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过日子,讲究的就是衣食住行。吃得好,穿得暖,心里自然就舒坦快活。槿婳也是如此。
到了正月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
槿婳的爹和娘都去了,跟她比较亲的只剩下舅舅一家。
舅舅跟舅妈势力,之前闹得那般不愉快,本是没有必要往来的。
但槿婳惦念起了她外婆,好歹那时她去找她时,她还给了她三两银子,没有那三两银子,她哪有机会和徐二娘合作。
她外婆陈氏年纪又大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一脚踏入棺材里了。
她娘还未嫁时,外公外婆偏心儿子,是常短了她娘的衣食,但后来她娘嫁了她爹后,他们两个就对她娘另眼相看了。
她外公死得早,她对她外公没啥印象。在槿婳幼年的记忆里,她外婆对她倒不错。她随着她娘住在舅舅家的那几年,她外婆也常嘘寒问暖的。
毕竟血浓于水的,过年过节的,她不去看看她老人家,心里到底有些过意不去。
但她要是去见她外婆,就一定会见到她舅舅一家。这样一来,槿婳开始为难了。
初一那晚,因为想着这事,槿婳一整夜都睡得不太。安稳。到了第二日早上,穆子训察觉出了她的异样。
槿婳便把心里的顾虑跟穆子训说了。
穆子训想了想道:“冤家宜解不宜结,舅舅再怎么样也是舅舅,去年他亲自上门道了歉,也把钱还回来了。娘子如果想去走动走动,相公我也不会说个不字。”
“他那时让门子赶你出来,还打伤了你,你不记恨?”槿婳道。
穆子训抿了抿唇道:“那是前年的事了,你不提我倒有些忘了。不过你要我现在到他那去,我确实还不太想去,他和他家的门子想也是不愿见到我的!”
槿婳苦笑道:“别说你不想见到他们,我也不想见到他们。我不过是惦记着外婆,想着她年纪大了。”
穆子训想了想,道:“要不,咱们托人送些东西过去,也算对外婆尽了一分心意。如今的境地,想来外婆也不会怪你不去瞧她的。”
“也只能这样了。”槿婳点头应道。
决定好后,槿婳便准备了两串腊肠,一挂咸猪肉,六个鸡蛋和四个桔子,包装好后托了个同姓的老叔送到杨家去了。
杨老叔到了杨家后,把腊肠猪肉鸡蛋桔子一股脑地放在了大厅的桌面上。
见陈氏恰好也在,杨老叔咧嘴笑道:“你外孙女一直惦记着你老的身子呢!”
杨老叔是杨家的旧相识,槿婳和杨家的事他也知晓一二,但他向来是“和事佬”的性子,觉得万事以“和”为贵,槿婳和杨家的事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事,所以他才愿替槿婳走这一遭。
陈氏见了这些腊肉和鸡蛋,心里自然欢喜,可发觉儿子和儿媳脸色不是很好,也不敢多言,只连声道:“难得!难得呀!”
大厅里除了陈氏,槿婳的舅舅杨士诚,舅妈李氏外,槿婳的表弟杨大壮和表妹杨婉儿也在。
杨老叔把“以和为贵”的人生心得啰里啰嗦地传达给了杨家一家老小后,才尽兴离开了。
见他走了,一直想要说话又插不进嘴的杨婉儿瞥了眼桌面上的腊肠,咸肉,鸡蛋和桔子,阴阳怪气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也不知这肉里是不是下了毒。”
她今年十三岁,还没许有婆家,性子做派跟她娘李氏差不多。
在李氏的灌输下,杨婉儿从不觉得她杨家亏欠了棠家和穆家什么东西。
她姑姑死后,她认为她姑姑留下的那些东西全归杨家所有才是天经地义,毕竟她姑姑没了相公后带着个女儿在她家住了那么多年。
她打从心里觉得当初是她爹娘好心才收留了那一对孤女寡母。
之前发生“闹鬼”的事时,她从没见过那“鬼”。
没见过在她心里便意味着没有那么一回事。
她娘整日里神神叨叨地说她姑姑回来了,她姑姑来要债了。
她只当她娘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
她才不信这个。
只可惜,家里除了她外,个个都信得不得了,也怕得不得了。
她爹还拿出了三百两银票亲自送到棠槿婳手里。
只要想起这事,她就气得牙根都发痒。
如今见槿婳托人送了礼品过来,一想到这些礼品极有可能就是棠槿婳用他爹送去的银子买的,杨婉儿更气不打一处来。
陈氏见孙女这么说话,立即制止道:“小孩子别乱说话,小心你姑姑听了不高兴。”
出了闹“鬼”的事后,陈氏总觉她那死去的女儿阴魂不散,时不时就要回这宅里来看看。
杨婉儿撇了撇嘴:“奶奶,你就别整日里神神叨叨的了。这世上哪有什么鬼,要是死去的人能变成鬼,这世上不满是鬼。”
“又胡说,那些没有牵挂的,早投胎去了,变不成鬼,心里有事的,才能变成鬼。你娘都亲眼见到了好多次了,你还说是假的?”陈氏对杨婉儿不以为然的态度很是不满。
她觉得她女儿,槿婳的娘就是那种“心底有事走不了的”。
“我都说了那是我娘头疼时产生的幻觉。”杨婉儿无奈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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