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着眉：“你没有之前的记忆？”
    白沅放下了手中的碗，面露疑惑：“什么记忆？”
    姜桥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又冷静下来。
    或许只是对剑法有记忆，而往事一概不知呢？
    她抿了抿唇：“你的身法，是谁教你？”
    白沅回忆了一下：“没有人教过，但是身体能够不自觉的有记忆，好像之前就会一样。”
    姜桥有些不死心地问道：“你真的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比如师州……？”
    白沅摇了摇头：“从未听说过。”
    姜桥失望地低下了头，有些失落。
    白沅的声音在头顶响起：“我和你认识的人很像？”
    姜桥掩去眼中神色，笑道：“也许吧。”
    看来是不记得，不过也没关系，能够陪在他身边就好。
    姜桥后退了一小步，挪出了些空间，问道：“你父亲还有祖母的魂魄处理好了吗？”
    白沅点点头：“好了，找了玉清观的大师超度，他们能够安息了。”
    “叶娘呢？”
    白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魂飞魄散了，连投入轮回道的机会都不会有。”
    姜桥点了点头。
    这时，短信的提醒声一响，姜桥拿出手机扫了一眼。
    是朱王富贵约她见面。
    突然想起，在第九关游戏中和朱王富贵说过，这个关卡结束之后就要解决一下他们之间的事情。
    这一忙就给忘了。
    她放下手中刚刚白沅塞给她的盛满米粥的碗，说道：“我有些事情，先走了。”
    “出什么事情了？和那几道雷有关？”白沅出声询问。
    姜桥停下脚步看向他：“雷确实有问题，不过不是这个。”
    白沅歪了歪头：“朱王富贵？”
    姜桥笑着点点头。
    白沅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走到沙发旁拿起了外套：“我和你一起去。”
    姜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她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他约的晚上十点，刚好还有时间，我回家换身衣服顺便取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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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约定的地点，二人下了车。
    姜桥拢了拢衣服，眼神有些淡漠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晚风呼啸，吹起地上的黄纸飘荡在空中，墓前的烛火摇曳，犹如青灯鬼魅。不少的棺椁露出了一角，而老鼠不知从何处钻出啃噬着这些边角。
    白沅抬了抬下颌：“朱王富贵倒也是不怕，大半夜约在这种地方。”
    姜桥似是记起了一些东西：“她母亲就是咋这里去世的。”
    话音刚落，周围的景象倏地一变，顿时狂风大作，周围的树木就像疯了一样不断冒出新的绿叶。
    景象一下子从二月寒冬变成了叶茂的春天。
    天光初白，这片乱坟岗出现了两个人——一只三尾狐还有姜桥。
    三尾狐附耳在姜桥耳边说了些什么，接着姜桥顿了顿，拿起手中的匕首毫不留情捅进了三尾狐的肚子，接着伸手掏出了三尾狐的内丹，满手的鲜血。
    姜桥看着不远处的画面沉默了一瞬，说道：“出来吧。”
    周围的景突然扭曲，从乱坟岗走出一个人，一身黑色风衣随着冬风而动。
    “看来，你丝毫没有对杀死我母亲有一点愧疚之心。”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朱王富贵犹豫了。一开始进游戏的确是为了杀死姜桥为母亲复仇，可是随着游戏的推进，他在游戏中看到的姜桥与他人口中描述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他人口中的她，枉顾性命，从来不在乎身边人的死活。
    可是明明游戏之中她可以为了一个小孩儿去拼命。
    所以他犹豫了，也许是误会呢？他想到。
    于是他用幻境重现了当年的情境，那时候他才十岁，就躲在不远处的大榕树下看着母亲被取出内丹而亡。隔了太远，她母亲同姜桥说的话她一字未听见，也许之间有什么误会。
    可是没想到，他方才看姜桥的神情毫无波动，好像就是发生了什么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姜桥坦荡地看着他的眼睛。
    朱王富贵往前走了几步：“我两只眼睛亲眼看到的，是我自己亲眼所见，如果是别人口中描述的，经过这么久的游戏，我兴许还会因为你这句话而动摇。”
    “可惜，是我亲眼看见的。”
    “我就躲在这棵树的后面，亲眼看见你把刀捅进了我母亲的腹部，然后双手沾满鲜血取出了她的内丹。”
    姜桥闭了闭眼，叹了一口气：“当时事出有因，要杀你的母亲并非我的本意。”
    “本意？”朱王富贵嘲讽地一笑，“你的本意？人杀都杀了，死无对证，什么话你都可以说。你甚至可以说我母亲让你杀的她！”
    “……”姜桥张了张嘴，最后出声，“事实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