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时而疏离时而靠近,越想自然越不自然罢了。
唐疏夜母妃过世那天,他一眼都没有去看过,恐怕如今心里还在怨恨他罢。
“是啊,长大了,成家了,”皇上的眼神落在面前的棋盘上,“我们也老了。”
冯大人不赞同地摆摆手,“皇上这是哪里话?当年您率众御驾亲征南国之时,飒爽英姿神勇无双,现在军中还流传着皇上的传说呢。”
皇上受用地笑了,思绪也飘远了。说起来,好像就是那个时候,从南国回来之后没多久,就听到唐疏夜成天烂在酒肆浑浑噩噩的传闻,只听说是因为交往了一个恋人出事了。那时他也忙于处理政事,正是开疆拓土一展宏图的时代,加上对唐疏夜实在亲近不起来,便也就此不闻不问了。
冯大人看向远处和齐王妃交谈甚欢的江月白,抚着胡子,继续宽慰皇上道:“四殿下成婚之后可一点也没耽搁政事,每天往刑狱司里钻,有时还常常待到深夜里才回去,殿下年轻有为勤勤恳恳,再过上几年臣也可以安心告老还乡了。”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面上皆有几分感慨,皇上摇摇头,大手一挥,“走吧,进殿里说,这雪下下停停的,风又大。”
众人跟着进了立政殿,刚坐下没多久,外边又通传太子到了,只见一人推着轮椅进来了,轮椅上坐着的那人面色沉冷,嘴唇紧抿成一条刚直的线,额前的黑发把眼睛遮去了一半,肤色惨白,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阴郁的气息,正是太子唐廷之。
太子幼时因为一场事故导致双腿残疾,后半生都只能坐在轮椅上度过,常年待在屋子里不见阳光,整个人心情大变,越来越冷漠,要知道唐疏夜母妃过世之后,抱他次数最多的不是皇后而是这个太子哥哥。
而推着轮椅的人正是太子妃,皇后本坐在众人之上抱着暖炉捂手,见二人进来立时坐起,忙喊来自己的丫头把手中的暖炉递给太子,心疼的眼神毫不掩饰,“廷之,外面这么冷,怎么不等风雪停了再来?”
“不打紧,”太子沉声开口,声音像是在冰天雪地里冷冻过后一样,“见过父皇母后。”
眼神对上在场的唯一新人江月白时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微一点头算作招呼,然后双眼半阖,看上去竟似再无开口的打算。
江月白被他阴郁的眼神有些吓到,拽了拽唐疏夜的袖子悄声问道:“你不是说小时候你大哥最疼你吗,怎么现在都不跟你说话的。”
唐疏夜握着手中的杯子,同样低声回道:“我们已经许久没见过面了,生疏了也难免。”
江月白复又抬头偷偷向太子那边看去,却发现他们夫妇二人也不说话,太子妃一个人自斟自饮,好似没一点在意身边的人,而太子卧在轮椅上,好像自动封闭了自己,周边发生任何事都与他无关一般,长长的黑发垂下来,从侧边看去更添几分阴冷沉郁。
这种感觉与同样冷冷的李寒星有所不同,李寒星更像是一个不通人情世故不善言辞的小孩,冷漠只是她用来保护自己的外壳,实则是一个外冷内热简单纯真的女子;而太子则是将自己由内到外武装了起来,他冰封着自己的内心世界,拒绝与外界交流。
这时太子突然睁开眼向这边看来,江月白一惊连忙收回视线却已来不及,她惊慌的目光猝不及防地与他的在空气中交汇,那阴冷的注视像蛇一样缠上来让她难以喘息,右手却被一双温暖干燥的手握住,她转头,听见唐疏夜这样说:“不要怕,他不会伤你。”
江月白抿唇点头,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余悸。好在众人还在如刚才一般说说笑笑,她也渐渐放松下来,发现只有唐疏夜的二哥贤王和唐纭唐稚不在,唐稚这会应该在书文馆里,至于这个默默无闻的公主唐纭她也不甚清楚,只听说是身体不大好,深居简出,很少露面。
皇上好像也发现了贤王不在,环视了一圈,“怎么聿儿还未到?”
皇后轻叹一声,在他耳边轻声几句,皇上皱了皱眉头,好像也习惯了一样,没有再多说什么,众人闲谈了又一会儿,午后也都各自回去了。
☆、公主
话说自从上次唐稚来过之后无形之中改善了江唐二人的关系,唐疏夜总是有意无意就把唐稚带过来,唐稚人虽年纪不大,但也仍晓得不要总插在别人夫妻中间做第三人的道理,是以不大愿意配合唐疏夜。
于是乎,唐疏夜开出了很丰厚的条件,比如,过来三次,就可以让李琦教他踢球,过来十次,就亲自上校场教他骑射,当然,这一切都是在他做好自己功课的前提之下。
别看唐疏夜在刑狱司从事的是文职,可是作为一个合格的皇子,他也是可以能文能武的。
唐稚正是爱玩的年纪,在书院根本坐不住,听后马上表态,一定会很积极地干预他们夫妻二人的生活,有他二人在的地方,就一定会有他唐稚的身影!
于是乎,江月白有一日突然发现,唐稚几乎日日都来,每次来让唐疏夜检查功课的时候都要把她也拉在身边,就连他们两个去校场都要把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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