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出来的丫鬟,又在美人妆站了那么久柜台,应付这样的场面自不在话下。
她微笑地代向小湘问:“敢问尊名?”
“宝记郭友长。”郭友长报了姓名。
小梅差点叫了出来。
别的名字她记不住,郭友长的名字她还会记不住嘛!
真是冤家路窄,她竟在这里碰上了郭友长,更重要的是郭友长怎会出现在这?
小梅也不着急离开了,笑着往里边请道:“原来是郭大老板,里边快请。”
向小湘没想到宝记的大东家郭友长会亲自到他这来,见小梅都把门外的两人请进来了,不好再回避,便作了个揖,请他们到客厅说话。
小梅朝向小湘使了使眼色,便到厨房弄了壶热茶来。
郭友长见小梅落落大方地给他沏茶,是个见过世面的,笑问:“这是尊夫人?”
向小湘没想到郭友长会有此一问,抬眼发现小梅脸都红了,正要说些什么。
小梅抢在向小湘前边道:“郭老板说笑了,我是他妹妹。”
郭友长此前也没听人说向小湘有个妹妹,更何况这二人长得也不像同个爹妈生的,心里不由古怪。
但这并不是他今天来的目的。
喝了茶后,郭友长开门见山道:“久仰向师傅大名,今日前来,实是求贤若渴。”
小梅上了茶后,没有离开,就站在向小湘身旁,听到郭友长这样的开场白,便猜郭友长是来抢人的。
结果,郭友长接下去说的话果真不出她所料。
郭友长巧舌如簧地劝向小湘离开美人妆投身宝记。
一来,美人妆跟宝记相比,不过只是个新店,根基不稳,前程不明;二来,只要向小湘愿意加入宝记,他可以给他更好的待遇,让他的名声更加响亮。就是这宅子,他也可以送他一座比这大三倍的。
郭友长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说话的态度也很诚恳,看样子是真心想让向小湘到他宝记去了。
小梅不动声色地听着,心里却已翻江倒海:这个郭友长果真不是个善茬,美人妆的生意刚有崛起的苗头,他就迫不及待地出手了。
她紧张地看着向小湘,生怕他禁不住诱惑答应了郭友长,要是那样,就当她白认了他。
向小湘一直板着脸,听郭友长说完话后,脸上的神情更加严肃。
他当时送上门去,郭友长不要他,如今,又说他“求贤若渴”,难道他以前不“贤”。
向小湘闷声对郭友长道:“我和棠东家签过契约,我是不会离开美人妆的。”
“这个你放心,只要向师傅有心离开美人妆,毁约的赔偿金全包在我身上。”郭友长财大气粗地承诺道。
向小湘摇头道:“做人要守信,我向小湘要是应了你,跟墙头草有什么两样?”
向小湘平日里不通世情,在这事上却如此有担当有骨气。
小梅看向小湘的眼神登时都有了几分敬佩。
郭友长没想到向小湘还挺执拗的,好言劝道:“俗话说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良禽还都择木而栖。再说,咱们也不是鬼鬼祟祟地走,而是给了赔偿金,清清白白走的,合情又合理呀。”
“郭老板现在觉得合情合理,要是我去了你宝记,又有人来劝我良禽择木而栖,郭老板到时还觉合情合理?”
郭友长被向小湘这么一呛,咽了咽口水道:“郭某是真心诚意来请向师傅的,向师傅竟一时间难以下决定,那郭某改日再来。”
“这些郭老板也拿回去。”向小湘指了指桌子上的礼品道。
在一旁看了好一会戏的小梅,此时终于吱声了。
她笑着对郭友长道:“郭老板,我哥哥向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也不太会说话,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岂会呢!向师傅是个实诚人,郭某一向都很欣赏敢做敢言的人。”
郭友长临走前还不忘给向小湘戴一顶高帽。
小梅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抿了抿嘴,对向小湘道:“向大哥,你是真的不想去宝记,还是碍于我在这里,不好立马就答应了?”
向小湘听到小梅这么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郑重其事道:“我要是有那样的想法,让我天诛地灭。”
他不是看郭友长不顺眼,也不是觉得郭友长提的条件不够好,而是槿婳是第一个赏识他的人,也是第一个完完全全相信他的才能的人。
没有槿婳,或许他一辈子都只是住在西坊角落里的小小手艺人,不会像今天这样扬眉吐气,也没有机会住到这么大的宅子里。
他要是因为有了些成就,就攀高枝,毁约离开美人妆,那他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小梅见他急了,笑道:“我知道,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
小梅摸了摸垂在胸前的辫子,又羞涩道:“向大哥讲诚信有骨气,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小梅喜欢。”
“你说你……”向小湘心里一动。
小梅红着脸,抓着辫子走了。
*
“看来郭友长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我们过不去。幸而向师傅的心是向着我们的,不然那可麻烦了。”
回到美人妆后,小梅第一时间向槿婳说了郭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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