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不然如玉这般历经人事的新妇,只怕心中不知如何编排于我。
我不知她所为何来,又去掐指算日子,人似乎便是这样,溺水的时候,一旦找到了浮木,便紧紧抓住,即便河水不深,亦或是会游泳,也会通通忘记了,仿佛只有手中这根浮木,才能救得自己性命。
我连司徒陌都不愿虚以为蛇,更何况一个如玉,我只管自己喝杯中清茶,眼神落在窗外的一棵雪中苍柏上。
连树都能讨得半刻清净,我却不行。
柳红为如玉沏了茶,如玉淡淡笑道:“谢过姐姐好意,妹妹来了月事,饮不得刮肠之物。”
我这才正眼去瞧她,湖蓝色的缎袄,搭配一条粉色百折裙,头发挽得一丝不苟,三支玉钗缀着流苏,分插在左右两侧。
颇有些如意当年的样子。
我心中暗笑,再温柔可人又能如何,熬上个三年五载,也是一副吃人模样,殊途同归罢了。
如玉见我不去理睬她,颇有些尴尬神色,她身边的丫鬟怕是想为她开口,被她暗暗拿手拦下。
“姐姐,我知我冒昧前来,打扰了姐姐,只是我前日里听丫鬟说了一嘴,说是三爷三月前曾陪您前往金芝楼看戏,不知可有此事?”
我不知她为何要翻出旧账,却懒得接她话头,只意兴阑珊地挑开话题,“婉柔刚过了二十生辰,之前三爷娶你入府,媒人送了八字过来,我正巧在边上,瞧到了一眼,您都二十过六了,我可担不起您这一声姐姐。”
如玉一张脸瞬间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十分精彩。
她身边的丫鬟却是再也按捺不住,几乎跳将起来,“怪不得府里其他人都说你不好相处,我瞧着果然如此,我家小姐好好与你说话,你这是什么回话?”
柳红自然不会让她讨了便宜去,“我家姨娘在你们之前进得门,按规矩也是你们回我们姨娘的话,怎么倒成了我们回话,你们心里早就排了三六九等,何苦巴巴地上门来讨嫌摆威风?”
如玉自十六岁在金芝楼挂牌唱戏,一直被京城的公子哥儿众星捧月,要不是见过司徒陌一面便芳心暗许,再容不下旁人,哪会伏小做低,来司徒府里给他做妾。
可饶是这样,心气劲儿却还是在的,总觉得自己在司徒陌心中,位置远远高于其她妾室,这份心思,存在心里久了,自然潜移默化,沾染给了身边下人。
那丫鬟如何吃下如此暗亏,当下便连声啼哭道:“好一个上门来讨嫌,我们小姐心思单纯,想着之前司徒大人看重你们姨娘,自古说道后宅安宁是福气,这才前来结交,谁知热脸贴上冷板凳,好生没趣。”
说完便去扶如意,“小姐,这人如此不识好歹,我们还是快些走了吧。”
如玉表面柔柔软软,实则是个外柔内刚的女子,两人丫鬟起冲突之时,她不做表态,待得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了,她倒是越发坦然。
“既然我比你年长,那叫一声妹妹也不显我托大,妹妹,我此番前来,绝无恶意,只是听我丫鬟说道,三爷曾带你前来金芝楼看戏,你要知道,金芝楼向来是京城名门公子寻欢作乐之处,从无人带着内室一同出现,妹妹怕是那破天荒第一个,我想来想去,三爷定是对你别有些情谊,昨日晚膳我也留心细细瞧了,你喜欢吃甜食,三爷便总把那几样甜糯食物转至你跟前,想来,你在三爷心中有些分量,我便想着来与你亲近亲近。”
我哑然失笑,“姐姐大度至此,叹为观止,可惜妹妹不才,没有与人分享床事的癖好。”
如玉再一次被我噎得一张俏脸发青发紫,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妹妹离经叛道,闺房之事,怎可宣之于口?”
我挥起衣袖,“姐姐竟然如此羞怯,想来金芝楼十年卖艺,该是虚传。”
如玉再无法按捺,被我逼得站起身来,“倒是姐姐之前小瞧妹妹了,以为妹妹日日躲在自己院中不闻府中事,该是洒脱看开之人,谁知竟这般伶牙俐齿,不知三爷可知妹妹这副真面目。”
我嗤笑,“姐姐着实多虑,需知自扫门前雪的道理,三爷知不知晓我的真面目无关紧要,姐姐能不能靠这些手段绑住三爷的心才是关窍。”
如玉之前已然拜访过秋红,她与如意的争斗早已白热化,如意一向与我交恶,但与秋红倒是维持着表面的平和,如玉拉拢秋红无果,本想前来拉拢与我,谁知被我当场一通杀威棒,脸上再无半点人色。
如玉身边的丫鬟素来只在司徒陌跟前吃过亏,肯低头,其他人等,几时放在眼里过,看见她家小姐脸白如纸,当下便发作了出来,上前几步,状似要上前搏命,“好你个苏姨娘,如此欺负我家小姐,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便豁出性命不要,我也要给我家小姐讨回个公道。”
却被柳红一把架住。
柳红是粗使丫鬟出身,膀大腰圆,孔武有力,即便是个男人,她也是毫不发怯,更不消说一个文弱丫鬟,三两下便被她压在地上,两只手腕扭在身后,这才沉声说道:“罚你给苏姨娘磕三个响头,好好道歉,这件事情便就此了结,不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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