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
晏栖把手轻轻放在男人的肩头,一下一下轻轻地拍着,稍作安抚。
人世间有太多东西,走不出来也放不下。
临走前,原本晴朗的天空飘下来丝丝小雨。眼睫像蝴蝶沾了水的翅膀,晏栖半眯着眼,在墓碑前说了几句话才抬脚离开。
大年三十整个家族没凑团圆,傅老爷子表面上没怪罪下来,但按规矩,初一两人也得要去一趟傅家老宅。
车子停在傅家别墅下,这栋宅子年代已久,历经翻修多次,现在采用的是中西结合的样式,科技感中装饰着园林风。
乌七八糟的亲戚散尽,今日的傅家老宅清净十分。
傅之屿穿过别墅前面的花园,管家见是傅家二少爷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毕恭毕敬道:“少爷,老爷子在书房下棋呢。”
傅老爷子到了这个年纪还是耳目清净的主儿,听见了外头动作不大的脚步声便扯着洪亮的嗓子喊了句:“都进来吧。”
晏栖不见半分扭捏和拘束,放下补品就懂事地叫人:“爷爷好。”
傅老爷子招待着:“好好好,你们别站着,在书房里随便找地方坐。”
傅之屿拉着她坐在案几边,眼神看向书桌上黑白棋子密布的棋盘:“老爷子一个人下棋,怎么不找个伴?”
“是啊,这不是等你呢吗?”老爷子摸了一把白色长须,神采奕奕地催促着:“先来一盘吧,这么久没下看看你棋力有没有见长。”
晏栖点点头,示意他过去,自己没问题的。
棋局已经走到了残局的地步,傅之屿执黑子棋方,面临易守难攻的局势。
傅老爷子喜欢围棋,更多的是在培养一种全局观。
车祸之前,傅湛性子躁,只喜欢赛车类的竞技项目,只要和傅老爷子下棋都抓耳挠腮的,结果肯定是节节败退。
但傅之屿不一样,进入傅家第一年,他的棋力和心性在同龄人中就出类拔萃。
晏栖作为观战者,看了会儿两人的棋路,都说观棋不语,所以全程她都只是默默地关注实施战况。
“果真是长进了不少。”傅老爷子叫管家收了棋盘,乐呵呵地说:“现在我也是你的手下败将了。”
“爷爷言重了。”傅之屿摆出谦恭有礼的姿态:“雕虫小技加上运气好,不足挂齿。”
傅老爷子隐忍不发,试探道:“赢的这般爽利,莫不是把怨气全撒在棋盘上了?”
“我哪儿来的怨气?”傅之屿故意装不知情,喝了一口管家呈上来的毛尖。
“傅湛的事我也是出于傅家的全局考虑。这么些年,他真做错了什么,你让他吃些苦头也就罢了。”
作为一家之主,傅老爷子自然不希望兄弟间龙争虎斗的“家丑”外扬。
他从柜子里抽了一张协议书:“傅式集团百分之七十的股份转移,名下人,现在签字吧。”
晏栖颇感诧异,以往只是知道老爷子喜怒不形于色,且年纪渐长却不肯下放实权,就连傅淮都未曾享受过这般待遇。
“愣着做什么?”傅老爷子长叹一口气:“现在我是能活一天算一天,未来傅式怎么打理,你来处理就是。”
“晏家这孩子也过来,一起签个字。”
在老爷子叫他去下棋时,傅之屿心里隐隐约约有过猜想,不料还真是为了股份转移的事情。
老爷子思虑周全,心思缜密,傅之屿和晏栖一人签了两份合同,一手留在自己手里,一手保存在傅家老宅的密码箱里。
走出傅家老宅时,晏栖的脚上还飘飘然,这种感觉就像从天而降了几十个爱马仕挎包。
当然,傅家家大业大,百分之七十的股份算起来是几百个爱马仕掉起来都不止的。
如果算上这一份名下的不动产,那她可能比栗樱还要有钱......
傅家老宅的眼线来报。
傅湛不会直接跟眼线见面,他把阿金叫过来,问及今日老爷子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爷子今天接见了傅之屿和晏栖,地点在书房。出来时,晏栖小姐的手里拿了一份文件。”
“文件?”傅湛捏着座椅的手更紧:“难道真是股份转让书?老爷子还真是舍得。”
阿金提议道:“这份文件具体是什么暂时查不到,要不然让代号那边直接行动?”
傅湛自有盘算,沉吟片刻,“先别打草惊蛇,跟踪一段时间,找准时机下手。”
“是。”阿金向他呈上照片后便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傅之屿没让司机往南都名区开,反倒是绕着远路,车子将市中心逛了个遍。
晏栖也察觉出来了不对劲,疑惑地侧目问他:“要耗时间?”
“在看他们要跟踪多久。”傅之屿望着后视镜,眼底的清波掀起一阵子惊涛骇浪。
直到繁华区一过,车流量太多,司机才甩开了后面车子的跟踪。
“七七,这段时间答应我,不要随便外出好不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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