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黛身边,月黛正用一柄硕大的铁勺捞起锅底的草药,看煮的如何。
“怎么样?”她问司晨。
“他们速度比我猜想的还要快,戈壁已经显露出来,另半边岛装不下黄沙,便如瀑布似的往海里倾倒。”
月黛:“那沙子倒海里,岛是不是就不会塌了?”
司晨无言的看着她。
月黛:“……好了,我知道我太天真了。”
大火将人烤的面皮发紧,月黛往后退了一步:“那救援的人什么时候会来?”
“最迟明天。”
从旁路过偷听了一耳朵的人不自觉抬头看去,太阳已经开始西移,阳光被一层层的云彩挡住,光从层层叠叠的云里钻出来,睁眼看着也不觉眼睛难受。他们只要等着光变暗再变亮就好。
“吴谏越怕是不会等到那个时候。”月黛低声说。
司晨偏头看她,也不说话,直看的月黛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无事,没料到你能想到这个。”
月黛思索片刻:“其实我年纪也蛮大的了。”
天还没黑,太阳像个腌入味的咸蛋黄,将落未落。结界外的那些怪物突然增多,乌压压黑云一样往结界上叠,躲在此处的弟子多是受了重伤无法行动的人,少数是自愿留下来照顾伤患的。虽说留下时便自知九死一生,但真当这些长相丑陋恶心团团围住,人人都控制不住自己颤个不停的小腿肚,不断看向司晨上仙所在的方向。
司晨一人独撑这么大的结界已是不易,如今上面还密密麻麻的爬了这么些东西,还都不要命的往上撞,铜墙铁壁也要给撞没了。可这结界一破里面的人就都没了,他硬撑也得撑着。
太阳缓缓落下,黑暗笼罩大地。司晨已苦撑数个时辰,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但每当担心他会晕倒时,他又能再撑一会。
“要不……”
周遭都大气不敢出,静到绣花针落地便可闻声,月黛颤颤巍巍的开口,哭腔被周围的小辈听了个真切。
她掐了声儿,悄悄吞了口空气将这丢人的情绪压下去:“让他出来吧?”
她小心翼翼的看着司晨,司晨盘腿坐而坐,双手结印在胸前,铁青的面上双目紧闭,冷汗布满了额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睁开眼睛。他双眼通红,月黛没控制住“呜”一声哭出来,又迅速捂住自己的嘴,豆大的泪珠子从脸滑进指缝里。
司晨反倒笑了起来:“没发觉你这么爱哭。”
他这么一说,月黛哭的更厉害了,身旁其他人见了,也低声呜咽起来。
司晨露出哭笑不得的样子:“别怕。”
他轻轻叹出一口气,眼睛缓缓闭上,与之同时,呼吸似乎也停了下来。
众人呆住,但不等她们惊慌,司晨忽睁开双眼。血红的一双眼睛,将正与他对上眼的小弟子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月黛不肖去看也知道已经换了个人了,“司晨”的目光却看了过来。
她有些不自在,目光闪躲,嘴巴却硬:“看我干什么!”
忽听一声“咔啦”的破碎声,众人向声音的源头看去——结界裂了。不等恐慌的情绪蔓延,稀里哗啦一阵响结界彻底破了。那些张牙舞爪的东西顷刻间就闯了进来。
月黛至今不知该叫他什么,下意识的大喊一声:“司晨!”
在众人耳边叫了一天的嘶吼声骤然安静下来,那些怪物犹如被点了暂停键,长舌头停在半空,带着不明液体的利爪停在一人的眼前,正跃起的从半空中石头似的掉下来。
月黛听他嘴里念了句绕口的古语,这些东西似得了什么命令,一步一步的朝后退,压低脑袋喉咙里发出心不甘情不愿的嘶吼。
滴着绿水的舌头一点点从眼前缩回去,看着近在咫尺的狰狞大脸退回去,捡回小命的弟子腿一软坐倒在地上。
月黛一颗心好悬没跳出喉咙眼,想到刚刚吼了人一句,颇扭捏的道了句:“多谢。”
他扭过头来说:“叫他们先走。”
一帮的病残,莫说走,爬都爬不了,月黛刚要质疑他眼睛是否存在,便见他随手一点,一道光华闪动的门凭空出现——他竟是随手一指,指出一扇传送门来。
月黛心叹,好大的神通!一面招呼众人快走。
六界之中从未听说有谁能随手一点便是个传送门的,一帮弟子白天活见鬼似的表情,连膜拜的话都说不出来,被月黛赶鸭子似的赶了进去。
一大帮人,三三两两的过去,期间又有几人话多,拉拉扯扯的不肯走,要留下与北府共存亡。
月黛汗颜:“不至于不至于,北府弟子未散,名声尚在暂且还亡不了。”
想来这千百年来,六界太平叫这些小辈没见过世面,只觉得天要塌了,哭哭啼啼的仍是不肯走。
好在魔神插了一嘴:“我法力不支,这门快要关了,赶快走。”
月黛又是一阵劝慰,说他们是肩负使命出岛求救,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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