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故鹿之难:“……”
这家伙还玩上瘾了。
……
外界再纷纷扰扰剧组也要按时开工,虽然如今九城的四位演员正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几乎一会儿冒出一个‘知情人士’、还有什么‘剧组内部人员’、‘圈内人’,在网上?撒点看起来真假难辨的假料将热度炒得更高,且九城夜话节目组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遮羞布也被扯得渣都不剩,但这些都不能影响剧组运转,所?有不利拍摄的东西都必须止步于九城剧组大门。
怕影响几位演员的状态,靳导直接在剧组群下了死命令,今天所有人都不准在片场、不准在三位当事人十米以内聊八卦、更绝对禁止提到‘萧、依、依’三个字。
各家经纪人也纷纷来电:路姐哄小朋友上?幼儿园一样让鹿之难在剧(幼儿园)组乖乖拍(上?)摄(课),不要分心搞小动作(上?网),还有要团结友爱同学(某易姓同学可以不用),可谓是苦口婆心不厌其烦。
而淳青就没那么温柔耐心了,直接表示已经接手安频的围脖账号,在这事儿过去之前让安频自个儿开小号冲浪,只要不影响工作想怎么冲就怎么冲,可要是小号暴露,直接乱棍打死!
至于某秃头袁姓经纪人则一直很安静,也不晓得是忙着和萧女士那边交涉,还是还没被易故从各种黑名单里?放出来。
……只能说不管是哪一个,都好心酸。
但忙碌心酸都是经纪人们的,意难平三人组此刻只有轻松,尤其是鹿之难。
鹿之难表示:这种主演跑来跑去推动剧情,他只用躺在病床上?做一个休(暗)养(中)生(观)息(察)漂亮背景板的戏份他还能演一百集!
而且还能盖被子!被子底下还藏着热水袋!这是什么神仙冬日戏份哦……
就是导演一喊卡,易老师和安小频就凑到他床边伸手进被窝蹭热气儿的举动有点让鹿羞涩,但从不知所措到坦然为两人腾位置也不过是几个回合的事儿。
三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裹着羽绒服小被子挤在简陋的木架子床上?,肩并着肩腿挨着腿,时不时还交头接耳,画面实在太美,剧组工作人员,尤其是某部分上?班带薪磕糖的工作人员大腿都要拍肿了。
给三位演员讲戏的靳导却觉得很辣眼睛:“你们仨今天身上?是涂了胶水吗?一下戏就钻被窝!”
众工作人员:这是什么虎狼之言!!!
鹿之难有些不好意思,想起身,却被穿着黑色羽绒服的‘左右护法’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于是只能抱着热水袋安心做‘奥利奥夹心’。
安频笑嘻嘻:“嘿嘿,被窝里?暖和嘛!而且小鹿老师辛辛苦苦暖好的被窝,我们要是不笑纳,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心意!”
易故瞥他一眼,抬手把披着羽绒服抱着热水袋缩成白白软软一小团的鹿之难往自己这边揽:“你别往你那边扯被子,小鹿要……”易故原本想说小鹿要盖不到了,可鹿之难的位置在他俩中间,这话委实有些睁眼说瞎话的意思,只能临时改口道,“小鹿这边要漏冷风。”
易故这话一出口,安频立马抓着被子嘿嘿笑着往鹿之难身边挤,边挤嘴里边说:“那挤一挤,挤一挤就没缝儿不会漏冷风进去了!”
鹿之难:“这样是很暖和欸。”
易故:“……”淦!失算了。
众工作人员:意难平是真的!!!
“啧!”靳导无话可说了,干脆把小折叠椅拖到床边,耐着性子给床上?挤成一团的夹心饼干讲戏:“……这一段儿察觉恹城蹊跷的戏你们三个最起码得分三个层次处理,那个郁九城啊,他得,额,就是那个什么……”
易故:“怀疑。”
靳导:“昂对!就是怀疑!原本他是怀着渡世之心下山,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更多的还是坚定……”
易故接话:“但在经历了芥城、野坟地与他师兄的意外后,他心里?多了怀疑,对‘人间’的怀疑,也是对自己的怀疑。”
靳导啪啪鼓了两下掌,将视线转向‘夹心饼干’的‘心’,再次艰难组织语句:“……那这不负呢他就不一样了,他是知道一切的,但又要掩饰自己知道一切,你得演出那种……游离感!对就是游离感!虽然人在局中,但又游离于局外的那种微妙感,你懂伐?”
鹿之难对工作向来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对待,他想了想,顺着靳导的话补充道:“还有期待,不负心里?是期待着他的师弟能破局的。”
靳导竖起大拇指,他就爱和这种有灵性的演员合作!省心!
然后再一转头就对上?了安频充满求知渴望的明亮大眼睛。
安频:“靳导您也给我分析分析呗!”
靳导突然哽住,他怎么忘了还有这个孽障!在易故鹿之难那儿省的心总会在安频这儿操回来!能量守恒定律诚不欺我!
“你就不能自己动动脑子吗?”
安频却理直气壮:“您都给易老师和小鹿老师分析了,当然不能厚此薄彼!更何况他们有脑子有能力根本不用您多说,我这个没脑子的才是真正需要您讲戏点拨的那个啊!”
“……得,你都骂自己没脑子了我还能说什么?来来来,大傻子,我来给你说道说道。”靳导把椅子扯到安频正对面,结结巴巴痛苦万分地给他细细讲起戏来。
成功过关的鹿之难转了转脑袋,想把钻进衣领的假发勾出来,两只裹在羽绒服与棉被的双重防护中的手臂却不大听使唤……鹿之难觉得自己这会儿臃肿得像个球,戳一下就会往后栽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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