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杀了老子灭口!”
“可惜老子命大!才不至于惨死狱中!”
是秦敬泽不讲道义在前,那就别怪他把所有之事都抖出去,“一次劫持不行,就喊老子趁姓陆的给老娘过寿,让老子冒性命之危继续行刺。”
“你你你含血喷人!”秦敬泽被气的差点一口淤血哽在喉咙里哆嗦这手指,直指岳老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劫持储君这等诛九族的弥天大罪,本、本官岂敢与你沆瀣一气!”
吼到最后,在场众人明显听出,秦敬泽溢于言表的悲愤,促使他都破音了。
就连秦王氏,本以为秦敬泽只是狼心狗肺,升了官发了财只想抛弃糟糠,谁知听了大汉指控,心下虽暗恨秦敬泽的狼子野心,倒也在承受范围内。
这条命因为秦敬泽在生死边缘来回浮沉了好几次,怎么可能还对他的品行抱有期待?
只会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刷新人性下限恶心罢了。
“我呸,不要脸的狗玩意!”没等主位上的太子出声,岳老大毫不留情,冷冷朝声泪俱下的秦敬泽啐了一口。
“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一副恶事都是别人强迫你做的哭丧嘴脸,想把罪过全推给老子,好把自己塑造成迫不得已的忠臣,想得倒美!”
这个岳老大看着讨厌,但这番话确确实实撞在宋钦柔心坎里去了。
或许是觉得秦敬泽没救了,章寺卿暗暗松了口气,终于找到插话的机会,于是他重重咳了一声,眸色沉顿。
“秦院丞,你休妻杀妻,欺瞒女子冒名参考,还敢胆大包天到对太子殿下和太傅大人意图不轨,你到底居心何在?!”
似是觉得这样气势还不足,他又眯起眼眸,狠狠拍了一下桌案起身 :“你这般大逆不道,可曾想过你的家人?可曾想过你所受习的圣贤之教,可曾想过大梁万千子民?”
说这话的本意,是想站在道德制高点,把自己捧在为朝堂奉献的高位,好把秦敬泽踩进背叛天下、背叛圣贤的烂泥里。
哪知这番意欲唤起秦敬泽良心的话,不仅没让他有半分悔悟,唇角忽然诡异一扬。
原本那抹可怜兮兮的弧度,忽然换成了深恶痛绝的讥讽。
“家人?”他喃喃重复了这两个字,随后轻嗤,“那算什么?本官自小在乡野受尽那些泥腿子的冷眼欺凌,想去城里投靠所谓的亲人,结果呢?!”
“至于圣贤之教?”他拔高语气,满眼冷讽和不屑。
“那又算什么?不过一群酸腐穷儒拿来束人束己的话罢了,一个个把存理灭欲挂在嘴边,可你看看,哪一个府里不是妻妾成群、府外不是庄铺遍地?”
“太子殿下生来养尊处优,太傅大人自小如置云端,可曾真正感受过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以为坐在东宫品诗赋词,写几句无关痛痒的忧国忧民,就真的国泰民安了吗?”
说到这,他忽然厉声一笑,眉目圆睁,一瞬不瞬,死死落在宋钦柔白皙清美的小脸上。
“凭什么?你一个女子都可以读书!我凭什么不可以?!连正云不是陵州的大善人吗?连一个乞丐他都愿意赠送山珍海味,凭什么我不可以?”
莫名被cue到的钦柔:“……”
“陵州人人赞扬秦连两家代代世交,将其视为一桩没谈流传于街坊小巷之间,可同样姓秦,连正云连无钱读书的本官看都不看一眼?”
对上他声嘶力竭、仿佛委屈至极的质问,宋钦柔都被气笑了。
不仅想呵呵,还想给他那张无耻而不自知的脸来几脚。
哪有这么多的凭什么?
财产在原主她爹手里,人家想给谁就给谁,你一个落魄不愿屈身、还特么心胸狭隘的穷书生,凭什么拿世交关系指手画脚?
所谓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的道理,秦敬泽到底有没有听说过?
“所以你就把我爹暗暗记在心里,不得已放下身段去引诱阿嫂,借阿嫂家的权势中了举,得了孟大人的扶持,又看不起曾经的糟糠,顺道想把我也害死吗?”
宋钦柔的声音很淡,甚至还有心情露出一丝温和。
木已成舟,质问再多也徒劳无功,不管秦敬泽出于什么目的,事到如今,他就算插翅也难逃了。
何况她不信秦敬泽看不出来,他的效忠对象完完全全弃他于不顾之地,否则容涣玉不可能会来的如此顺利。
或许从傅易澜灭口岳老大失败的那一刻,为保全自身,皇后眼里的秦敬泽就留不得了。
只能说,不愧是她费了挺久时间才想出来的大反派之一,这等当机立断除去无用弃子的狠辣,非常人可以企及。
“是又如何?”秦敬泽凉凉一笑,漫不经心的目色,一 一在主位处楚昭珩和容涣玉圣洁容颜扫过,随后落在被司狱压制、满眼愤怒的秦王氏身上。
“恨我吗?不,你应该恨的是这个世道。”越说越激动,眼尾隐隐被猩红充满。
“本官的爹娘一生勤勤恳恳,为秦字征做尽了见不得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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