是给谁调的?”
杜彦良这才看了她一眼,目光质疑。她笑道:“您不是说可以咨询么!”
“马!”他抛出一字。
“您还懂医?”
“略懂。”
有意思,每府均设兽医,他一个群长竟会医马,不怪他养得好。宝珞又接着问:“马得了什么病?”
杜彦良蹙眉,不知道这位小姐到底是何意,于是漫不经心道:“气胀。”
“那该如何治?”
他轻哼了声,“芒硝加大黄。”
“不对吧。”一旁的叶羡含笑,指了指他手里的药罐,“这里还有黄柏,金银花,连翘和防风诸多药材呢,怎么只是两种呢,而且这药方也不是治气胀的,是治幼驹喉骨胀的。”
杜彦良惊,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气宇不凡的少年,难得浮出一丝若隐若现的笑。“看来这位少爷也懂医马啊。”
叶羡淡然而笑,“略懂。”
闻言,杜群长的笑意浓了些,与他就这话题聊了起来。果然杜彦良对马的研究颇深,且也听得出他对马的喜爱和珍惜。二人不但聊了马匹的孳养,还聊了我朝战马对元蒙战马的劣势,更是聊了驯马之术。
他们聊得平静,宝珞确实热血沸腾,望着叶羡的眼睛星光闪烁,只盼着他和杜彦良能够志气相投,把这给群长拢下……
“……马匹还是在训练,我朝为易于调.教和控制战马,将公马阉割,这举措我不赞成。马是易掌控了,可也少了勇猛的气势和掠夺的冲劲,就算是同种健康的马,也抵不过人家蒙古和西番。”杜彦良叹道。
叶羡颌首,沉稳道:“是,可我们毕竟不是游牧民族,不可能如他们对马匹的有着天生的驯服力,往往是马从民间提上来,太仆寺直接发送到军队,还未待驯练成熟便要上战场了,除非是极其精锐的骑兵,然这毕竟在少数,不过是战场上的先锋或执行特殊任务者,大部分骑兵都没有这个条件。”
杜彦良失神点头。
“所以,这其中缺少了个环节。”叶羡笑道,杜彦良猛然抬头,目光好奇。“若是在马匹送往军队之前,便能够驯服,即便是少数,也是有利而无害。这便需要有这个能力的行家了……”
叶羡意犹未尽,杜彦良听出了他话的意思,但没应。
“杜群长,您懂马,更懂战马的重要,您为何就不能帮我们呢?我们所为,虽名为经商,可也是为国为军献绵薄之力。”
杜彦良沉默了。良久,他笑笑,却依旧摇头。“恕我无能为力,我不能跟你们去。”
这话一出,宝珞心登时凉了。这人真是油盐不进,于利于情都说不通啊。没辙,宝珞和叶羡也只得先回客栈了。
路上,宝珞好奇地打量着叶羡,抿唇笑吟吟地。“看不出来啊,你懂得倒是不少,你真是超乎我想象了。”
叶羡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挑眉道,“那你把我想象成什么?走马跑鹰的纨绔,穷奢极欲的浪子?”
“差不多吧!”宝珞弯眉笑道,唇瓣翕合,两只小梨涡若隐若现。
叶羡心里被甜了一下,鼻尖轻哼,却还是笑着问道:“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得继续,一定要请到他!”宝珞蹙眉,“瞧着他斯斯文文,书生模样,竟没想到这么固执。”
“他可不是书生,我猜是从过军。”叶羡淡然道。
“不会吧,看他文弱的模样,也不像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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