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您一同入围的那位......傅导您的意思是?”
今年的柏林电影节有两部国内的电影入围,除了傅之屿的这部,另一位导演算是导演圈内德高望重的主儿,不过脾性不好,更是借前辈身份频频打压后辈。
傅之屿虽然与这位导演无甚交集,但心里可是将此刻电影节红毯的利益纷争捉摸的一清二楚,名利场么,总得有退让和妥协。
电梯抵达三楼,灰色风衣披在他双肩上,内搭的一件酒红色西装熨帖得当,衬的他周身格外寂岑。
侍者热情地为他引路,傅之屿知道德国晚餐多吃冷食,他没什么挑的,选了肉食蔬菜拼盘下肚。
这期间,方闻就一边敲邮件一边听着电话那头难懂的德语发音,傅之屿没发话,他基本不猜测。
反正傅导是他工作历程最难搞、最难猜透的一个,他就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方闻,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他们争他们的就是。”
彼时,傅之屿刚刚享用上拼盘,他用叉子叉了一块土豆入肚,德国很多菜都是无土豆不欢类型。
“好,我等会儿跟交接方回话。”
古话说,不争就是最大的相争。
这一点理念跟傅之屿的还挺契合,既然人人趋之若鹜,他就涂个清净。
反正红毯对他而言也只是华丽的徒有其表,走个过场罢了。
傅之屿回到顶层房间时,晏栖刚刚不死不活地挣扎开厚毯子,光洁的双足踩在床沿边的地毯上,裙摆被她睡得很皱,她不免皱了下眉头。
她有个很大的毛病,也可能是矫情,在飞机上很难睡着,无论是飞短途还是长途,但这种带来的后果就只能自己受罪。
所以一旦飞去某个新地方,倒时差是头等大事。
“去哪儿了?”
她揉了下朦胧的睡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酒店的,要是放在平日,她的警觉性是一等一的强。
这次还是因为傅之屿在身边,晏栖就干脆做个糊涂的,只管享受就是。
傅之屿敞开西装扣子,把外面的灰色大衣挂在衣帽架上,“下楼吃晚餐,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带一份?”
“不用,我先去洗澡。”晏栖在国外留学工作期间,经常不吃晚餐,她吃不惯冷食,目前也算不得饿。
傅之屿看着她摇摇晃晃起身,接着是去放在衣柜里的行李箱开始翻找,她收拾东西比较细致,外出工作或旅行找起来也方便快捷。
晏栖盯着那身蕾/丝睡裙发愁,与之相配的还有不少布料又少又露的内.衣,这是她自己收拾带过来的?!
不对啊,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带过来了这些?按理说,傅之屿不会动的她的衣物之类的物品,除此之外,就是安女士一大早过来检查她有没有带齐全去电影节的装备了......
安女士人不在身边,操的心倒还挺远。
可能是精神过于疲累,晏栖脑子一瞬间没运转过来,想着也就晚上穿穿,应该不碍事儿。
豪华套房的浴室总是宽敞的,晏栖戴着浴帽,舒舒服服享受着水疗仪带来的泡澡水。
泡澡带来的舒适感令人目眩,她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刷了下各类社交软件。
微博,没有什么劲爆的瓜。
朋友圈,不是在show旅行就是回家过年的哈皮党,就连平日八卦聚集地的工作群今日也格外冷清。
实在没什么可看的,无聊之间,她捏着手机就这么睡了过去。
幸好,浴缸是按摩款,泡澡水不至于淹没口鼻。
手机也是防水款的,半点儿事儿没有,不过傅之屿开门进来的时候,手机屏幕早就黑了。
“七七?”他摸着她肩膀,不由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傅之屿想,晏栖这种飞机上不睡,倒时差睡不醒的也是很极端了。
浴室台子上放着各种护理和香薰,毛巾和睡衣整整齐齐叠放在衣服篮子里。
”起来穿衣服。“他放软了语气,见她只是慵慵懒懒抬了个胳膊,一时半会儿愣在原地没回过神。
稍许,晏栖还沉浸在自己的王国里,催促道:“快一点,困死了。”
上回是帮她穿袜子,这回,傅之屿心知肚明是要拿出哄公主的方式帮忙擦干净身上水渍然后给套上睡衣了。
其实这种吩咐傅之屿帮自己穿睡衣的事情,晏栖要是清醒着,在脑子里想想就算了,即使是夫妻间,她难免觉得羞耻。
傅之屿先是把人从泡澡水里捞出来,她两支嫩白的胳膊丝线一般牵扯在他的脖颈上,总而言之,他费尽了气力,把人抱着哄到卧室,此刻晏栖挂在他身上的姿势还十分不雅。
毛巾上散着薰衣草的味道,傅之屿先是用干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渍擦干,接着是把人从高脚椅上抱下来,左一句右一句地服务全套穿衣动作。
“抬左边的脚。”
“胳膊起来。”
“......”
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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