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精通,无一不敢尝试。
一日, 姐弟俩与知府大人的小儿子约架,将其打得鼻血长流,痛哭干嚎, 回家在知府面前撒泼打滚,非要知府讨回一个公道。
知府自然不敢,司徒陌从前乃是他的顶头上司, 谁知司徒家的两位祖宗,过了几日,竟然将他后院养的几只生蛋的母鸡拔光了羽毛。
几只光着膀子的母鸡满院子乱窜,场面着实惊人,知府大人做了一晚上的噩梦,第二日便登了司徒府的大门。
司徒陌已年过不惑,因着久不理俗事,望之清风道骨,不过三十出头的身姿相貌。
他在正厅门口拱手相迎,“久不见贤弟,别来可无恙?”
知府大人寒暄一番,又将自家小儿带到司徒陌跟前,狠狠叱骂了一通,大意便是小儿不懂事,招惹了司徒大人的一对双生儿,被双生儿略施惩罚,实乃咎由自取。
如今小儿已然知错,但望司徒大人告知双生儿,高抬贵手,再莫来惩戒,消受不起。
司徒陌表面淡淡,送走知府大人后回到后院,便四处寻那一对祖宗。
苏婉柔见了,慌忙去拦,语言怨怼。
“他们不过才四岁年纪,你这是何苦呢?”
司徒陌怒道:“前几日才有人来告状,今日竟然连知府大人都亲自前来,再不好好管教,只怕我司徒家世代家风,要败坏在这两人手中。”
苏婉柔也已年过四十,却肤色光滑,红润如玉,四肢匀称,望之亭亭。
只是一只孕肚却十分明显,她刻意穿了宽松的外衣,却还掩不住即将临盆的事实。
她只是站在原地多瞧了几眼司徒陌,他便英雄气短,嗓子都低了下去。
苏婉柔道:“你这人,好生无赖,那时候你自己说得,洛儿是我们最后一个孩子,你却食言而肥,日日缠着我,便多缠出这么些来。”
司徒陌自知无理,新唐和公绰已到了考学的年纪,洛儿也开始学文断字,苏婉柔精力有限,再加上身怀六甲,更加顾此失彼,缺了对那对双生儿的管教。
晚间便罚了他们不准用晚膳,弟弟十分硬气,仰着脑袋转头便走,不吃便不吃,难不成还能饿死。
转头便去娘亲门外啼哭,说是爹爹严苛,不给他吃饭,他这会儿肚子“叽叽咕咕”一直叫唤。
还说自己真正可怜,上头两个哥哥,两个姐姐,他是最小的孩子,父母的宠爱,分给这个,分给那个,分到他这里时,便只剩下了拇指盖那么大小一丁点。
苏婉柔哭笑不得,开了门将他抱进房中。
司徒陌心疼她年纪这般大了还不小心怀上孩子,在她房中常备了各色糕点和瓜果。
朝泽早已饿得两眼发绿,便如猛虎下山般一通风卷残云,等到吃饱喝足,再加上白日里闯祸,一双眼皮仿佛有千斤重般,怎么也竖不起来了。
苏婉柔索性便留了他在房中休息,司徒陌从书房回来,掀开被子,就看见一只圆鼓鼓滑溜溜挺得高高的小肚子。
还有一只小手搭在肚子上,“呼呼”睡得正熟,还时不时发出轻微的鼻鼾声。
司徒陌哭笑不得,却又不敢发作,只扶着苏婉柔坐起,说道:“你这般身子,怎得还让朝泽睡在这里?”
苏婉柔假装生气道:“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朝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你怎么能罚他不吃饭呢?”
“若是将来身高受了影响,变成一个矮个子,我可跟你没完。”
司徒陌赔笑道:“不过一顿不吃,怎会影响个子呢?”
天顺七年这一年,新唐满了十六岁,他年少时候亲历京城保卫战,至今记得满目硝烟的凄凉。
后来多听父亲司徒陌讲述于少保生平事迹,这一年,他立志报国,不听父亲劝告,在钱塘府的乡试中夺中头元,后又进京参加会试,夺得探花,之后便书信往来,告知司徒陌与苏婉柔,他意志已定,在京城等待来年的殿试,若是能得皇帝钦点,便要留在京城为官。
司徒陌十分无奈,苏婉柔却支持长子,她劝慰司徒陌,“儿孙自有儿孙福,强求不得。”
“若是你祖上知道你从京城迁出,随着我定居浙江,怕也要气活过来。”
司徒陌瞧着苏婉柔连连摇头,捧在手上十余年,又加之怀孕任性,说话真是随意至此。
苏婉柔话一出口,便有些心虚,确实说得有些过分,她急忙扯开话头,说起公绰来。
“钱塘府里的曹氏商行,长房嫡女,今年刚满十四岁,今日曹夫人托了媒婆前来说媒,说是曹女那日在灵隐寺与公绰有过一面之缘,曹夫人想撮合这段良缘,只瞧我们二人的意思了。”
司徒陌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这才问道:“公绰何意?”
我抚唇而笑,“你这人真是好笑,我毕竟不是亲娘,这些话,自然是要你去问才合适。”
转眼便是又一年。
这一年,公元1464年,元顺八年,新唐殿试夺魁。
同年正月,朱祁镇病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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