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芙蓉花标记,若有所思地走进了美人妆。
槿婳正招待客人,见宋承先来了,把客人交给了小梅,走上前来对宋承先道:“宋哥哥,你怎么来了?真是让妹妹的小店都蓬荜生辉。”
槿婳边说着,边把宋承先请进了里屋。
宋承先进了里屋,喝了槿婳沏的茉莉香片,才微笑道:“槿婳妹妹这近来生意如何?”
“还可以。”槿婳道。
她那些纸盒子很奏效,这几日明显觉得生意好了许多,昨日虽比前两日冷清,但大体还是不错的。
宋承先把手伸进了衣兜里,掏出了一盒香粉,放到了桌面上道:“这可是槿婳妹妹店里卖出的货?”
槿婳见了脂粉外包盒上的芙蓉花,笑道:“没错,宋哥哥来过我美人妆吗?妹妹倒没注意到。”
宋承先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反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用这样的外包盒子的?”
“三天前。”槿婳不知道宋承先为什么问起这个。。
宋承先沉默不语,又把手伸进了衣兜里,掏出了另一盒香粉道:“槿婳妹妹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美人妆卖出的货?”
槿婳乍一看那外包盒子,以为是她店里的。直至宋承先把后面掏出的盒子和前边掏出的盒子放到了一块,槿婳这才发现——它们不一样。
那个盒子的构造,颜色,质地方面和她美人妆的一般无二,但盒盖上印着的却不是芙蓉花,而是宝珠花。
槿婳不解道:“这盒子哥哥是从哪得到的?”
“这两盒香粉都不是我自己买的,但我可以告诉你,印着宝珠花的盒子出自宝记,昨儿宝记已开始使用这样的外包盒子包装脂粉香料了。”
“什么?”槿婳难以置信道。
这盒子明明是她设计的,怎么宝记也有,还除了花朵外,每个细节都一模一样。
“按时间看,美人妆在前,宝记在后,个中缘由,槿婳妹妹应是比我清楚。”宋承先道。
一个外包盒子虽不算什么大事,但也是商品构成的一部分。
更何况,槿婳是为了上元节这段时间冲销量,特意设计出来的盒子,如今竟被别家盗取了,那势必会影响到美人妆的生意。
槿婳回想起那日到作坊去的场景,对宋承先道:“一定是那作坊老板搞的鬼,对了,当时有个穿得很阔气的男人也在里边,他还特意问我弄这些纸板做什么?我也没留心,直接告诉他是要拿来装胭脂水粉的。”
“男人?什么样的男人?”宋承先饶有兴趣问。
槿婳回忆道:“就是个五十岁上下,长着一张方脸,额头很宽,看起来挺有钱的男人。”
宋承先眼珠一转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人就是宝记的东家郭友长。”
“我与他素不相识,自开店来,从不曾得罪他,他为何要这么做?”槿婳委屈愤怒地道。
断人财路,天打雷劈。更何况是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只要成了同行,就是明里暗里的竞争对手。”宋承先意味深长地道:“有了这么一个强敌,槿婳妹妹以后做事可要当心。”
她这次确实是十分不小心,可她哪会想到有人会在这纸板上算计她。
“哥哥还有事,先告辞了。”宋承先把两盒香粉留在了桌上,看了眼愁眉苦脸的槿婳,转身离开了。
“哥哥慢走。”待他走远了,槿婳才回过神来,木木地说了这么一句。
*
学馆里要过了正月才开学,张夫人带着张学谨和阿来回老家过年去了,要到了二月份才回来。
穆子训只能独自在宅子读书,写文章。
这几日生意比较好,槿婳回来得比平日里晚。
还不到春,太阳下山早。一到那日头西落,霞光渐渐深了的时刻,穆子训就特别想娘子。
想她,便到门口等她。
每日黄昏时,见到槿婳的身影从不远处的扶桑树下走来,简直是他一天中最舒心的时刻。
这日下午,夕阳西斜,把门前的石板路照得微微发亮。
穆子训估摸着槿婳要回来了,照例又到门口去等她。
不一会,扶桑树下果真又出现他一见就欢喜的身影。
“娘子。”穆子训高兴地走上前去。
槿婳却不似平日里那样娇娇甜甜地回他一句“相公”,而是满怀心事地应了一声“诶”。
不仅槿婳不高兴,跟在她旁边的小梅也是愁眉苦脸的。
穆子训的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这几天,槿婳每次回来时都是满脸高兴的。
那些精致的盒子吸引来了许多顾客,槿婳赚了许多小钱钱,还拿他当初说的“你卖的是盒子还是胭脂的话打趣”。
可,今天是怎么了?
穆子训牵着槿婳的手进了屋,给她倒了一杯茶,关切地道:“娘子,谁惹你不高兴了?”
槿婳撇了下嘴,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小梅却是不吐不快,直声道:“是宝记欺人太甚。那么大的一家店,欺负咱们新开的小店。”
“这怎么说?”穆子训问。
小梅委屈地道:“少奶奶那天去作坊取货时,遇见了宝记的东家郭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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