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以后,散学对于月黛而言就成了比吃饭还高兴的事儿。刚开始因为司晨就在不远处,她总也背不下书,后来时间长了,她不但习以为常,偶尔背入神声音也略略提高了去。
小半个月过去,月黛不但将学过的全背了下来,还将超纲将没学的背了个七七八八。但不论私下里背的多么滚瓜烂熟,到司晨面前都是磕磕绊绊,大脑短路。
月黛骂自己不争气,一面又喜滋滋的偷看司晨,觉得自己不争气不争的很是时候。
北府里没有四季变换之说,不过算着日子,凡界的冬天应是来了,月黛想念起在山间时与其他精怪围在一起吃火锅的日子,打算着喊上周易久机子两人溜出去吃顿好的。
散学的铜铃声响起,月黛哼着小曲收拾着书袋。
“月黛,”坐在她身边的一位女同窗喊她,贼眉鼠眼的样子一看就是又有新八卦了,月黛连忙一同贼眉鼠眼的凑过去。
“怎么了?”
这位同窗挪了挪凳子凑过来。
看样子是个了不得的八卦,月黛也坐下来,将凳子往她那边挪。
两人趴在桌子上耳语。
“你是不是与久机子、周易两个人走的很近?”
月黛点头:“入学测验时我们在一队。”
“你别再同他们走近了,”女同窗神情发生一丝微妙的变化,拿手挡住嘴,凑到月黛耳边“我听说,他们是断袖!”
这句话好像给月黛当头一棒,半天反应不过来。
这位同窗的脸上夹杂着新奇与厌恶,更多的是发现与泄露秘密的兴奋:“好恶心是不是!你别再同他们待在一处了。”
月黛蹭的站起来。愤怒,不可置信种种情绪夹杂在一起,她很想将这个同窗大骂一顿,但未来还有漫长的时间她要与这些人相处,月黛冷静下来:“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你别胡说八道了!”
她不听这女生还要说什么,抓着书袋踢开凳子离开位置。
她在凡界摸爬滚打数百年,断袖之说也有所耳闻,但都是说书先生一嘴带过的东西,就像听说了东边那山头一只公鸡会下蛋一样,当新奇趣闻在耳边刮了阵风,笑笑就过去了,但真的发生在自己身边时她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可以这样……
她想去找周易问清楚,又想去安慰两人不要去听那些流言,还想着万一是真的要怎么帮二人隐瞒……
“月黛。”
月黛忽然惊醒,看向不远处的司晨。
她呆了一下,赶紧站起来:“先生。”
司晨看着她,似乎想训斥她又像是要说些什么,最后摆摆手:“今日算了,你先回去。”
月黛求之不得:“谢谢先生!”她将书往袋子里胡乱一塞“先生再见。”
“……嗯。”
月黛一步也不停歇,一路跑到山顶的庭院。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山顶,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庭院的草已经拔完了,连门也被擦的油光瓦亮,月黛放眼望去,干净整齐,完全可以上交完成任务。月黛跑到上面来的时候,两人各自刷着墙,站在不远不近的距离,中间隔着一段灰扑扑的墙面,另外两边白的像是假象。
听见有人过来,两人齐齐回头。
周易愣了一下,回过神:“怎么了?”
月黛从听说两人是断袖时就感觉心里的财迷油盐酱醋茶,非常的不是滋味,甚至想来质问两人那个传言是不是真的,但一打眼看见两人不远不近,不尴不尬,为了独处,哪怕是处罚也想办法延长二人的独处的时间,哪怕独处的时间两人什么也不敢做,什么也不会说。
那一堆的财迷油盐酱醋茶忽然全都噎在嗓子眼里,她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干瞪着眼睛看着两人。
好半晌,她抬起袖子擦擦汗:“没、没什么,我就是想来问问有没有要我帮忙的,呃……”说到一半她忽然想起来打扫的处罚她几乎没出什么力,又加一句“或者,我请你们吃个饭?”
周易笑了下,看得出来他笑的有些勉强,或许他们也感觉到不一样的气氛了。
“呵……不用,你那破钱袋子,也不够我们吃。”
月黛慢半拍的应了声,然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周易看着她,看着月黛的表情,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他手里的刷子就越捏越紧。
久机子默默看着,唇抿成一条薄薄的线。
月黛想着不打扰他们独处的时间,自己在这儿太过尴尬:“那、那……那我先走了?”
额头上的汗已经凉了,但还在往下滑,触感明显。
很多话不用明说,也不方便明说。周易只应了一声,回头继续刷墙。
月黛抬脚走了几步,直觉觉得就这么走了不好,又停了下来,回过头:“那什么……我们要不集资去吃顿好的吧,我好久没喝桂花酿了。”
周易手一抖,没留神一滴白漆砸在他脑门上,眼睛就突然发酸,察觉到自己居然为这点破事要掉金豆子,周易简直的羞愧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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