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刑狱司,于情于理也不会抛下这桩古怪案子不管罢了。
更何况当时她的案子本不是由他管的。是他见过她的面之后,才从刑部揽过来的。犹记得那会儿刑部侍郎魏大人对此还颇有微词,大有怪责他越界的意思。
再说后来他亲身上阵,时常加班加点看案情和资料到深夜,在茗门非公开审理,费尽心思借来的神物天国之眼,为她的事忙前忙后,又难得入宫去找他那个据说关系一般的皇帝老爹。做了这么多,到底是因为他心里还是放不下,忘不掉而已。
但自二人成婚之后,除了最初的那些避免不了的尴尬和局促,后来点滴的相处,终日相对,她能感觉得到他态度的变化。至少那些关心关怀和爱护绝不会骗人。他不是一个没有责任感的人,既然选择与她一起,又怎能辜负呢?
可他终究还是负了这段情谊,江月白微微叹气,不管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不愿再费心思去猜忌去怀疑。这段短暂的婚姻,是时候该画上句号了。
至于那些爱不爱的,真的没那么重要了。
他的反复无常让她无力再去多加揣测。无论他是另有隐情还是本就如此,说到底,还是她不够了解他。或者说,也许她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与她朝夕相对成婚三年的名义上的夫君。
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再这样纠缠下去也实在没多大意思,何不彼此放过。
书文馆,唐稚终于把上次太傅罚抄的守则交了上去,拖拖拉拉的都有十天半个月了。太傅气得吹胡子瞪眼,但又确实拿这个小祖宗没办法,打又打不得,只好气哼哼地一甩袖子开始上课。
自从江月白道出他近日嗜睡的缘故之后,他已不会带水壶去书院,平时上下学也带上了宫里的护卫。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李公子看起来不是什么好鸟,谁知道还会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经过之前几次事件之后,再看不穿闻玥的心思他就是白痴了。是以这段时间他干脆和另一个交好的同学换了一个位子,别说离闻玥有八丈远,以他为圆心,以太傅为半径,射程范围之内都没有半点女色。
同学们见他胳膊上还包扎着一方白布绢,纷纷过来问询,他都一一礼貌回应了,心里还把那些社会青年通通骂了一遍。
闻玥远远地瞧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唐稚这般大张旗鼓地换位置,其中的那点缘由大家估摸着都清楚。那她的那些女儿家小心思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本以为前阵子与他同罚,闹出那些让人误会的举动,会让他们的关系变得顺理成章,谁知道一向温和谦逊的人一下子反应这么大,如此决绝的行为摆明了是要告诉所有人和她划清界限,她还如何能再贴得上去?
那些看不惯闻玥大小姐脾气和做派的女同学们乐得看她自己打脸。其中亦有些爱慕唐稚的女生蠢蠢欲动,既然唐稚惹不起躲得起的态度已经这么明显了,就不信她闻玥还能厚着脸皮跟在唐稚后边,也该给她们这些女孩一些机会吧!
只不过虽然知道唐稚并不喜欢闻玥让女孩们松一口气之后,却也不见他对别的女同学抑或什么人殷勤过,永远都是客客气气的,好像压根就没那些心思。
而他身边能称得上关系近的异性,无非就是他的皇姐公主唐纭,他的正牌四嫂宁王妃江月白罢了,再要说那就只能勉勉强强加上一个闻玥了。至少闻玥还曾因共同被罚站成功地跟他走近了一段时间,据说前些日子太傅就是被他们两个在教室外面“接吻”的荒唐场面给气晕的……
虽然大家现在知道那些大抵都是闻玥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那也不妨碍从事实上来讲闻玥的确是少有的几个同唐稚走得近的女生,虽说手段是不光彩了些。是以有些天真的女生便过来打算向闻玥私下讨教,“闻玥,你跟五殿下是怎么熟识起来的?”
闻玥心里冷笑,面上却佯作娇羞的样子,温柔一笑,“大家都是同学,我同你就不熟么?”
女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闻玥姑娘你条件这么好,我觉得和五殿下还是挺登对的!”
不远处另一些女生听见了,有的发出一阵哄笑,以不大不小的声音讥讽地说道:“小静,你开什么玩笑呢,没看到人五殿下现在避嫌避得只差没坐讲台上了,再这样说教五殿下又情何以堪!”
其他女生跟着附和,“就是,有的人要倒贴也要适可而止吧!”
闻玥埋头看书了。那些刺耳的话就像流水一样从她的左耳进去右耳出来。面前的宣纸上被她手下的笔无意识地划出几道歪歪扭扭的斜线,看上去分外刺眼。
她心里不住地冷笑,紧紧握住手中的笔,就像握住她的命运。
从小到大,还真没有什么是她要争却争不来的。包括她能走到今天,同这些权贵的子女们共同读书,包括她的将来,她要得到的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地得到哪怕不择手段,哪怕是去夺,去抢!
她比任何同龄人都要清楚,只有握在自己手里的,才是最真实的。
唐稚跟几个男生约着去蹴鞠比赛,闻玥凝着那个清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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