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突然向这边刺来。江月白一惊,她却好像看不到眼前的人一样,目光穿透她,看向江月白的身后。
江月白也跟着调转了头。是一个白衣少年,看起来同陈白筱年纪差不多,眉眼清冷。
是谢风轻。陈白筱看着他,停下了手中练剑的动作,“你再教我一下。”
说话很不客气,近乎于命令。谢风轻却不怎么介意,上前给她指点了一会儿,左手覆住她手上的剑,带着她连环挽出了几个漂亮的剑花。他靠得近,从江月白的角度看,几乎就是从背后环抱住了她。
示范了一下他便放开了,陈白筱咬唇学着他的样子也开始练起来。
江月白站在他们不远处看着。
这里的风景很陌生的样子,不像是她之前才去过的苗疆诛天寨,也不像是北国她去过的地方。看两人的年岁还有说话动作,应该是陈白筱与唐疏夜分开之后的年月,原来,是和谢风轻在一起吗?
如果书上所讲属实,她确实是诛天寨那个唯一幸存的女子,那么这时应该就是灭族惨案过后的时候。
甚至还要更久。但见陈白筱脸上压抑的表情,这样的深仇大恨,经年之后都无法放下。
他们两个进屋去了,江月白要跟上去,那小木屋的门却掩上了。
她下意识伸手,却发现自己手穿过了那门,透明无形。她惊讶地再上前一步,竟然真的就这样钻了进去。
屋子里的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像她不存在一样。
江月白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一下屋子内的陈设。
他们真的看不到她。
或许这是一个梦。所以她才能这样以旁观者的身份观察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陈白筱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吹了吹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你学得怎么样了?”
谢风轻点了点头,“差不多了,再多两日,就会做出来。”
陈白筱很满意,一只眼不由睨向身侧的这个白衣少年,“你果然不会让我失望,不愧是我最得意的作品。”
他没有说话。陈白筱像是透过了他看到了些往日时光,眼神里有些感慨,“想我一年前苦练父亲留下来的所谓禁术,做了那么多失败品出来,只有你,也只有你一个这么完美的人偶。”
谢风轻目光有些出神,“今年,还要回去拜祭大巫师吗?”
陈白筱嗯了一声,眼神中浮起一丝伤痛,“父亲,终究没能看到这一天。”
江月白听得一惊。她唤那大巫师父亲,陈白筱竟然是诛天寨巫师之女?
那么她会这种禁术也就说得通了。
虽听说此术只传男不传女,但这个巫师应该同样也是整个寨子的长老,在没人可以传承的情况下由女儿来继承也是正常。
陈白筱似乎说到伤心处,面上各色情绪交杂,渐渐激动起来,“只要后日,你也能做出木偶人来,我报仇的日子就不远了!我要那狗皇帝血债血偿!”
谢风轻顿了一下,“你不是同他的儿子……”
陈白筱打断他的话,嘴角撇出冷漠的弧度,眼神也沉了下来。“你说他啊。当日,不知是谁泄露了我族人通木偶人之术,被那狗皇帝知道了,举兵进犯,我满门皆灭,和他再无可能!”
江月白听着,结合起其他人那里听来的往事,原是北国皇帝因为不知从哪里听到的,苗疆某处有人精通制作木偶,大约是起了贪婪之心,想要找到该族的人,最好是捉来那些会木偶之术的。最后没有谈拢,一怒之下制造了诛天寨惨案。
而陈白筱之所以会逃脱……江月白想,大约是那时她还在北国跟唐疏夜在一起,是以幸免于难。后来听说此事,便是抛下唐疏夜返回苗疆,之后便是现在所看到的事了。
这木偶巫术之所以会被大巫师列为禁术不可流传,也是出于伦理道德的考虑吧,江月白看了看自己,有些恍惚。
她这样的木偶,真的和常人无异。能走能跑,会说会笑,要是真被某国皇帝夺走作了战争作用……
那简直就是行走的战争机器。
江月白不敢想,若是真有人将此术一代一代流传下去,被掌权者批量制造出一个个与常人无异的人偶,不仅外表看来没有任何异常,甚至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不需要思想,这个世界最终会变得怎么样真的不得而知。
但显然像谢风轻这样的人偶是无比精美强大异常的。听他们的谈话,却不是诛天寨中人人识得木偶巫术。
且,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得出这样,被他们称作高级人偶的。
陈白筱得了自己的父亲大巫师的真传,尚且做出来成堆的失败品,而像谢风轻这样,甚至隐隐超脱了她控制的木偶,能诞生于世不可不谓之是天时地利人和,占尽巧合。
眼下看着陈白筱的话他虽会听,但显然是有自己的考虑的。而陈白筱却也似乎有所顾忌。应该还有什么事存在使得她对这个自己亲手制造出来的人偶有所忌惮。
而如今,这个木偶,竟然也学会只有诛天寨族人才通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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