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她对李琦的印象都挺好的,于是也没有多问,“你家王爷进宫面圣去了吧,他还好吧?”
李琦微微点头,又拿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说:“王爷有话要亲自对你说。”
联想到今天发生的事,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刚才有个女的过来说找我,也是你们的人吗?”
李琦摇头,“我不清楚,王爷回府之后就让我来接你。”
二人一路无语从京郊回到宁王府,李琦吩咐下人把马牵了去,王府管家同样是毕恭毕敬对着江月白结结实实鞠了一躬,江月白一脸尴尬。
宁王府并不是她想象中那种金碧辉煌气势恢宏的豪宅,两旁高大的冷杉层层掩映,外观端庄低调,走进去一看,陈设也是简单整齐,桌椅家具色调相近,自有一种令人舒心的精致。
江月白看着离自己最近的小桌上的一盆花,她对花草没什么研究,是以也叫不上名字,只觉得被主人打理得很好,突然莫名想到之前坠崖之后发现的那个神秘地宫,当时她就奇怪没有阳光的地下也能养出那样鲜活的花,与整体看上去暗暗沉沉的地宫有种奇妙的反差。
那时秦伯还骗她说是“食人花”!想到这里,江月白不由抿嘴一笑,李琦早已离开,管家咳嗽了一声,把她从回忆中拉回里现实,“江姑娘,王爷在楼上等你。”
江月白赶紧应了一声,顺着旋转木梯向二楼走去,两旁的扶手上雕刻着同色的花纹,摸上去却一片平整。
走上二楼,左手边对着一间厢房,门半掩着,江月白犹豫了一下,抬手敲了一下门,进去。
唐疏夜站在窗前,身上还穿着朝服,侧对着她,似乎在出神,不那么热烈的阳光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像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美丽却冷淡。
江月白放缓了呼吸,好像是无意识地不想扰乱什么,唐疏夜却是睁开眼向门口望来,微微一笑,“你来了。”
很长时间以后,在同样有着这样的天气的午后,她总能想起这天,眼前人微笑的样子,还有有些稀薄的阳光,那是残酷真相揭开之前,少有的,温暖的,让人哪怕落泪也要怀念的日子啊。
此时江月白只是大剌剌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然后反客为主道:“站着干嘛,过来坐呀。”
唐疏夜依言走过来,坐在了她的旁边,“看你气色好多了。”
江月白闻言挑眉,双手捧住脸颊左右晃了一下,“是嘛,我还觉得眼下都是青黑呢。”
唐疏夜递给了她一面铜镜,“看看。”
江月白笑嘻嘻地接过,随便照了一下,然后继续嬉皮笑脸的,“四殿下真的是神通广大,小女子此次侥幸躲过这生死大劫,真是不知道怎么谢你才好!”
唐疏夜轻轻牵了一下嘴角,“以后打算怎么办?”
江月白吹了一口气,笑道:“自然是收拾包袱回老家喽!”
他长睫微闪,有些事,她还是不知道的好。自从上次被伏击受伤开始,暗处的豺狼已亮出獠牙,平静的假象被打破,而不管她愿不愿意,这趟浑水眼下她是躲不过了,想过回以前的生活也是绝对不可能了。
他要保护她,或许,只能是以这种方法……唐疏夜的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顺着那人的意,干脆“假戏真做”,看他下一步如何?
最危险的地方,正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对么?
江月白打算待会儿就去打包点细软即刻启程回清水,京城再繁华再好,对她来说只是一个暗藏杀机和凶险的重地罢了,她不过就是个没什么见识的乡村少女,哪里有在清水县吃好喝好又来的自在呢?从前对京师的幻想和憧憬也差不多被这次牢狱之灾给幻灭得差不多了,惹不起她还躲不起?走了拜拜!
于是她“噌”地站起来,郑重地对着唐疏夜鞠了一个特有深度的躬,眼皮对着他修长好看的小腿,饱含深情地表达自己真挚的谢意:“草民再次感谢四殿下的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来生愿做牛做马报答您的恩德!”
唐疏夜哭笑不得,无奈地站起来,“不用来生了,现在就可以报答。”
江月白狐疑地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不走寻常的套路,不会是要财吧?不对,他有钱有势,根本不差这点钱。要命?那就更不可能了,怎么说也是费尽心思救下她,于理,她救他在先,依他的为人绝对不可能看着她蒙冤受死不管;于情,她这张脸……
“你知道,一笔交易的达成,总是需要一定的条件,”唐疏夜直视她的眼睛,说,“而我与父皇谈判的条件,就是……”
“娶你为妃。”
江月白觉得自己就像是个行为艺术家,表演了一个平地趔趄加原地转体,震惊到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单音节词表示自己的疑问:“哈?”
她没听错吧?
唐疏夜说要娶她?王妃?是她耳朵有问题还是他脑子有问题?
江月白勉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继续艰难地发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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