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都一副如临大敌、完全不同于来时装模作样的小心翼翼,周妈妈无语又无奈,“老夫人和二小姐莫要拘束,院落每日都有人来打扫的。”
被点破后,两人脸色顿时爆红,丢了人连老太太习惯性掐了连惜一把,这才觉得心情舒服了点。
都怪这个小蹄子,不早点提醒,害她差点失了分寸,彻底把这张老脸给丢完了。
莫名中刀被掐,委屈巴巴的连惜咬唇不语:“……”
经此插曲,祖孙俩倒也没再像刚才那样束手束脚,怎么都感觉不舒服。
甫一入正堂,连惜的眸色便不由被主座下首的一道玄色为底、青蓝为边的挺拔身影吸引,定睛看时,那是一位极为英俊的男子。
长发半束,剑眉星目,周身气质如未出鞘的宝刀,凌厉而不失内敛,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浑然自成的贵气。
看似平易近人,却又在无形中让人不觉自惭形秽,不敢上前挑战这样一个仿佛只有那种锄奸扶弱的话本里,才会存在的男子。
就连自恃身份的秦夫人,雍容华贵依旧,却也只能坐于主位下首,神色间从容自若,不卑不亢。
一袭深紫对襟华服,长发成髻,斜插几根芙蓉金簪,肤色白里透红,容颜美丽精致,保养的很好,单从相貌来看,若说她是秦蝶的姐姐,只怕大多数人都不会怀疑。
“连伯母,惜儿,这是大理寺寺正许大人,专负责调查连宋冒名科考一案。”男子并未开口,倒是秦夫人率先笑着介绍。
“老身陵州连赵氏,见过许大人。”来京城这段时日,见过的大人物不在话下,因此对上看着不过二十出头的许尝道,老太太还算淡定。
“小女子连惜,随祖母也见过大人。”一喜欢靠老太太倚老卖老、方便狐假虎威的连惜,对上许尝道不由乖巧起来,娇滴滴行过礼便不再言语。
果然来京城,才是对她最好的出路,轻轻松松就能见到在陵州想都不敢想的少年英才。
“犯人连宋,与尔等是何关系?”许尝道完全不在意两人明里暗里的小动作,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秦夫人轻捻起右侧桌案上的玉杯,放在朱唇边浅啜后重新放回一旁,这才抬眼将目光落在连惜身上,“惜儿,只管把你知道的说出来便是。”
抚慰连惜的同时,秦夫人还很善解人意示意下人为连老太太搬了一把木椅,此举正中后者下怀,所以很不客气坐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的许尝道,虽未说话,黑沉的剑眉却紧紧皱起。
”是。”有秦夫人鼓励,想到连宋顶替四弟参与科考也是事实,连惜顿时有了底气,“回大人,小女子是连宋一母同胞的二姐。”
“既如此,连宋冒名科考一事,你可知晓?”许尝道继续追问。
连惜深吸一口气,狠心在老太太掐过的地方又掐了一把,顿时泪眼汪汪,要哭不哭。
奈何许尝道质问在前,她继续咬着下唇瓣回答,“小女子也是后来知道的,她偷了母亲给祖母准备的过寿钱财,借口探望秦姐姐新婚,骗了我们所有人。”
说着,直接嘤嘤低泣起来,一副受尽委屈也要维护大梁律法的坚定感,添油加醋把宋钦柔从头批到尾,顺道把她们三人摘得干干净净。
就是装出痛心疾首的老太太,都听得一愣又一愣,似是不敢置信这真是平日里那个爱斤斤计较、畏首畏尾的二孙女。
不得不说,论说话艺术,连惜的确是个可塑之才。
探望秦蝶这个借口,还是和秦夫人率先串通过的,反正秦蝶和连婳熟识,理应对连宋有印象,一人赴京也合乎情理。
“既如此,请两位随本官走一趟吧。”许尝道像是信了七八分,等连惜哭诉完,直接一锤定音。
这两人是最直接的证人,若是连宋不知死活地狡辩,带着两人也能有备无患。
“……怎么,小女子——”连惜傻了,忽然被安排入大理寺的桥段,秦夫人可没和她提起过啊。
奈何刚开了个话头,秦夫人便柔笑着打断了她,“惜儿莫怕,孰是孰非大理寺自由定论,只是做个证而已,不让犯错之人逍遥法外。”
这话说的,分分钟把连惜塑造成一个舍己为人、虽柔也刚的英勇正义形象,小说都不敢这么随随便便写。
但很明显,接触到秦夫人故作忧愤惋惜的神情,连惜瞬间觉得自己也是堪当大任的肱骨之才。
“惜儿明白,这也是惜儿应该做的。”连惜一边脑补自己惩恶扬善被京城权贵竞相追求的画面,一边大气十足道,“多劳烦许大人了。”
“走罢,”许尝道满意状点头,很快有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下属上前,皆一副正色表情团团围住连惜,“连姑娘,请吧。”
“祖母放心,为了大梁律法,惜儿会忍痛大义灭亲,不让阿宋继续错下去的。”做好心理建设的连惜,凝眉朝老太太郑重其事福了福身。
她才不是连宋那个傻子,就算内心反感得要死,人前该做的礼仪也不会少一样。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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