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唐疏夜一向不需要下人担心,所以她还真的没感觉到哪里不对。她有些为难地回想昨天夜里的事,说:“昨晚,殿下回来了以后应该是直接去了前厅用膳。老奴在侧厅另一头,只等得殿下用过之后再回去收拾。殿下过来同老奴打声招呼,老奴觉得……好像是,殿下应该饮了酒,耳朵有些发红。”
江月白沉声问道:“那你有没有听到说话声?”
他若一个人用膳,自然不可能对着空气说话。
刘姨努力地回想着,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说话……好像没听到,但老奴后来回去收拾桌子的时候,应该是,见到两副碗筷……”
是了,两副碗筷,当时一定有人陪同唐疏夜用了膳!
可是昨夜他回来应该很晚,没事人一般不会那么晚还往后厨跑,她想找出个证人都没有。唯一算是间接见证的刘姨还在侧厅做活,她年纪大,有时候耳朵不好,加上如果那边说话声音不大的话,是听不到的。
而那一桌剩下的饭菜也按规矩都处理掉了,这是从宁王府延续过来的习惯,府中向来是不留剩饭剩菜的。
她想事后验毒,也没了物证。
江月白下令家里所有的下人集聚院中,一一过问。没有一个人昨天那么晚还出来的,大家都睡了,且他们竟都不知唐疏夜昨夜还回来了。可见一方面唐疏夜动作轻动静小,另一方面,那会儿是真的很晚了。
谁又会那么晚,还做了一大桌菜,专程等他?
而这个人,要么就是武功高强,要么就是他熟识的人,否则唐疏夜不可能没察觉到饭菜的不对劲。
整件事都诡异得异常。
江月白越想越心惊,又匆匆去找了管家任伯,也说没看到有任何可疑人士进来。任伯白天一般都是在门口的厢房看守的,晚上睡了之后正门是落了三道锁的,外人绝对进不来。
这么说,难道会是自己人作案?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唐疏夜如今已不再是当朝宁王。他又不与人结仇怨,对待下人也不刻薄,何来要有人下此毒手?
且他还饮了酒,晚归,饭菜……
一切都是那么地恰到好处。又是一出算计得刚刚好的阴谋。若说是巧合,只能说未免也太过精巧了一点。
所有人都接二连三地出事。要说这背后没有人做鬼,那是不可能的。
江月白心中一时没有头绪。凶手拥有强有力的不在场证据,没有任何人看到他的面目。为今之计,是先要想办法唤醒唐疏夜,才能知道真凶是谁。
她的医术本是上乘,识药过目不忘,对于各类病症的药方熟记于心信手拈来,眼下对上唐疏夜这种让她无从下手的怪病,只能先开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方子,护住他的心脉,再慢慢从长计议。
出于保护唐疏夜的目的,江月白全面封锁了消息,就连家中下人都知之甚少,只是以为他得了风寒之类的病。
唐疏夜这样自然也是没法上朝的,她便托人给唐稚那边说了一下,代替唐疏夜向上面告假。
替他安排了一切杂事,江月白私下里开始一位接一位大夫往家中请,几乎把全京城有名的没名的大夫都请了个遍。她给唐疏夜的床前放了一块巨大的屏风,又落下厚厚的帷幔,不让人看出里面躺的是四殿下,只说是一位亲友。
结果就是这样,都没有一位大夫能解决这怪病。来了之后只是常规的把脉问诊,说起他那熟睡不醒的症状,都摇摇头,表示闻所未闻,无能为力。
江月白心中急躁,但也没有办法,只能再想办法找更多的大夫来。
一天天下去都没有消息,唐疏夜的情况也没有好转。好在有江月白开的独家秘方护住了关键的心脉,江月白最担心的事情倒没有发生。
只是这样一睡不起也不是办法。
他总不能,一直这么睡下去。
江月白望着床上他微微发白的睡颜,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抬手给他紧了紧被子。
就这样一日日等下去,眼看着时间流逝却毫无起色,江月白渐渐动了心思要前往全国各地问询的念头,坐着等下去更是心焦。
但她若走了唐疏夜这边便无人照顾,他真正的病因是不可以让其他人知道的。
就在她如此犯难的情况下,这日来了一位大夫。看样子年纪很大了,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中间还要猛烈咳嗽好几声,身子簌簌抖得如秋风中摇晃的落叶。
老实讲,江月白担心这位老大夫的身体多过床上躺着的唐疏夜。
老大夫见江月白一脸愁容地望着他,满是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自信的笑容,颤颤巍巍道:“这位姑娘,放心,咳咳咳……老夫,行医多年,还没有,咳咳咳咳……没有老夫治不了的,病症。”
江月白心说我是更担心你的身体,但听这位老大夫似乎胸有成竹的话语,忙咽下异议请他过去,在屏风前坐下。
为了考验这些大夫是否有真才实学,江月白都留了个心眼,只让他们先摸脉自己诊断。于是也只是让这老大夫把住唐疏夜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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