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一看住在家里的张学谨也整日里读个天昏地暗,张学谨的娘张夫人非但没劝,还很欣慰,槿婳和姚氏便也不敢在穆子训面前说些什么。
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万一她们说错了什么话,惹他分了神,那可太罪过了。
院试时间在四月初七,初一那天,槿婳和姚氏起了个大早,备了三牲果品到王神庙里给穆子训祈福,祈求王神保佑穆子训考试顺利。
王神是当地的土地神,守护一方百姓。逢年过节,或遇上一些大事,百姓们都会自发地到王神庙来烧香祈福。
考秀才是大事,因此在考秀才的前几日,前来烧香祈祷高中的人是走了一拨又来一拨。
这一日,槿婳和姚氏去了,张夫人也去了。
张夫人似是很善于拜神之事,磕头祈祷的样子比谁都专心,嘴里还叨叨地念着槿婳听不太懂的话。
槿婳的目光莫名地被张夫人拜神的模样吸引住了。
她虽然也来拜神,但不过求个心安和好兆头,若真让她相信这世上真有神存在,却是不大可能的。
她看了张夫人好一会,再抬头望向头顶上那尊庄严肃穆的神像时,心里蓦然发虚——拜神时走了神,还质疑神的存在,不知道她正跪拜的这尊神会不会怪罪她!
这般想着,她下意识地又瞥了眼神像,总觉那高高在上的王神目光很不友好,似在责怪她。
槿婳更加心神不宁了。
离开了王神庙,她去了店里,姚氏和张夫人一块回宅子。
今天光顾美人妆的顾客不多,槿婳因为早上的事,一直心神不宁,也没什么心情去招呼客人,把接待客人的事都交给了小梅。
下午,她的右眼突然间跳得厉害。
常言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槿婳心里愈发觉得不得劲,便让小梅早早地关了铺门回家去。
姚氏正在院子旁的菜地里摘菜。
见槿婳回来得早,随口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槿婳还没有回答,姚氏忽想起了什么,站直了道:“是不是有人到店里找你的麻烦?”
自出了上回那件事后,姚氏总担心郭友长会再找槿婳的麻烦。
“没有的事。”槿婳走向姚氏,摸着胸口道:“我心里闷得慌,就想着早点回来。相公回来了吗?”
“训儿哪能这么早回来。”姚氏盯着槿婳的脸看了一会道,“我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也说不上哪里不舒服,就是不舒服。”槿婳有些神经兮兮地跟姚氏道,“早上我跟婆婆去拜王神时,走了下神,刚好被王神瞧见了,他老人家兴许不高兴了……”
“嘘……”姚氏忙做了个“噤”声。
背地里是不许议论“神”的。人都不喜欢被人在背地里指指点点,更何况是神呢!槿婳真是口无遮拦,还说王神不高兴,神是断了七情六欲的,不可能不高兴。
槿婳见婆婆阻止自己说下去,不敢再提什么“王神”的事。
“你要是没别的事,到灶房里去烙几个饼来,这样训儿回来了有得吃。”姚氏道。
“欸。”槿婳应着,正要往屋里去。
身后远远地传来了穆子训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来,果是穆子训和张学谨一块回来了。
但这事可太不对劲!
首先,他们回来得忒早了,其次,大好的晴天,穆子训却似淋了场大雨一样,从头到脚都湿哒哒的。
“训儿,你这是怎么了?”姚氏也发觉了穆子训的不对劲,一把挎起菜篮子,走到他面前问。
姚氏问的,正是槿婳也想问的。
“学馆里有个同窗不小心落水了,我不是会游泳嘛!就下水把他捞了上来……”穆子训道。
张学谨也在一旁帮腔: “穆大哥当时可真是太英勇了,见那齐盛在水里挣扎,二话不说便跳了下去。穆大哥古道热肠,救人于危急,实在是让学谨佩服得五体投地。”
“啊……你下水了,那你有没有事?”槿婳上下打量着穆子训,生怕他哪里磕着碰着了。
“没有,我好着呢。”
“那,那个齐盛呢?”
“他也没事,现在应该快到家了。”
刚救了一个人,穆子训心里很高兴,也很自豪,说话语气都格外轻快。
“先别说了,都湿成这样了,赶紧换身干净的衣服去。”姚氏生怕穆子训着了凉,推着他的手催促道。
“现在天气热了,就当是洗个冷水澡,哪那么容易就着凉生病了。”穆子训不以为然地道。
“院试就要到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听娘的,赶紧把衣服换了。”姚氏苦口婆心地道。
槿婳也认同姚氏的说法,一边吩咐小梅去烧热水,一边拉着穆子训进了房间。
她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要穆子训先换上。
穆子训嫌麻烦,对槿婳说:“洗了澡再换上,反正也湿了一路了。不然,我身上脏兮兮的,这衣服岂不又让我弄脏了。”
槿婳听着也是在理,先把衣服收了起来,拿了块干帕子替他擦了擦头上和脸上的水道:“你呀!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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