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没能及时发现症状请到稳婆或者太医过来,眼下只能是事后收拾残局,保住母亲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她有些懊悔自己刚刚只顾着啃瓜,没注意着听外面的动静。那些人手忙脚乱的也来不及通知她,虽说她素来也不怎么跟瑾瑜打交道,可是一码归一码,她肚子里的毕竟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啊。
床上瑾瑜仍是跟睡过去了一样几乎没有声息,可是露在外面的手指还会无意识地颤动,显然她人还是清醒的,可能只是不想面对现实。
屋子里跪着的一大片都静悄悄的,刚刚还在低声啜泣的丫鬟连一点动静都没了。极静的房间让人有一种透不过来气的窒息感觉。
江月白木然地立在她的床边。这个局面无论是谁都不会想看到的。
她不知有无人通知唐疏夜,他现在应该还不在府里。江月白指了一个仆役叫他去刑狱司请王爷回来。那小厮刚刚走出去没几步,又一路小跑回来了。没一会儿唐疏夜就出现在了房门口,高大的身影让这个宽敞的房间无端生出一股逼仄来。
他蹙眉走过来,唇角紧抿,“怎么回事?”
这话是问太医的。可是在场其他人却好像觉得这话就是在问自己一样,一股无形的压力好像在空气里迅速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覆在所有人的心头。
太医头上冷汗直冒,明明是夏天却觉得周身气温都下降了不少,他擦擦汗赶紧低头回道:“回王爷,侧妃她不知误食了什么,导致腹部绞痛继而大出血,侧妃本就宫寒,根本遭不住这样的罪,是以……小产了。”
最后那几个字他咬字特别轻,生怕触怒到眼前这位王爷。
纵然说得再轻,大家也都听清楚了。江月白侧头看去,却发现他面上的表情几乎没有什么波动,不像是她想象中那样愤怒生气悲痛的样子。唐疏夜对上她的眼神,二人目光相遇,纠缠了一刻,又很快分开了。
大家都静悄悄的,唐疏夜终于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瑾瑜,从进来到现在瑾瑜一声都没有吭过,“瑾瑜?”
按说一个女子遭受了这么大的苦罪,有的哭晕过去的疯了的都有。一来这种疼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根本无法想象,生理上就让人受不了,二来一个本该安安稳稳地等着腹中胎儿的降生的年轻母亲,如今却要面对一切都化为乌有的现实,是真真切切的丧子之痛。
她不仅没有痛哭出声,也没有大喊大叫,更是一句话都不说,这样的反常让人觉得既奇怪又担心。
江月白也侧过身子看那床上的人。隔着一道轻纱,只能看到她隐隐约约的身形,还有圆睁着的双眼,似乎有些空洞。
哪怕没有办法与她感同身受的人也会谅解她此刻的精神状况,唐疏夜没有再看床上的人,问了太医一些关于之后如何保养的问题。江月白在一旁默默听着他们的对话,听到太医说需用什么什么药,开了一个长长的单子。其实这些知识她也是知道的。
唐疏夜派人送走了太医,又喊了一个下人拿着单子去抓药。江月白正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退出房间留给他们时,床上一直默不作声的人终于开口了,幽幽的声音从那薄薄的轻纱帐帘里传来,听上去比平时要成熟不少,“……你的目的达到了吧。”
江月白一惊,以为是在跟自己对话,回头看去,帐子里的人也缓缓扭头看过来,那幽幽的目光却是穿过她,直直投向了她斜后方的唐疏夜。
唐疏夜平静地望着那道轻纱,声音听不出情绪,“什么?”
瑾瑜缓慢地轻笑了一下,不说话了。
江月白不欲看他们互动,只隐隐觉得这两人的反应都有些奇怪,不像是遇到这种事该有的正常态度,也或许是这其中有些什么不为她所知道的事吧。
眼见唐疏夜似要把屋子里其他人都清出去,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从角落里传来,见他似乎不打算追究就要翻过这篇,有些不可置信地说:“王爷,您就不想知道侧妃她为什么好端端的就小产了吗?”
众人看去,宛宁站了出来,低头道:“还请王爷彻查此事,为侧妃做主。”
她的态度看上去恭谨挑不出错,却不知为何隐隐给人感觉到些许不对味。看似提醒却像要挟,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说出要彻查此事,唐疏夜就必须得出面。
江月白也看了一眼宛宁。都说她打小跟着宁王,爱慕他多年,说句不好听的揣度人心的坏话,她此刻应该为宛宁流掉孩子而高兴才对。况且她从来都不是瑾瑜那边的人。不知为何这会儿偏是她急匆匆地站出来为宛宁说话,语气时机都像是刻意的安排。
唐疏夜不紧不慢地看向宛宁。幽深的眸子里倒映出她的身影。
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淡漠的唇角竟好像勾出了隐约的弧度,有些浅浅的嘲弄。“你说怎么查?”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隐隐感觉到今晚也许会有什么更大的事发生。
宛宁好像也被他身上难得展现出来的威压吓住,定了定心神,咬牙道:“侧妃是因为不小心吃了一种车前草而导致小产的,不如把府中所有人都集中在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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