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稚走后的晚上,江月白独自坐在房中,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会儿担心那封信有没有送到李寒星手中,一会儿想到了之前那个神秘黄衣女子说的话,一时怔忪。
那日,她手持一把利剑,周身戾气深重,出手阴毒狠辣,不屑地嗤笑,“不人不鬼的东西,也想和我斗!”
江月白惶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还有,有一次在大街上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先生,拒绝了她的要求。他说,“我们只给活人算命。”
她不是人吗?那她又是什么呢?她有血有肉,活得好端端的,又怎会是鬼魂呢?
江月白躺在床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怔怔地落在窗户上。那两人前前后后都传达出了一个同样的讯息——她和别人不同,至少和正常人不同。
而且,听那黄衣女子的话,分明是在告诉她,两人之前是认识的。可她却一点儿记忆都没有。
她说,自己的那点儿药理知识,全都是她教的。
真的是认识的人么?
江月白忽地觉得头痛起来。倒是没有前几次那么疼,只是脑中一时思绪纷杂,好像所有的记忆被搅乱了位置,随机地组合成了如今的她。
是她的记忆出了问题?
她不自觉地摇摇头,想要这样把那些杂乱无章的记忆片段甩出去。如果说当下还有谁能解开她的疑惑,大概只能再去一趟贤王府了。毕竟贤王的藏书楼里馆藏浩瀚,分类又分得明了清晰,她改日去看看,或许能有意外的收获。
就在她这样暗自想着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只当是自己的那个小丫鬟,便随口道:“你去歇着吧,我睡下了。”
门外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会儿,缓缓出声,“是我。”
江月白动作一顿,右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身下的床单,他来了?
唐疏夜也没有说要进来。只是隔着薄薄的门板,那醇厚磁性的声音就这样穿透进来,带着莫名的疲惫,“你的丫鬟说,你今日没有用膳。”
江月白后知后觉地想起,今天忙着自己的那些事,竟然真的没有怎么吃过东西,只有早上的时候吃了一小碗米粥。
现在被他这样一说,她才惊觉真的有些饿了。
可是现在应该不早了,江月白瞥了一眼桌上的沙漏,那还是睡觉吧。
唐疏夜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倒也没有在意,只是仍然站在门外,没有要走的意思,“我带了你爱吃的红烧鱼。”
江月白摸摸肚子,还好,还是可以忍受的程度,吃饭也没有那么重要。
她整理了一下床铺,故意发出了些动静,然后铺好被子,真的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了。
门外的人自然也听到了,他沉默了一下,“那好,你休息罢,我明日再来看你。”
江月白拉过被子蒙上头,心里生出了一丝怒气,这是什么意思,自说自话?她的态度已经这么明显了,十天了,整整十天了,她摆明了是不想见他,为何他还是要这样执着?
门外没了动静。江月白侧耳听了一会儿,确认没人了才放心,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翌日,江月白早早醒来,大约是因为昨夜睡得也早,于是这一觉其实很是睡饱了。她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气都足了。
她拉开房门,准备趁早去厨房那边看看有什么可以吃的,肚子都饿扁了。
谁想到刚刚拉开门就呆住了。门外唐疏夜还在,旁边窗台上摆着的是厨房里常用的红木制托盘,上面盛着早已凉掉的一碗红烧鱼。他就那样倚靠在墙上睡了一整夜。衣服下摆沾上了点尘土,面色也有些青黑。几日没见,他比那天还要消瘦些,也长出了新的胡茬,整个人看上去颓废了不少。
他还是那个,往日里丰神俊朗风采卓然的四殿下吗?
江月白整个人怔住,思绪百转千回,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都说了不要他等,不见他,为何他就是不听呢?
她站在原地,不知道是装作没看到直接走掉,还是叫醒他。
还是走吧,一会儿肯定会有其他人路过的。江月白咬唇欲走,地上的人却似有感应一般悠悠转醒,人尚在怔忡间,左手却下意识地伸出来拉住她的衣角,“别走。”
江月白低头看他,那双星眸里倒映出她的面容和身影,“放开。”
他不松手,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刚刚醒来的男人像个没吃到糖果的孩子一般委屈模样,长睫忽闪,不说话的样子手下却暗自使了力,攥住她的衣角不教她走。
江月白板着脸要抽走衣服,“没想到堂堂宁王也会这般耍无赖,放开!”
唐疏夜却越抓越紧了,拿眼睛定定地望住她,“不放。这辈子都不会放。”
江月白心里一紧,下意识就要躲开,她后退一步,觉得势必得说点什么来缓解一下,“松手,我要去吃饭。”
紧接着,她的肚子十分给面地长鸣了一声。江月白无语凝噎,有必要这么及时吗……
地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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