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相看……”
两人的对话夹杂着风声,断断续续的,最后什么也听不到了。
“牺牲品!”江月白猛地惊醒,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明亮的阳光透过窗户洒了进来,几只麻雀站在树上叽叽喳喳地叫着,好像永远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是梦啊,江月白抹了抹头上的虚汗,好真实的梦境,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么些年,她时常会梦到一些古古怪怪的梦,大多是她没见过的场景,且无比真实,有时候梦醒之后会有些后怕,不知道那些梦里发生过的事孰真孰假。
多的是午夜梦回的时候,被噩梦惊醒,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感袭上心头,这种时候她会产生一种强烈的欲望,想要知道她的亲生父母在哪。
虽然经常自我调侃,但江月白毕竟是个十六七的小丫头,对外人是能逞强则逞强,也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才知道这种孤独而无依无靠的滋味有多可怕了。
她从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没听人说起过,好像自打她有了生命起,她就是一个人过活。有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不是清水县人,而是不知哪个外地流浪过来被捡走的孤儿。
只是噩梦尚且有醒的时候,而人生却不能回头——
她摇摇头,想那么多,还是先顾好眼前事要紧。
要命,她扭了下身子,我江某的腰都要断了……这边的床板有点生硬,硌得她脊椎都有些发疼。出于贫穷的缘故她只有一床厚厚的毯子可以铺,所以隔壁这屋的床上就只有薄薄的床单被她垫在底下了。
江月白费力地从床上爬了起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仍觉不尽兴,索性站在地上做起了运动。
就在她扭腰转胯的空当,一声巨响从隔壁传来,她脑袋一懵,又发生了什么?
她火速冲出去打开门,只见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正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态趴在地上,脚边是这次摔倒事故的肇事者,她昨天乱扔的香蕉皮。
啊,乱扔垃圾果然是要遭报应的,江月白不忍直视地闭上眼睛。
她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上前扶他起来,语重心长地劝告道:“我说唐大哥啊,你伤还没好呢,就先在床上躺会儿呗,这样走动很不利于伤口恢复的。”
在昨夜的谈话中她知晓了他的名字,但他似乎有所顾忌的样子,十分谨慎,并没直说自己的身份,只说是因公事到了清水县,结果路遇一伙穷凶极恶的歹徒才沦落至此。
依着自己的推断,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么这件事情的背后或许是有人蓄意在暗中操纵着这一切,是阴谋而非事故。而他本人也一定非富即贵,自己这无名小卒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但江月白也不愿无端怀疑他,虽然她素来心直口快惯了,倒也不是个神经大条之人。他定是有一些顾虑没有说出来,不过自己却也帮不上忙,他有所隐瞒也实属正常。
不过端看他的面相,便知他不像是个会说谎的人,气质干净,衣着周正,想来也不会是坏人。
唐疏夜被她扶着坐到床上,应是有史以来第一次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他显得有些无措,“江姑娘,麻烦你了。”
他本是打算今天就这样先离开这里,尽快回到京城,但眼下自己这情况……
唐疏夜在心底暗暗叹息一声,他没想到自己会失明,更没想过失明给他带来的诸多不便具有致命的危害力,此刻即便回京,也什么都查不出来。
是他操之过急了。
还是等伤口养好,双眼恢复正常,再做打算罢。
江月白一只脚把那块碍事的香蕉皮踢得老远,然后堆出笑容,虽然对方看不到,但是这样可以让自己看上去诚恳一些,“相逢是缘,朋友有难我当然义不容辞……”
说话间,外面传来砰砰地敲门声,伴随着聒噪的女声:“江月白!起床了起床了开工了!”
☆、头痛
江月白认命地打算去开门,左脚刚迈出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收了回来,转头看向唐疏夜:“那个,我的朋友……你不介意的吧?”
唐疏夜摇头,江月白走出去拉开门栓,外面站着一个红衣姑娘,正是小翠。
小翠进来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忙啥呢这都什么时辰了?乐不思蜀?”
小翠有一个十分难得的特质,就是好学,特别好学;但是吧,热衷学习的同时,她总爱乱用成语,总之没一次是用对的。
江月白附在她耳边小声地把昨天的奇遇说了一遍,江月白说得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小翠闻言眼睛一亮,“行啊你,不开工了走走走瞧瞧去。”
别看小翠平时彪悍,面对帅哥还是很矜持的,扭着小碎步捏着嗓子无限娇羞:“唐公子你好,我是江月白的朋友阮云笙。”
小翠本姓阮,和江月白不同的是,她见过自己的爹娘,只不过她娘抛弃了他们父女远走高飞,爹呢是个从没见他清醒过的醉鬼,这么说来倒和江月白这种孤儿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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