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很快有火把亮起,无数京兆府牢狱涌入,皆保持高度警觉把武器指向来人。
“仅凭尔等,岂能阻拦?”来人的话很淡,却透着与生俱来的自信,眼神一凛,光影从他袖里闪出,是支撑他与顾望瑾一黑一白两段颜色纠缠的弯刀。
“……快去看看岳老大,别让他死了!”牢狱头子本想助顾望瑾一臂之力,奈何这两人太快,顷刻间已过上百招,无奈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差点被捅死的岳老大身上。
牢狱这才稀里哗啦明白过来,忙让大夫上前,俯身探查胸口汩汩冒血的岳老大。
好在顾望瑾有先见之明,提早吩咐给岳老大穿了件金蝉纱衣,只是所用材质低劣,只能起保他不死的作用。
既能让用岳老大吃尽苦头,又能让他看清与自己合作之人有多不要脸,可谓一举两得。
“你奈何不了我。”半刻钟过去,来人淡淡道了一句,手起粉末落,顾望瑾只能侧首躲开,等他想追上去时,原地已经没了来人。
他时算准了顾望瑾从不屑于用某些阴损手段,这才敢出其不意致胜逃离。
“顾相……”连内深喉顾望瑾都承受不住,更何况是那些跟来的牢狱,只能一边捂住口鼻自保,一边眼睁睁看着来人跑路。
牢狱头子实在忍不住疑惑,率先一礼发问,“顾相,此人为何对京兆府牢房太熟悉了,连属下都只觉惊讶。”
倒也不奇怪,牢房这种机密建筑,按理说只有高层知晓构造和布置,旁人是无法轻松踏入的,否则人人都能来劫狱了。
“无碍,”他摇摇头,或许有火光的照耀,他清冷的黑眸覆上了一层暖,“我自有分寸,看好他便是。”
这个他,明显指晕死过去的岳老大。
“是!”出于赵府丞的叮嘱,更多的则是一种大梁民众对少年丞相深入骨髓的信仰,哪怕他主动辞了官,对顾望瑾的话一如既往的唯命是从。
“待他醒来,及时知会赵大人。”从始至终,顾望瑾都很冷静,哪怕让杀手逃跑,面色依然不改。
”明白。”牢狱再次一揖,顾望瑾收了剑拢袖也是一礼。
如今他已无官职在身,理应对京兆府这些牢狱中规中矩,既是对礼教的至高信仰,也是观念里生来便有的平等。
位极人臣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从不居位自重。
辞了官凭世家公子的地位也能高高在上,但他依旧秉持本性,做到谦恭谨守。
这也是他看似不近人情,却能让追随者死心塌地的闪光点所在。
——
“将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出了京兆府,黑衣人、准确来说是傅易澜,提气在参差不齐的皇城飞掠,到了一处隐秘宅院后,迎接他的只有这道气定神闲的声音。
他忍住胸口翻腾的腥气,顿住身形掀下黑巾,白的发紫的容颜看不出喜怒,“刚得手,顾望瑾便来了。”
“那就是失败了?”一身华彩布衣的秦敬泽,烛火映照下的温濡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让臣可不好向娘娘交代啊。”
刚越过他进屋的傅易澜一顿。
长发被猎猎寒风带起,在身后与黑夜纠缠,拼尽全力挣脱头部的束缚。
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娘娘那边我自会谢罪,由我一力承担。”沉默半晌,他再次抬脚拾阶而上。
“将军可真慷慨呐,”秦敬泽朝那道黑影弯腰拱手,一派文臣谦恭之势,“将军可要快些,免得晚霜小姐等不及可要嫁人了。”
傅易澜这次没有停下,掩在袖间的双手却紧紧握住。
“多谢秦大人提醒。”最终,他只是淡声回了这七个字,整个人彻底被屋内的黑暗隐没。
“来人,”秦敬泽死死盯了傅易澜半晌,等胸口那阵明显的起伏平定后,方才狞笑着朝应声的下属问,“许尝道那边如何了?”
“一切尽在大人的预料之中,”回话的同时,毕恭毕敬俯身的下属还有功夫抬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大人尽可放心。”
“那便行,”他收回视线,复又换上那副温文尔雅的表情,“记得多关切傅将军,有任何动向及时与本官汇报。”
话里话外,毫不掩饰自己的监视欲。
“……属下明白。”这位布衣院丞文弱表象下有多可怕,属下比谁否清楚,见秦敬泽拢了拢袖,颇为满意负手离去,这才松了口气。
小院里很快被无尽黑暗吞没,与远处的灯火阑珊形成鲜明对比。
“小姑娘,小店眼下还有三间上房,两间中等房,你打算要几间呐?”
与小院相隔甚远的尚宁城中心,去京兆府和熟知之人报过平安后,宋钦柔辗转出门正式实施自己的伟大计划。
这第一步,守在京兆府等顾望瑾办完公,留下一句“我在催雪客栈等你”,不给他回绝的机会跑回住处,让祁韵给她换了一身正儿八经看着仙气飘飘的衣裳。
期间,她和祁韵坦白的时候,发现祁韵早前知晓原主的打算,只是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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