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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都还在软垫子上抓周,四爷便毫无预兆地口吐鲜血倒了下去。
    席上的赵老爷子最是冷静,说是四爷这是中了毒了,先是急送了四爷去医院,之后让下人将宅子围了起来,那赵大小姐也是泼辣厉害得很,直说这席上的人都得一一审问,有人要谋财害命,一个都不能放过。
    那傅善此时才明白过来,四爷原是要关门打狗,才配合着大爷唱了这么一出戏。傅善是个聪明的人,立马跪着一路膝行朝傅家长辈那儿过去,声泪俱下地将大爷威胁他做的脏事抖搂出来,一时间震惊四座,众人骇然,唯独大爷端坐席上,面色漠然到了极点,他原本就没想过这件事能有转圜的余地,但只要能拉着傅渊一起去死,他便觉得痛快。
    这时赵家小姐来到大爷身后,俯身按在他的肩膀上,说出来的话语轻飘飘的,好似极为锋利的银刃一般划过骨骼。
    赵子旭在他耳后慢道:“你不会真的以为那是毒药吧?”
    大爷的脸色一瞬扭曲起来,赵大小姐漂亮的脸蛋映在他狰狞的眼瞳之中,如厉鬼一般要向他索命,大少爷一手将桌上的杯盏砸了过去,可惜这身子早就耗透了,不但没伤到赵大小姐半分,反而还被人制住了手脚。
    赵大小姐见他,俨然如烂泥沟里的臭老鼠一般了,她嬉笑地朝着大爷说道:“他不伤孩子,你放心去吧。”
    大爷怔愣一瞬,早已被压倒在地,家里的三老爷不欲将家丑外扬,恐伤了傅家的颜面,想将这事遮掩过去,暗地里捆起了大爷扔进一间耳房中,不给水饭,竟要将他活活饿死。
    傅渊回到家中时,已经传来傅家大爷顽疾加剧,病危而毙的消息。傅渊原本身体康健,这次误服了毒物,竟然损伤了根基,看着先前还好,只过了中秋,竟一日不如一日了。
    这城中之人皆叹这傅家子息凋零,不知造了什么孽竟要将这幅好胚子收了去。傅家为救傅渊也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却皆不见效用。最后还是后院里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妈妈说,总归是拦不住,何不请了庙里的高僧来问一问,或除了邪祟,叫四爷逢凶化吉也未可知呢。
    这般便真就从灵庙中请了个僧人过来,那僧人见了四爷,只道是,尘缘未断,人世光阴也奈何不得,如今历劫,魂魄不居一体,且将人寻来,三魂七魄自可复旧如初。
    而后那僧人留了张八字命帖,出门便没了踪迹。那傅家的人拿着这八字几乎将金陵城都翻了个遍,才找着这位贵人,不日便将那阮家的少爷接来府中,不过三两日,傅渊当真渐渐有了好转,知道冷热饥困,病果然好了。
    至晚间,傅渊在床上悠悠醒转过来,他看着阮聿宁就在自己身边,竟如得了珍宝一般握着他的手。
    傅渊先前得了那僧人一段经文颂持,灵台豁然清朗,如今眼中散去了混沌,已然分清前世今生,他的指尖触到阮聿宁柔软温热的掌心,了悟一般望着人,低声道:“我等了你很久。”
    阮聿宁眉间微动,一双杏眼微弯,里头满是暖和笑意,“我在这里。”
    第14章 番外
    傅家四爷将阮少爷请至家中已有数年之久,自那时起一身病痛皆消,越发超逸昭朗,稳健沉着。工钟号醉 清 酒 阁整理
    而那阮家的少爷,生的如玉一般清润的人,性子腼腆温柔,谦和有礼,不笑时皆淡淡的,下人们偶然偷偷瞧见一眼,都生了窃慕之心。恍若一笑开,漂亮的眉眼遮一层暖雾绒绒,更是秾丽可爱。傅家四爷在外行事杀伐果断,狠厉异常,一回到家中见着这阮少爷,即刻百炼钢化了绕指柔,竟可万事体贴,赔身下气地同人说话。
    二人亲厚非常,时常搅在一处缠绵厮磨,那傅四爷气劲异于常人,有心缱绻又浑忘了阮少爷体弱难以消受,那道细瘦的影子便如一支摧折的青竹压在秋香色的盘蟒大迎枕中,四肢蜷在一处摇曳轻晃,雪肤渗出珠露淋漓。
    这日子久了,家下人难免打趣生疑,背地里你言我语,传的腌臜不堪。阮少爷是个耳根清净的人,一日不防听见那些闲言碎语,叫他站在廊下愣了半日,心中伤郁羞愤,如跑了灵窍般,回来夜里便起热,断断续续地咳了一夜。
    四爷自遇见了阮少爷便再不让他病,现下好端端地养了五六年,突然又病了,且病势汹涌,烧的人昏沉。四爷面色阴沉地抱着人坐在床边,听史大夫说阮少爷这病是思虑太过,郁结发病,您找着心症所在,病自然就好了。
    四爷将阮少爷轻轻放在床上,待他安眠之后便起身去了外间,四爷细细盘问了阮少爷身边跟着的下人,这几天阮少爷的所见所闻,事无巨细都要说个清楚明白。
    傅全又在院子外面暗暗查访,也没声张是为了什么,待查清楚原委,回禀了四爷才知道是有人多嘴生了乱事。四爷失手砸了只茶碗,在府中大发雷霆,命人将那几个贪嚼舌根的老刁奴捆起来,又叫府中下人皆站在后院的一处小厅里观刑,那些仗着自己伺候过老主子的嬷嬷刚被拉来时还跳脚骂娘,现下二十粗板子下去,牙都碎了满嘴,想说什么也张不开口了。
    傅全冷眼瞧着,静静地在一旁说道,这原来也是有脸面的老人儿了,怎么说话做事还不分轻重,明知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事,何必拿命去博?
    咱们家里人多眼杂,看见的听见的,一时忘了就是,只大家严谨些,都好过!四爷跟前可容不得这些脏东西!
    说罢,就有管事的拿着包了铁的棍子,把那几个老玩意儿绑在长凳上,每人重重地打三十余下,一阵高过一阵的惨叫声贯穿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孔,最后只等那圆棍上沾了厚厚一层血肉皮屑才肯作罢。那些老奴才被拖进柴房,身下猩红的血迹一路跟进了门槛,关了她们两日,不给饭水,熬着要没死依旧轰出府去,死了更好,把尸身埋进外头的荒地也算了结了这一辈子。
    整治了起头那些个,这府中的奴才们心里有了忌讳,上上下下都是一条舌头,对外都说阮少爷是个慧星,下降他傅家,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怎么哄得人高兴怎么来,对着人更是供着神仙一般,最是肯殷勤照顾的。
    那阮少爷一病好了,见府中多了些新面孔,心中尚有些疑惑,每每和傅渊提起,总被他糊弄过去,要么就直接被封了嘴,抱在怀里嬉闹亲近,一双大手揉搓的阮少爷骨酥体软,哪里还有闲暇管其他事情。
    四爷素来惯着他,一味放低姿态软着来,阮少爷与四爷同房时总哭,又哭又舒服,软乎乎湿答答的,看得傅渊爱的不行。
    想当初傅渊和阮少爷行周公之礼时,四爷摸着阮少爷一身细滑皮肉都不敢用劲儿,生怕留下个印子自己还要心疼上半天,直等吃进了嘴里,得了趣儿,四爷便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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