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父亲添忧了。”
“可是你……”
“我没事。”姚澜劝道,“都说家和万事兴,若是二姐扇这两巴掌能出出气,我认。你千万不要去,你也知道二姐的脾气,若是闹起来不要说东院,便是整个侯府都休想安宁。祖母身体不好,父亲又忙于公务,已经够累了,我们当晚辈的便体谅体谅他们吧。”
说着,她含泪而笑,又握住了清北的手。“三姐真的没事,今天有你这话,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三姐……”清北唤了一声,哽住了。
罗氏在旁侧瞧了半晌了,她含笑安慰道:“别往心里去,咱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你三姐的脾气你知道,这些他都不在意,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清北垂目点头,看得出,他眼眶红了。罗姨娘瞥了眼女儿,挑了挑唇……
然就在此刻,清北突然立正,对着姚澜便是深鞠一躬——
母女俩惊诧,问道:“你,你这是作何?”
“我代二姐道歉,请三姐原谅!”清北郑重道,“我知道她惹了不少麻烦,可请三姐看在她自小离家,没有父母疼爱的份上,体谅她吧。二姐是蛮横霸道,可她心地并不坏,我会规劝她的!”说罢,他连头都没抬,扔下怔愣的母女俩跑了。
费了这么大力煽情,他居然还念着二姐!
姚澜皱眉。看着门外消息的人影,气得她直蹬被子,愤愤地哼了一声,抬手摔了清北给她带来的果盘……
……
自打和叶羡约好后,这两日南楼来报,小少爷一直独自在前院书房看书,哪都没去。
宝珞满意,看来叶羡还挺守信,那么她答应他的自然也要兑现。不就是吃饭吗,谁说一定要在观溪院吃,宝珞决定做几个精致的点心给他送去,赶紧把任务完成了。
她没含糊,点了好些北方特色:芸豆糕,豌豆黄,青梅合子,银锭酥,山楂螺丝,枣泥点子,还有份好兆头的状元饼。吩咐下去后,她忽然想起在清音坊吃的油酥鲍螺,虽是江南风味他理应熟悉,不过贵在诚意,况且还可以多做些给祖母尝尝,于是她派人去苏州会馆请了个糕点师傅来。
然请了师傅,宝珞才知道这东西造价有多高——
会馆就一个会做的师傅,开口便要佣金二十两;加之油酥鲍螺对乳酪和糖霜的要求极高,于是选蒙古“进口”的奶酪又花去十两,里外里三十两。
三十两对偌大的侯府还算个数吗!宝珞手上的碧玺手钏,就值半个田庄。只是这东西不比不知道,一比就出差距了。宝珞的月例,也不过才百两而已,还得养活观溪院上上下下,所以这成本就出来了……
宝珞无奈地看了看金钏,金钏笑了。“小姐想请便请吧,这两月月例都有余银,我都给您攒着呢。”
这么一说,宝珞更坚定要做油酥鲍螺的念头了。不是因为有钱,是因为她一定要借此感谢祖母,给了她金钏这个活宝贝。
她看着金钏笑道:“这个月的月例是不是还没领?我跟你一起去吧,我还想去中公那挑个熏香呢!”
宝珞随金钏去了跨院的倒座房,各院便是在这领月例。两人还没进门,便听到房里有底底的述求声,还有个听起来二十几岁的妇人道:“求也没有,真没了。”
“冬葵姐姐,劳您再给我看看吧,哪怕有一丁点,我回去也好交差啊,我这都第三次来了。”
“我说瑶草啊,你这孩子怎这么轴呢,你就是来五七八次,该没有还是没有啊!我还能给你变出来不是?”冬葵不耐了,“行行行,有了给你送去就是。”
瑶草憋不住了,带着哭腔嚎道:“你们就是瞧我们家姑奶奶好欺负!今儿若领不着,我……我,我就不走了!”
“哎,你个小丫头片子,跟谁横呢!有能耐你跟二夫人横去呀,和我算什么能耐!”冬葵尖着嗓子叫道,“这沉香你想要就要,府上还不够用呢,哪有闲的打发外人!”
“说谁是外人呢!”宝珞挑帘而入,冷道了声。
见是二小姐,冬葵满脸积笑。“二小姐,您怎亲自来了?院里缺了什么,您吩咐丫头来,给您送去便是……”
宝珞止住。“我问你,谁是外人!”
冬葵愣,嘟囔道:“我这不是心急吗!姑奶奶整天鼓捣那些熏香,三天两头来这讨香,也要得太多了。”
“用得多少,跟你有关吗?碍着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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