牲的,他感到抱歉,但是,为了能青云直上,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不破,又怎能立呢?
他一个六部之一的侍郎,尚且可以决定应征门生的命运,而那坐在龙椅之上的天子,更是可以决定天下人的生死。他一句话,就将别人的前途命运彻底地改变。
而这种可以轻易定生死搅时局的能力,这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又是多么地迷人!
怨不得那些个人为着一把椅子争得头破血流。看看眼下唐疏夜的下场,正是这场皇权斗争里活生生的牺牲品。
他也不相信谋害太子的人是唐疏夜,可是他信不信又有什么用呢?
他更透彻地明白,要让一个人此生都不能翻身,须得在他还落魄之时,就狠狠地踩,摁死在当下。以后哪怕因为那掌权者的一句话再调转了局面,到那时,他想爬也爬不起来!
对于唐疏夜,他魏大人今时今日这样对他,日后唐疏夜若是再起来了定会加倍奉还回来。
所以,他怎么可能真的给机会让唐疏夜在刑部寻工呢?怎么可能。
他要做的,就是从现在起,趁皇帝还没有回心转意的时候,磨着他。让这种挫败感一步一步蚕食了他的意志。让他永远都不能走到威胁到他的位置。
魏大人慢慢渗出点笑来。
他看着唐疏夜,“不知殿下来找我,所为何事呢?”
唐疏夜顿了一下,说:“听闻魏大人这里还有一个空闲职位,不知可不可以让我一试。”
瞧瞧!他说,可不可以,多么婉转的用词,多么卑微的语气!他是堂堂皇子啊,他们那些皇子不就最擅长盛气凌人吗,一般都是直接下达命令,哪管你接不接受,同不同意呢?
怎么他唐疏夜来了,居然要用“可不可以”来询问呢?
魏大人啧啧了两声,面上现出一些为难来,“不是我不肯给殿下这个机会。只是这职位前几天就挂出来了,殿下来迟一步,已经被人坐了。”
江月白在一旁听着,心下早已不忿至极。这魏大人优哉游哉的模样,明里暗里地要唐疏夜求他,至于那空出来的职位若真是前几天就有的,那他有心不见唐疏夜,故意要他错过这机会,原来是在这堵着呢!
唐疏夜微微颔首,像是早有预料一样,“也好,是我来迟。”
魏大人眉头一动,转了转那浑浊的眼珠,道:“不过,我这里还有一个职位,就是可能……殿下未必看得上眼呀。”
他之前说的那个职位,本就是一个闲得不能再闲的位子,基本就是个干杂活的文职,整理整理上头的资料文件,或是把破获的案子收归入库。
这已是一个顶顶清闲、几乎学不到东西的位置,魏大人若是还要这样讲……
江月白心里生出了些不好的预感。果然见到魏大人皱巴巴起了干皮的嘴唇一张一合,说道:“霞姐,你见过的吧?就是我们之前一直在做清洁洒扫的老人啦,如今也走了,殿下若一定要来我们刑部任职,也就只剩下这么一个位置了。”
江月白再也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冷声说:“魏大人,你要当今四殿下在你这刑部做清扫,也不知你受不受得起!”
魏大人不甚在意地笑了几声,一双肥厚眼皮耷拉下来,遮住了小半瞳仁。他随意扫了一眼江月白,“噢,是四皇妃啊。没想到皇妃当日从牢里出来大难不死,如今做了高高在上的四皇妃,可不知还记不记得老夫这个故人。”
他眼中有清晰可见的轻蔑,“我说当日殿下为何一定要接你的案子,原来是搁这儿搭上了皇子,山鸡变凤凰!”
魏大人终于正眼看她,动作敷衍地拜了一下,口中的话却是赤|裸|裸的嘲讽,“恕老夫眼拙,皇妃都能认成杀人凶手,四皇妃,别见怪!”
这两人还真是有缘,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先是江月白被卷进刘仁福案,再是如今唐疏夜被认作谋害太子的凶手,魏大人心中冷笑连连,只觉快意。
“不劳魏大人挂心。我都还记得,当时魏大人被皇上训斥的时候,可还是四殿下帮你说情才免了责罚,”江月白忍着怒气,唇边弧度冷硬,黛眉微沉,竟有了几分少见的威压之感,“如今魏大人功成身就,不如我就恭喜一下魏大人终于媳妇熬成婆!”
这话摆明了就是讽刺魏大人永远都被冯大人压了一头,有了今天的位置还是因为时间长才熬走了冯大人。
魏大人没想到她这般牙尖嘴利,更没想到她拿捏起架子来气势竟丝毫不弱于宫里的那几位。一时恍惚,背上瞬时渗出冷汗,竟有了几分进宫面见帝后的错觉。且江月白的话又正好戳中了魏大人隐秘又不愿承认的心事,难免令他吃瘪。
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咬牙冷笑道:“什么说情,你们分明是一家人,皇上要认为我是办事不利也好,什么话都是由得你们说!”
魏大人对着江月白说话显然要比对唐疏夜不客气得多,唐疏夜他还尚且留了一丝顾忌,至于江月白,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何须给她面子!
那时因为江月白的案子他被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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