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盛廷琛。
被骂是狗,那小生粉白的脸皮涨得通红,想来应该不是羞而是气得。他指着宝珞嚷道:“行,二小姐,你无情便休怪我无义。今儿当着大伙的面,咱谁的脸皮也别要了,就掰扯掰扯,看看你是如何为了我,连婚都退了,眼下却翻脸不认人的!”
这话一出,巷子口的盛廷琛忍不了了。且不说他根本不认解除婚约的事,便是二人真的没关系了,他也见不得宝珞被人诋毁。于是他迈步要上前,却被轿子里伸出的手拦住。
萧元泰佻笑,慵然道了句。“别着急啊,先且看看。”
围观人从三两个到七八个,越来越多。宝珞扫了众人一眼,目光落在那小生身上,莞尔一笑,百媚顿生,连那小生看得都有点直了。她悠然回身,在护国寺门口扫了块台阶,帕子一铺,干脆坐下了,端然望着他,从容道:“来吧,那便讲讲吧,看看我是如何与你‘花前月下’的!”
西宁侯家小姐好魄力,这一幕瞧得众人兴奋不已,而那小生有点乱了,不过面上却轻佻依旧,阴笑。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纸笺,展开示众,“这便是小姐写给我的情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他念了几句,颇是得意地在宝珞面前甩了甩。本以为她会窘羞交加,却不想她哼了一声,笑了。
“这是我写给你的?”宝珞问。
小生表情肯定。“自然。”
宝珞笑意更深了,一脸的无奈。“且唤你一声公子吧,你就造假咱也得花点成本不是。你看看这纸笺,用的是绵纸吧,虽细薄却廉价。许对公子而言这纸已算佳品,可在我西宁侯府,便是草纸都算不上。我西宁侯府用的纸笺,是徽州的宣纸,质地且不说,纸上那是加了粉彩和蜡砑光,用泥金泥银绘出图案,张张有西宁侯府的标识!我放着粉蜡笺不用,拿这草纸都算不上的棉纸给你写情书,你说我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情啊?”
这话引得大伙又是一阵哄笑,然哄笑之余,不得不感慨,高门里的生活真是没法想象,连纸笺都可以奢侈到这般程度。
众人取笑,可小生不甘心,赖皮道:“谁知道你怀的什么心思,反正就是你给我的。”
“我如何给你的?”
小生怔,看了看她身边的杜嬷嬷,哼道。“你身边的丫鬟传的。”
“哪个丫鬟?我房里的锦绫?”
“对,就是她,她偷偷传给我的。”
宝珞默默叹了声。就这智商还出来招摇撞骗,跟他浪费时间真是多余。她撑着台阶起身,拾起帕子抖了抖,嬷嬷替她收了。主仆二人谁也没说话。
小生以为她无计可施了,得意而笑。“看看,小姐没话可说了吧!”
“是,你去找锦绫说去吧!”说着,她抬脚便要走,小生拦住,嬷嬷鄙夷地瞪着他,狠道:“你去西宁侯问问,偌大的侯府,可有一个叫锦绫的,撒谎都撒不圆,还在这卖丑,呸!说你是条狗都冤了狗了,好狗还不挡道呢!起开!”说着,她搡了她一把,却不曾想那人瞧着单薄力气倒是不小,一个耸肩倒是险些把杜嬷嬷推个踉跄。
“我就不起了,你今儿能把我如何?”小生脸色突变,阴测测笑道。
他逼着二人,杜嬷嬷护着小姐,步步后退。旁观者瞧见方要上前,人群里又窜出两人,眼神威胁地扫着众人,吓得大伙一个个都缩脖侧目。
“你不是嘴巴厉害吗,来呀,喊呀,看看能个能来帮你!”那小生诡笑,依旧步步紧逼,眼看着都退到寺庙里了,忽地一阵风起,还没待大伙瞧清,盛廷琛已站在小生身后,幽沉之音朗道:“我!”说罢,上去便是一脚,这力度之强,竟“嘭”的一声小生直直撞到了寺院的墙壁上,疼得他龇牙咧嘴蒙头撞向。
这还了得,其余俩人不服气冲了上来,盛廷琛单手边将二人弹开,毫不费力。瞧出他是有功夫在身,犹豫间,二人搭上了他腰间的四品绶带,愣住,默契地互望一眼,转身便跑,盛廷琛两步便将其中一个按肩扳了回来。那人急了,四下瞧不见出路,却乍然看到了池塘边的杜嬷嬷,随手便是一推——
杜嬷嬷惊呼而倒。可她倒不要紧,她身后还护着个宝珞呢!这么一摔,直接把宝珞带进了水里!
“宝珞!”盛廷琛大呼一声便去拉,奈何中间夹了个杜嬷嬷,晚了……
“噗通”一声,宝珞落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连下又是“噗通”一声,盛廷琛也跳进了水里,他去救宝珞了。
原身不会游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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