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然,六幅画中,竟有四幅是假的,三幅画用的相同的手段,而另外那副完全是伪作。
西宁侯愤怒,可还没待他发作,宝珞又讨要账簿。
罗炯不敢不拿,唤来了账房陈珪友,可他拿出的账簿却和罗姨娘手中的无甚出入。西宁侯看得有点懵,却闻女儿道了句:“陈先生,也把你手里的账本拿出来吧!”
话刚落,便瞧着陈珪友又拿出了一本紫面订线本子。一瞧那本,罗炯大惊,脸色霎时惨白无色,他上去要躲,却被陈珪友躲开了,连下递给了西宁侯。
西宁侯展开,随着目光移动,脸色由怒红转为恨青——
原来这些古董字画在来的时候都被罗炯偷偷处理了,他把仿真品呈出来售卖,而那些真品,早就暗中卖掉,中饱私囊了。这本账簿便是他真实的入账……
“陈珪友,你个吃里爬外的东西!”事迹败露,陈珪友怒不可遏地痛骂。
陈珪友无动于衷。从罗炯逼他做假账的那日起,他就知道这事迹早晚要败露,若不是昨晚上二小姐主动找到他,他还真不知道如何给自己找个退路呢。
瞧着嚣张的罗炯,清北不乐意了,往昔看着和善的“表兄”,竟是这般龌龊的人,他恨驳道:“真是贼喊捉贼,到底是谁吃里爬外!”若非看在姨娘的面子上,他真想踹他几脚,母亲好生的商行,就这么让他败坏了!
西宁侯怒到极致反倒平静了,他犀利地盯着罗姨娘,问道:“这事,你有没有参与!”
“没有!绝对没有!我也是被他骗了!”
“姑母,你撒谎,你敢说你不知情!”
“别喊我姑母!”罗氏痛斥,“侯府给你这么好的营生,你还贪心不足!居然还要冤枉我!我待你,待你父母还不够好吗!”
罗氏把“父母”二字咬得极重,罗炯忽而被点醒,抱着罗氏求道:“姑母我错了,我不该冤枉你,你帮我求求侯爷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见他承认冤枉姨娘,清北绷不住了,到底给了他几拳。姨娘惊想去拉却又不敢,只得阖目忍着。
清北打够了,问道:“这厮如何处置?”
宝珞冷淡淡道了声:“送官。”
“不行啊!”罗姨娘脱口而出。若是送官,罗炯就毁了,她对这侄儿无甚感情,可架不住兄嫂会来作啊。还有,罗炯这人根本没底线,若是受刑挨不住,分分钟就能把自己招出来。“侯爷,求您,看在我就这么一个侄儿的份上,饶了他吧。他再不会染指商行了,您怎罚他都成,但千万别送官啊。”
她哭得涕泗横流,却媚态不掩,那种撕心的痛让她真个人都楚楚怜人,西宁侯看着她,沉默了。
不仅他,看着悲痛的姨娘,连清北都动容了,蹙眉无言。
这就是男人啊!该心软时硬如磐石,不该心软的时候,碎成渣渣!
二人同时看向宝珞,宝珞沉静似水,不喜不怒,唯是朝门外瞟了一眼。
然就在此时,府外院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来了,金钏一见他便皱眉道:“不是叫你去孔老翰林家送礼了,你怎跑这来了!”
那小厮气喘吁吁,抹了把汗,慌张道:“二小姐,这礼被退回来了!老先生说,说……咱没诚意!”
☆、17.求情
“……老大人打开画时候还挺高兴的,我瞧着他眼睛都亮了,还道侯爷客气呢,说冲着这两副画,改日也要亲自道谢!”小厮绘声绘色地描述着,“老夫人接了那副头面时,也是笑盈盈的,可打开的时候脸当时就沉了。盯了半晌,冷飕飕地道了句:连这都拿得出手,侯府还真有诚意啊!然后就给我扔了回来……”
说着,他把那副头面递了上来。清北急得几乎是跳过去的,手忙脚乱地打开了那雕着镂空牡丹的紫檀木柙,许是用力太猛,一只鸡血石金钗和一对耳铛坠地,叮当响了两声,把众人的目光都引了去。
这一瞧,满室寂静——
金钗上鸽蛋大的一朵红牡丹被摔成了几瓣,碎裂处,玄青色赫然入眼。这哪里是鸡血石,这分明就是披着“血皮”的青石!
送错了不要紧,价值低也不要紧,可居然送副假的,这对人简直堪称侮辱。清北只觉得脸都丢尽了,苦郁得他捧着盒子盯着姐姐,怏怏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不是说送的是母亲的那副鸡血石头面吗?鸡血石呢!”
宝珞凝眉,接过来翻看。“不会呀,母亲的这副头面,是出嫁前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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