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眼梢微挑,薄唇轻弯,俊美得可与日月相较, 明亮得如水中的青玉……更要命的是, 他偶尔还会撒娇, 比如现在——
如此少年,看着都是种享受,谁能受得了这种“暴击”,宝珞无奈投降。“好, 我给你做, 可以了吧。”
叶羡双目弯得更深了, 长睫一颤,笑道:“可以,现在吧。”
“现在?”宝珞惊诧,看看小厨房的方向,又看看他。毅然点头,做了多大决定似的,坚韧道:“就现在!”
……
到了小厨房,叶羡才懂,她为何会如此决绝,面对小厨房泡好的芸豆,她竟端着两只手呆了半晌,直到杜嬷嬷提醒她,要剥云豆皮捣泥,她才反应过来。
别看她会吃,可长这么大就没做过一顿饭。于是转了转心思,瞥着叶羡,含笑哄道:“我给你做还不成,你回去等着便是了。”
叶羡摇头。“不行,我得监工。”
“我说给你了做便是我自己动手,你还不信我?”
叶羡依旧摇头。“不信。”
宝珞脸黑,只得端过小木盆,站在小厨房的案台前剥起豆皮来。杜嬷嬷要上前,却被叶羡含笑阻止了。为避免某些人作弊,他请她在门口候着。嬷嬷踟蹰,忧心地看了眼二小姐,只得出去了,临了她还不忘嘱咐声:“记得要煮半个时辰,记得放油放糖啊!”
宝珞应下,继续剥豆子。芸豆被泡得皮瓤分离很好剥,怎奈豆子太多,剥着剥着她便不耐烦了,小手抓起一把来揉,豆子破坏了不说,还黏了一掌心的豆皮。叶羡瞧着她的笨拙的模样,无奈摇头,淡笑道:“表姐,欲速则不达啊。”说着,他撩起袖口手掌一伸,托住了她的手。
宝珞惊,赶忙要躲,却被他修长手指攥住了。他将她手中的豆子一一捡了出来,细心地摘着她掌心的豆皮……
他动作轻柔,莹缜的指尖衬得乳白的豆子都黯淡了许多。宝珞感慨,人长得美便罢了,连手都这般好看,于是不由得举眸瞥了他一眼,而那一霎,他也垂眸睨着她,唇角衔笑,温柔得不得了……宝珞顿时心下慌乱,脸瞬间红了,赶紧错眸,似乎连托着她手的掌心都热烫得不行,她慌忙抽手,惶惶道了句:“我自己来吧。”
柔软的感觉突然抽离,叶羡掌心空了。他顿了须臾,含笑将手伸向盆中,帮她剥起豆子来。宝珞盯着眼前的那双手,视线都没法聚焦在芸豆上了。自己竟然被少年的一双手给扰得心乱,宝珞尴尬,却只能掩饰地撇了撇嘴,道:“你愿意剥,那便你剥吧。”说罢,她转身去了灶台,煮起水来。
水开了,叶羡的豆子也剥好了,他倒了进去。宝珞谨记嬷嬷提醒的“半个时辰”,于是坐在锅边等着。
叶羡净过手,也坐在她身边陪着。余光里,他那双手在绢帕上轻轻擦拭,因为浸过水,所以显得更白了。她不禁问道:“为何非要我做的吃芸豆糕?”
“因为曾经吃过。”
宝珞诧异。“何时?”瞧方才杜嬷嬷那反应便可知,原主应该也不是个会料理的。
“梦里。”叶羡低声淡淡道。
宝珞哭笑不得,不屑地重复道:“梦里啊?”
叶羡含笑点头。确实是梦里,前世行刑前,他吃的最后一口东西,便是她为他做的芸豆糕。
那糕真好吃,那也是他对这个世上最后的留恋。当时的他如何都没想到,最后来给他送行的,不是姨母甄氏一家,而是多年未见的西宁侯二小姐,也是当时的武安伯夫人,姚宝珞。更讽刺的是,法场上行刑官正是武安伯盛廷琛,他威胁妻子,不许她上前一步,可她还是坚持把糕点送到了他嘴里,含笑道:“吃饱了再上路吧,见到你姐姐替我问好,我们泉下再见……”
后来他死了,一缕冤魂不散,看着她为自己收尸,将自己葬在了姐姐身边……再后来,她也因此事被牵连,盛廷琛休了她。她无儿无女,无牵无挂,最后跳进了护城河,随他们姐弟二人去了。
他以为他们果真会泉下相聚,却不曾想再见时已是今世,他们还是自己,鲜活的自己……
记得上辈子姐姐提到她时,满是惋惜和气愤。道她非盛廷琛不嫁,最终遂愿,怎知这才是悲剧的开始。盛廷琛娶了她,也仅仅是娶了她。二人始终无子,外人传言她不生养,谁又知他们根本就是有名无实。后来盛廷琛袭爵,纳了他表妹,三年内连生两子,姚宝络不生养的名声更是坐实了。可虽然如此,盛廷琛依旧将她摆在侯夫人的位置,若不是她为叶家收尸,她应会在这个位置上孤独终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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