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疏夜淡淡道:“不碍事,你办完手头的事就去吧。”
李琦知他的脾气,也不好再劝,“那属下先行告退。”
唐疏夜为着另外一件事,抬手制止了他,“那件事……怎么样了?
“太子、齐王和五殿下都有不在场证据。并且,贤王似乎不想再追究,他府上的管家托人告诉我,王爷认为此事不如就这么算了,皇上那边的态度也不太明朗。”
父皇的意思,他明白,不过就是不想插手此事,太子性格阴郁,双腿残废,虽然父皇嘴上不说,但是他隐隐能感觉到,父皇至今还没有真正放弃这个儿子,要说其中的原因,大概是,太子是那个他最深爱的女人所生罢。贤王如今的情况大家也知,痴痴傻傻,这次出事也没有伤及他二人根本,父皇不会想要主动为他们出头。加上自己本也在刑狱司做事,父皇也只是嘴上关心一下叫他彻查,实际上大约只是叫他们二人自己吃了这个暗亏罢了。到现在都弄不明,再查下去,要是真正触及了父皇最在意的人,恐不是所有人所乐见的。
这么多年,父皇真正关心的人,只有那人罢了,他们,又算得了什么呢?
哪怕,年幼的五弟有时做错了事情,父皇虽疼爱他,却也会怪责他几句的。大哥犯错,他是不舍得责骂的,只是叫他们几个弟兄念在他双腿残废的份上多多包容,好在大哥虽然性格阴沉,却也没有做出什么伤害别人的事,只是父皇这个中截然不同的态度,倒叫他们其余几人黯然罢了。
他自己自出世就很少得到父皇的疼爱。母妃早逝,后宫残酷的斗争逼着他早早自立,长大以后父皇更是很少过问,只是有一年京城出了一个连环杀人案,影响重大,刑部几月来都无法破获,他主动请缨要纠察此案,至今他都记得在朝堂上,父皇那陌生的眼神,以及试探的问句:“你是,老四?”
那年他协助刑部处理了好几个案子,冯大人特特写了奏章对他大加赞赏,于是才有了后来的刑狱司。
他慢慢做出了自己的成绩,有一年还挂帅亲征,在外打了胜仗班师回朝,自此才逐渐有了自己的位置,父皇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有时候他在想,他要的,不过是属于他自己的、平等的那一份,可是太难了,踏出第一步,都是那样难。
他其实是知道的,父皇赞赏他的眼神,那深深深处,是空洞,是无感,更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
也许是他敏感,可是对二哥、三哥,父皇的情绪就正常得多。他没有真正在意过这个第四子,或者说刻意无视,又是因为什么?
唐疏夜低低叹了一口气。只不过在外人看来,父皇对他也是不错的,至少他提的要求,他都满足了,是以明天进宫一行,对于最终的结果他还是有些把握的。
再说程瑶双那边,李琦勤快,当晚就找人把画像赶了出来,在大街小巷都贴了个遍。
程瑶双本是打算在京城好吃好喝几日,等钱花光了再去骗吃骗喝,反正有的是冤大头愿意为她花钱。于是她大摇大摆地住了最好的客栈,晚上了也毫无睡意,乐得撑开了窗看京城夜景。
这时却看见一伙人行色匆匆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张纸对着墙一阵猛贴,然后拐过一条巷子,又是一阵猛贴。目送他们反复如此直到再也不见,程瑶双心下好奇,他们在搞什么?
好像是一些画像,不会是抓江月白的吧?她突然想到下午进京时城门那排起的长队,不禁赞叹自己的先见之明,还好早早和她分开了,不然自己岂不是也要被连累?
这样想着又美滋滋地探头望了望,却发现灯光之下,离自己最近的那张画像上的人好像是一头卷发,不似江月白。
奇怪,难道最近作奸犯科的人这么多,层出不穷的。程瑶双乐得看热闹,于是下了楼去观赏。
她在京城也来过不少次,也知现在早都到了宵禁时间,外面路上除了之前贴告示的那伙人就空无一人,连个鬼影也无。她素来胆子大,告诉自己看一眼就回去,谁知这一眼却愣在当场,脚下生根了一样动弹不得——画上之人,卷曲长发,身形丰满,双目含情,分明是她程瑶双!
她的仇家什么时候也跟着来到了京城?消息这么灵通,她傍晚入京,告示晚上就贴出来了?
程瑶双开始反思自己的罪行,觉得以后还是少作恶的好,这么想着,身后却传来一阵脚步声,一阵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她回头,月光之下,赫然是无极宫那帮人!
☆、谈话
翌日一早,唐疏夜就进宫去了,正好刑狱司这几日也没什么大事,于是他叫李琦去那边坐镇,要说最近最大的案子当属江月白案了,这自然也是他此次急着进宫的目的。
唐疏夜毕竟还是要动用一点自己的关系,还得以儿子的身份去求皇上这件事,所以他没有选择在朝堂上说,而是在退朝之后去了皇上的寝宫面谈。
皇上自然不知道他的来意,简单地寒暄了两句,“疏夜,最近刑狱司那边是不是很忙?”
唐疏夜轻轻摇头,“承蒙父皇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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