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茶注入盏中,细嫩茶叶在剔透的水面浮起。霍源望着茶叶,轻啧一声,道:“茶有什么意思?这等场合,还是酒比较合适。大哥不是从来都酒量好?怎么不见拿酒来?”
霍源微微浮肿的眼神,轻佻地掠过唐笑语的面容,挑衅地望向霍景。
“此乃御前。”霍景面不改色,目光直视,“饮酒失仪,此事还需要本王提醒?”
“……嘁。”霍源露出扫兴神情。他撇撇嘴,目光跳回唐笑语身上,双眼又放出精光来,“哟,这不是齐园那个丫头?”顿一顿,他兴致勃勃道,“我打听过了,你并非大哥的房中人。若不然,便跟了本公子?”
他的眼神,放肆地打量着唐笑语的面容与身躯。
啧啧,想他霍源见过的美人儿也不少,但这丫头却是滋味最独特的,生就一副又乖巧又惹人怜的模样,也不知将她扣在身下狠狠欺负时,她会是怎样惑人表情?
唐笑语小声提醒道:“二公子,此乃御前。”
霍源却并不收敛,吊儿郎当道:“御前又怎么了?陛下是本公子的堂兄,还能碍着我看女人不成?便是我亲兄,都未必能——”
“当——”
一阵碎裂之响,令霍源放肆的话打住了。他愣了一下,侧过头去,却发现不远处的霍景,捏碎了手中的茶盏,细碎的瓷片洒落在桌案上。
他并未侧身,视线依旧直视前方,但霍源能感受到一股饱含着杀意与冷意的气势。这种气魄,令霍源有些毛骨悚然,犹如置身于布满尸山血海之地。
“大…大哥……”霍源的额上,微有冷汗。
“嗯?”霍景轻轻地发出一个声音,眼珠一斜。这一眼,却如看着一个死人似的,叫霍源陡然吓了一跳,魂飞魄散。
“宁王,无事吧?”不远处的皇帝也发现了此事,忙关切地问道。
“谢过陛下关怀。”霍景起身行礼,“失手打碎杯盏罢了。叨扰陛下,臣罪该万死。”
“无事便好。”皇帝摆了摆手,儒雅一笑,便掠过了此事。
霍源被霍景这么瞧上了一眼,再不敢放肆,挂着一额头滴溜溜的冷汗,老实地低下头去。但在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底却有一丝凶光,唇角被不甘地紧紧咬住。
未多久,便听闻皇帝一声令下,要各脉子弟前去牵马。
霍景与霍源两兄弟,次第起身。霍源不急着走,而是眯着眼,喊住霍景,道:“大哥,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霍景停住脚步,冷漠道:“就凭你?”
霍源被兄长这目中无人的态度给噎了一下,心底顿生不爽。他的眉头跳了跳,口中逞强道:“大哥,我们来比谁打到的猎物更大、更多。胜者,可以向败者索要一件东西,如何?”
霍景慢慢侧头,道:“本王不觉得,你有什么值得索取的。”
“……”霍源又被气了一下,有些站立不稳。他硬着头皮道,“大哥,你忘了,我那里有一柄前朝好剑,乃是我花费了好大心思才搞到的。若是你赢了,我就把那柄宝剑给你!”
霍景思索片刻,淡然道:“好。”
反正,游手好闲的霍源是绝不可能胜过他的。
霍景前去牵马。
唐笑语站在云驳花骢边,抬手抚过马鞍处系着的金铃。她碧色的裙角,被微寒的秋风吹起,飘飘旋旋,犹如蝉翼,更似莲台;披垂而下的鸦发,如沾轻霜,柔顺腻手。这轻薄的身影,几如精灵似的,要与秋林融为一体。
看到她的身影,霍景不由微微一愣。
唐笑语好似永远都是这般,轻灵、纤柔,如水更如风。她没有礼珠儿的艳光四射与咄咄逼人,也没有大家闺秀的刻板守矩、静如木桩,自有自的模样。
再不远处,是一群华服女子,以扇遮面,叽叽喳喳说着什么。其中几个女子,披着貂毛所做的薄披,奢华明灿。
霍景看到那件薄披,脑海中便掠过一个念头:如果唐笑语盛装华裹,以金玉为饰,以貂裘为衣,又当是怎样的光景?
“祝王爷夺得头筹。”那边的唐笑语,已把缰绳塞到了他的手里。
正当唐笑语要退下的时候,霍景喊住了她:“兔皮,鹿皮,与狐皮,你更爱哪一个?”
“…”唐笑语微懵。思考片刻,她答,“这些都是贵重之物,奴婢分不清其好坏。王爷若想射猎,不妨由奴婢去问问太妃娘娘的意思。”
“本王问的是你。”霍景拽紧了缰绳,剑眉皱起,“你可喜欢兔子皮?”
唐笑语憋住了话,一副矛盾犹豫的样子。
“怎么?”霍景催问,“喜欢,还是不喜欢?”
“奴…奴婢…”唐笑语一副苦巴巴的样子。
“直说无妨。”霍景道。
唐笑语终于懊恼地开了口:“王爷,小兔子那么可爱,奴婢不大忍心把它剥了皮。”
霍景:……
“那鹿皮?”
“奴婢小时候在山林里见过小鹿,眼睛水汪汪的,也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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