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三日前我们互捅刀子伤害彼此的事情铺个和解的台阶吗?
“三爷说得,我自然理会的。”
额头被他轻轻揉了又揉,我仿佛有一瞬间的错觉,我是他爱如珍宝的掌心宠,我沉在被人呵护的温柔情绪里,又听他说道:“这么乖,夫君今夜便让你好好舒坦一次。”
第二日我便下不来床,直睡了个昏天暗地,醒来下得床去,两条腿还是哆嗦着打颤,我稳了身子,去厨房觅食,冤家路窄,竟与如意撞了个正着。
如意冷眼瞧我,满脸的不屑一顾,她已走火入魔,久久怀不上身子,再加上如玉的进府,有些事情,一旦打了死结,人便容易转进那牛角尖里去。
“听说三爷昨日歇在了姐姐房中,想来姐姐伺候三爷辛苦,这日头都高高悬到了头顶,姐姐这才惫懒起床,妹妹都要替姐姐脸红一回了。”
我厌恶如意将闺房隐秘这样摊在人前,我甚至有不好的联想,她与秋红,该不会还私下切磋,如何伺候司徒陌吧。
如此一想,昨日晚间与司徒陌一夜的温柔小意瞬时烟消云散。
眼前的如意更是惹人厌烦到了极处,我恶趣味上头,想着明日便要离开,索性由着性子,给她些苦头尝尝。
“如意妹妹真是七窍玲珑心,可惜妹妹还是猜错了,我没伺候三爷,是三爷伺候了我一晚,妹妹若是不服气,今晚也让三爷好生伺候你一回。”
如意对我的说辞没半分相信,“你这是白日里做梦,梦糊涂了吧?改天我让三爷帮你摆场法事,驱驱心魔。”
我拿了碗黑米粥,又捡了一笼烧麦,装在一只竹篮子里,半刻也不想多呆,转身便走。
行出百米,还听见如意在身后“咯咯”娇笑,声音越发地疯魔。
我回到夕花斋,将黑米粥和烧麦吞入腹中,又哄着新唐玩了会儿,新唐已经开始蹒跚学步,冬日里的行头多,吃重,奶娘说了,等开了春,换上轻便的褂子,新唐便能撒丫子乱跑了。
我听一回,便湿一回眼眶,我是看不着了,更甚者,或许,我们母子缘浅,今生都不再有机会相逢了。
我想起初来时写下的句子,“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我是真得要将这一切抛下了。
景泰元年正月十八,我出门前最后看了一眼黄历,宜出行,忌嫁娶,老天爷最后还是眷顾我的。
我笑着四顾,这座困了我三年多的深宅,还未在清晨的黑暗中苏醒,楼台亭阁,飞涯玉栏,各自在阴影里轮廓沉沉,道不尽的欲言又止,说不完的离别珍重。
我掩面不忍多瞧,耳畔却传来柳红的催促,“姨娘,快些动作,再晚些,第一拨下人便要早起了。”
我便将将落下泪来,我弯下膝盖,跪在奶娘和柳红面前,“新唐托付给你们了。”
奶娘哭得泣不成声,“苏姨娘,新唐若是醒了,会找你的。”
说完与柳红一起扶我起身,我迈出两步,又折回身,“奶娘,新唐若是哭闹,你便多多担待,多哄哄他便是,他尚年幼,对我印象不深,隔上个…隔上个三五月,便会将我忘记了。”
奶娘哭湿了整条帕子,却还是点头道:“姨娘放心,我定会尽心尽力照顾好新唐。”
司徒陌虽然不堪,但给我的两个佣人却是正直,我心下暗自揣度过多次,是管家随意挑选的,还是司徒陌亲自为我把了关。
若说心下没有一丝柔软,却是自欺欺人,但我终究硬了心肠。
又去床榻边亲了亲新唐的小脸,把自己亲手缝制的一只绣囊塞在他手中。
新唐反射般抓紧,却像抓在我心口上,撕裂的疼痛却让我好受许多,我轻声开口,“乐乐,是妈妈不好,妈妈只顾着自己,顾不得你了,若是有来生,妈妈再好好爱你。”
柳红又来催促,“姨娘,公鸡快要打鸣了。”
我在新唐额头上留下最后一吻,终是硬着心肠,跟在柳红身后离开,再不敢回头多看一眼。
柳红早些时候便摸清了后院钥匙之所在,昨个夜里去偷了出来,她带着我来到后院院门口,轻手轻脚为我打开院门,不敢高声语,只是轻声道:“姨娘保重。”
我点头,泪决堤,“你也保重,锁上门赶紧照着原样子把钥匙摆放回去。”
柳红道:“我理会得,姨娘快走,柳红不给姨娘磕头了,姨娘来生再相见。”
我捂着脸奔出门去,困在局里,不知身边人好处,待得要离开了,方才看出这些个真心,可惜,我已无法回报了,我暗暗应道:“只能盼着来生了,可是来生,我是要回到我父母身边去的。”
正阳门离司徒府最近,月娘出来容易,我却极难,月娘体恤我,故选了这个地方碰面。
还有个,正阳门正面朝南,正是我们的目标方向:江南钱塘府。
一路寂寂,街道上只有打更轮值的差人行路,我避着他们,在空无一人的巷道穿梭,远远便瞧见正阳门的巍峨城楼,我心下酸楚和喜悦齐齐迸发,眼泪止也止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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