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扮演傻白甜。
沈亦淮不禁想起牧遥小时候的事。
沈亦淮认识牧遥的时候,她只有六岁,据说那时候牧鸿鸣就在家教她学数学。
正常人教孩子学数学都是从十以内加减法开始学,但牧鸿鸣不。他觉得加减法这种肤浅的东西难以触及数学的本质,他牧鸿鸣的女儿,就应该对数学有一套自上而下高屋建瓴的看法。毕竟他小时候就是这样。
牧鸿鸣采用了布尔巴基学派教学法,于是六岁的牧遥每天学习的内容是这个画风:“自然数是皮亚诺公理,加法是阿贝尔群。”
然后牧遥就在拉格朗日、高斯、泰勒等等饶舌的外国数学家名字中迷失了方向。
牧遥小学一年级参加入学考试,其他小朋友老老实实掰着手指头在做十以内加减法。只有牧遥,大笔一挥,整张试卷都是1+2=2+1,3+4=4+3,2+5=5+2。
老师改到她的试卷,去找她爸,因为这张试卷实在是太诡异了。
牧鸿鸣一看试卷,就说:“没毛病,加法不就是可交换群吗?”
还好牧遥念的是沪兴大学的附属小学,作为教工子女考试本来就是走个过场,不然她可能小学一年级就要失学了。
事实证明,布尔巴基学派影响下的法国教育体系崩溃了,牧鸿鸣对女儿的数学家养成之路也失败了。
牧遥的作业牧鸿鸣很少辅导,因为他用的方法牧遥根本没法理解。
牧鸿鸣搞研究比较忙,沈亦淮的高中跟牧遥的小学挨着,申城又严禁学校补课,所以沈亦淮每天上下学都跟牧遥一块走,也算是保护她的安全。
沈亦淮的母亲沈兰馨每天起早贪黑在外面开店,忙得顾不上儿子。梁婧云就让沈亦淮来家里吃晚饭写作业,他家两口子都是知识分子,还能指导指导他。
每天晚上,沈亦淮都跟牧遥一起看书写作业。他坐书桌这一头,牧遥坐对面那一头。他只要一抬头,就常常看见牧遥歪着脑袋咬着铅笔在思考问题。
有一次,牧遥写着作业,突然放下铅笔。
沈亦淮正在看单词,便问:“怎么了?”
牧遥两条眉毛拧起来,说道:“沈哥哥,这个叫小明的好笨啊。”
她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列举小明的“罪状”:“前天,他打翻了墨水瓶。昨天,他出门忘带作业本。今天,他跟朋友吃大饼不给钱。明天,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坏事了。”
沈亦淮看见她一板一眼的架势,嘴角轻抿。
末了,她还叹了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可恶的是,每次他干了坏事,都要我来给他解决。你说是不是很过分?”
“嗯。过分。”沈亦淮翻过一页书,随声附和着。
“那你说,我要是不能帮小明解决问题,是怪我还是怪小明呢?”牧遥凑了过来,铜铃般的大眼睛盯着沈亦淮问道。
“怪小明。”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牧遥很满意。
随后一张卷子就递到了沈亦淮眼前,他一看,原来是牧遥的数学小测试卷,得分75。
“沈哥哥,你能不能帮我在试卷上签个字啊?”牧遥终于露出小狐狸一样狡黠的表情,她压低了声音,像是在进行某种机密会谈:“都是小明的错,真的不关我事。”
沈亦淮心想在这等着他呢。
“你怎么不让你爸妈签?”沈亦淮明知故问。
“爸爸要是看了试卷,肯定会说,”牧遥捏腔拿调学着牧鸿鸣的语气说话:“你怎么就考了这么点分?爸爸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牧遥学得有模有样,连沈亦淮都被她逗得轻笑。
“那你妈呢?”
“哼,他们两人是穿一条裤子的。我要是拿给妈妈签,爸爸晚上就会知道我考了75分,又会把我叫过去说刚刚的话了。”牧遥人小鬼大,早就看穿了父母的把戏。
沈亦淮似乎是被她的歪理说服了,他把压皱的试卷抖开,平铺在桌上,问道:“签哪儿?”
牧遥指了指试卷右下角的一处空白,沈亦淮龙飞凤舞地签上了三个字。
达到目标,牧遥暗喜,冲他比了个“耶”,欢天喜地地把试卷塞进书包。
结果第二天,老师直接把牧鸿鸣叫到学校去了。理由是牧遥考得不好也就算了,居然还找别人代替家长签名糊弄老师。
原来沈亦淮签的是自己名字,牧鸿鸣和沈亦淮的签字都是狂草,牧遥年纪小根本没有能力分辨。
后来牧遥气得三天没理沈亦淮,还是沈亦淮给她买了个冰淇淋才把她哄好了。
往日旧事浮上心头,沈亦淮的脸上不知不觉间有了淡淡笑意。
所以当助理秦川进门看见沈亦淮对着一张女人的照片露出笑容时,顿时吓了个激灵。
还好他眼神不错,下一秒就看清那个女人是牧遥。
注意到有人进来,沈亦淮立刻收敛表情,关掉网页,正襟危坐道:“什么事?”
秦川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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