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拖出去受死的那种。
盛天纵淡淡地说:“当年我父母被刘仁福害死,家破人亡。我那时不过是个一点内力都没有的普通人,偶然在街上撞到她,她便要杀了我。我家仅存的一个老家丁为了维护我,被她当街杀掉了。”
江月白是第一次听他提起这段被尘封已久的往事,听到他说“家破人亡”的时候,她不禁也跟着抖了一下。那时他还只是个单纯的小小少年罢了,却要经受父母双亡的痛苦,甚至连报仇都不得……
他一个不识武功的普通小孩,而对方却是朝中颇有声望的大官员,他一人又如何对抗得了。
而他要从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任人欺侮的少年,长成如今内力深厚,出手神鬼难辨的绝顶高手,这中间要经历多少次绝望、痛苦、挣扎,才能做到这样的触底重生?
更何况他还学了那样的功夫,在他口中学了会折寿的,可以同别人灵魂互换的功力,逆天而行的事情,自然要付出同等的代价。
而且说不定,根本不像他说得那样轻松。
至少她就曾经见过,他失控暴走的模样,那毁天灭地的破坏力,实在可怖。而那惊人的功力,迟早有一天会反噬到他身上。
江月白不由看了他一眼,神色复杂。平心而论,她确实不愿见他这样冒险,毕竟真的很危险。
而听他口中的陈白筱,似乎暴戾得很,毕竟只是撞了一下她,寻常人还真的不至于动了杀心,而且还不一定有她那样说到就能做到的实力。
这样充满戾气又功力深厚的一个人,也不似唐疏夜口中的陈白筱。在他的印象里,那是一个可爱、活泼且有些娇蛮的女子。
同样的一个人在两人口中却是得到了大相径庭的评价。
但若真是这样,那盛天纵的处境或许也有危险,“你别轻举妄动,如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她会不会变得更加残暴都很难说。”
虽然盛天纵的武功在她见过的高手中都算一顶一的高手,更别说他还有自己的独门秘术,但对方同样不可小觑。毕竟多年过去,敌暗我明,他们对她十多岁之后的生活经历一无所知。
而且盛天纵那时在市集上看“陈白筱”的那个充满恨意的眼神,江月白还真有些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前去寻仇。
盛天纵扬唇一笑,“怎么,担心我?”
江月白恼他抓错重点,但也确实是有些担心,所以就让他得意一会儿吧。
可是如果真的是她,为何会突然返回京城?
依当年唐疏夜对她的迷恋程度,她走后应该是把京城都翻遍了才是。就那样疯狂的搜寻都没找到,如今又怎会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盛天纵倚靠在墙上,紫瞳里暗流涌动,“她的确是个麻烦的敌人。那时小小年纪,她就已经会操纵人心了。”
操纵人心?
江月白的心突然顿了一下,“为什么这么说?”
盛天纵说:“当时她也只是个十七八的丫头,身边跟着一个明显功力在她之上的少年,她说什么,那人就做什么。半点都不反抗。不是操纵人心是什么?”
江月白沉默,慢慢地说:“按照我听来的,她应该不是京城人。”
盛天纵皱起眉,好像想起了什么,“是……那日见她,有听到其他人说些什么南国的,这么多年都没在京城见过她,恐真是南国人。”
南国吗?
江月白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文字,好像是上次在贤王府藏书楼看到的那本书,也提到了南国。说什么南国苗疆哪里,氏族没落,一整个寨子的人就剩下一个女子,后来也消失了。
会不会和陈白筱有关系呢?
江月白越想越觉得不对,难道事情真就如此巧合?
而且那本书残破不全,古里古怪,后面就只记载了那么一小段。信息还是破碎的,没办法拼凑完整。
说不定……江月白想要再去一次那藏书楼的心变得更加迫切起来,说不定那个“异闻”书架里还会有下一册可以看。毕竟那本书前面好多页都是空白的,如果不以常理推想,很可能会有配套的下册。
而且,她隐约记得,那本书的最后,还提到了一种什么人,说是与常人无异……
她缓缓摸上心口,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跳得比别人慢。
盛天纵蹙眉看着她的怪异表情,“怎么了?”
江月白蓦地回神,这才惊觉自己刚刚想到了些什么。她竟然在怀疑自己,怀疑她的身世同南国苗疆有关!
她可是土生土长的北国清水县人啊……她额前沁出虚汗,堪堪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她在想什么呢。
但是,江月白的笑意僵在嘴边,但是,根本没有人可以证明。
无人可以证明,她是从出生开始就待在清水县城的。就连好姐妹小翠,也不可能是一出生就认识她的。
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她到底是谁呢?
又是不是真的没有父母?还是说,其实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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