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熨过。
李姨推着他的轮椅进来,傅湛一眼望见身后的傅之屿,他惊悚地冲他露齿笑。
面对傅湛睚眦必报的性子,傅之屿不会继续选择心慈手软。
“傅家那些人会选择怎么看你?”晏栖还是担心的,兵行险路,到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傅之屿轻描淡写地说:“这个问题得问他们自己,反正.......我没什么好怕的。”
跟着演唱会嗨了一晚上,晏栖疲惫地打了个哈欠,“我今天跟席灿一的见面算不上顺利,不过还有时间,不着急。”
她高跟鞋还没脱,鞋跟从后脚跟脱落再趿上,像只慵懒的波斯猫。
负责给她顺毛的是傅之屿。
他的手从耳垂移到她的鬓发,“想不想精神一下?”
晏栖警惕地起身看他,一双手牢牢护在胸前,故意吊着男人的味道,用着气声问他:“要干嘛呀?”
他用口型说了两个字。
假不正经。
傅之屿攥住她的手指,另一只手拿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他用极其澄静的声音念着一段话:“男人挑起她的下巴,嗜血的眸子染上了占有欲,如撒旦的声音响彻的耳旁,呵,女人,你逃不掉的。”
晏栖:???
她先是愣住了几秒,随后笑到不能自已。
傅之屿一本正经念玛丽苏小说的模样真的怎么看怎么好笑。
“我真的不明白,女孩子都喜欢看这种小说么?”
他把手机屏幕怼到她跟前,是周姨发过来的一条消息,说的是如果这几天有时间,可以回家把晏栖中学时代留下来的小说带回南都名区,书房要全部重新装修一遍,这些书她不知道怎么处理。
关键是周姨拍的图片还是一本小说的内页,傅之屿念的就是里面的内容。
晏栖:“.......”
她错了,她真的不应该笑傅之屿的:)这和嘲笑懵懂时期无知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周姨让你去拿吗?”晏栖解锁了他的屏幕,看了眼书的名字,羞耻心更加爆棚了,她干脆自暴自弃:“算了,这些书都放太久了,让周姨卖掉或者捐掉吧。”
傅之屿盯了她半晌,绷不住神色道:“我看你听的挺开心的,要不要继续来一段?”
“别.......”晏栖尬到原地爆炸,用高跟鞋尖的鞋头抵着他裤管,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
没等他欺身过来,晏栖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
居然是安女士的电话。
这很不符合常理,安女士从来没有这个点找过她。
晏栖搂着他脖颈起身,同时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按下接听键:“喂,妈,大晚上打电话不会是想我了吧?”
安女士站在凛冽的寒风中,她刚忙完一笔国外客户的生意,还穿着艳丽的中老年款旗袍,但从餐厅出来得知了情况后,原本女强人的气势一下子被打倒,剩下的全是陷入泥潭的揪心。
“你小姨......病情恶化,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做手术了。”
医院?晏栖脑海里警铃大作,在小姨父走后,小姨的身体状况一直算不得好,三天两头病一次,全靠药物撑着和平时的调理维系,更何况天一冷,人折腾起来够难受的。
“妈,我马上过来。”
风衣扣子一系,她也管不了那么多,就着东倒西歪的高跟鞋一蹬,可能是太过于着急,身体重心不稳,眼见就要崴到脚,幸好胳膊处被一双有力的大掌扶住。
“我陪你去。”
男人迎上来的安全感让她踏实安心。
一路上,晏栖坐在劳斯莱斯的副驾驶,神情万分凝重。
经历家庭动荡后,小姨能依赖的只剩下安家这个姐姐。
从安女士口中,她得知小姨一直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她性子活泼,从五岁学芭蕾,十八岁在国外和搭档一起拿下奖项的大满贯,就连和小姨父结婚后,也过了一段光鲜亮丽的日子,是人人口中称赞的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现在,她如同即将消陨的过期玫瑰,进入生命的倒计时。
经历了陈放的死讯,晏栖原以为她能对生离死别有较好的缓冲力,可现在她心底的那根刺再次抵住咽喉,血腥味直往喉头上翻滚涌动。
车停在医院后的停车区域。
晏栖感觉心在往下落,看不见黑暗的无底洞究竟有多深。
“傅之屿,小姨待我视如己出.....我没办法袖手旁观。 ”
但现在她着实束手无策。
傅之屿替她整理好风衣领子,呢喃道:“我知道。”
遇事时,他总是人群里最冷静的那个,但冷静不代表冷漠。将心比心,傅之屿能理解亲人在手术室游离在死亡关头,而自己除了等待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
安女士在医院门口等晏栖。
但看到两个人一起出现在眼前,她还是稍许惊讶了下,在此之前,她完全不知情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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