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怜惜的光影——那个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抛下一切跑到他身边帮助他的女孩,现在躺在病床上,呼吸轻得几乎听不到。他从来都不否认邵希挽的五官是少有的精致好看,可他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多年里都没有正视或者留意她曾经对自己情意呢?
最开始的时候,陆迟以只是随手帮了她一把罢了,他没有想过这些帮助在邵希挽眼里是什么样子,也没觉得能和这个沉默谨慎的小姑娘有什么交集。
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发现这个小姑娘总是围在他身边,看向他的眼睛里也满是仰慕和光亮,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也觉得才十几岁的女孩不会有太认真的感情,只想着都是小孩子家的情感罢了,便也没放在心上。
再后来,等到他再回过头留意他曾经帮过的这个小姑娘的时候,他才发觉她已经变得独立洒脱,可以独当一面,也变成了大家口中“优秀”两个字的代名词,但可惜的是,她在他眼前还是那副谨慎的样子,只是偶尔聊得开了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她的恣意潇洒——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又或许是因为邵希挽从前喜欢他的时候,总是拘谨保持着几分距离,又心细如尘地对他,他才从来没有正视过她的优秀吧。
直到这次声迟的危机,他才真真正正感受到邵希挽做事的果断凌厉,也领略到了她的能力,更让他清楚地知道了,原来她当初执念了自己那么多年,仅仅是因为感恩。
怪不得当顾熔白再次出现在她生命里时,她可以如此洒脱干净地放下那些年她对他如何都劝说不下的执念。
想到这儿,陆迟以的神情微微有些落寞,继而渐渐觉得一袭困倦慢慢侵入他的脑海里,他不知觉间微微靠着床沿进入了梦境,似乎格外享受这一刻里,两个人难得独处的平和安静。
邵希挽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记得她在幻梦里似乎看到那些年她为了顾熔白做的傻事,一件又一件地从记忆深处被勾起,然后被无限放大逼近——她曾经割了腕子流出来的,她曾经胃出血一遍接着一遍呕出来的,漫无边际的殷红色的血液,一点点充斥着她的世界,渗透进她周围的每一个缝隙里,直到彻底满溢出来——才陡然在她眼前闪过一道刺眼冰冷的白光,干净雪白,却寒冷无比。
她微抬了抬沉重的眼皮,觉得浑身上下酸麻无比,头更是昏昏沉沉的发痛。意识逐渐在清醒里回归,她迷蒙着睁着双眼扫视周围,发觉此刻已然是深夜,屋子里独亮着一盏微弱的灯。邵希挽这才记起来,她是从英国回来的时候,在机场失去了意识,而这里是医院的病房。
随着她的清醒,她昏倒之前记忆里的所有片段也顷刻涌进她的脑海,莫名地,她似乎觉得心口没有那么痛了,只是下意识地在眼底氤氲起一滩水雾,她疲累地闭上双眼,不想去说些什么,也不愿去理会这些烦扰。
或许是她醒了之后的呼吸声重了些,又或许是陆迟以睡得浅,他感受到了一些动静便抬起头醒了过来,隐隐约约似乎见她微微颤抖的睫毛下划过一丝泪意。陆迟以起身仔细看了看,果真看到她眼角的一丝泪痕,以为是邵希挽麻药劲过了哪里疼,便皱着眉略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了?我去叫陈医生过来。”
“师哥,”邵希挽闻言无力地睁开眼睛,声音虚弱地打断他,“别叫他们来了,我想自己待会儿。”
陆迟以的眼睛里染上几分深意,见她的状态着实不太好,便顺着她说道:“好,你有什么就叫我,我就在门口。”说完他便转身出了病房门口,手还未从病房的门把手上移开,便看见走廊里几个人喧嚷着疾步奔向这里。
陆迟以仔细看着,发现顾熔白一脸焦急地拖着行李箱往这边走,陈千远和千米却似乎有着阻拦他的意思,推拦着朝病房这边过来。
陆迟以有些不明所以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们几个人拉扯着,低声地提示了一句:“希挽醒了,但状态还不太好,她想一个人待会儿。”陈千远则是一脸怒意地端正了神色看着顾熔白,眼神中迸发出从未有过的锐利:“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做手术的时候,我的手都是颤的,我生怕一点差错我就救不了我最好朋友的命!顾熔白,当初是我们相信你会好好对她才会同意你们重新在一起的,你知不知道她和你刚分手的那段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当时她的精神就已经出现了问题,差一点就疯了,我拜托你了,如果你不能好好爱她,你就离她远远的!”
顾熔白眼中的悔恨自责不断翻涌着,口中却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坦白。千米在一旁淡淡地观察着他的样子,心下更加凉了几分,也更加确凿了自己的想法,在一旁静默地开口道:“翟倾曼没有死对吧,阿挽是看见了你和翟倾曼在一起的样子,没错吧。”
陈千远的瞳孔里登时充满了不可置信,转过头去直直地看向千米,又游离回顾熔白的脸上,颇带着惊诧质疑的语气反问他:“是真的吗?”顾熔白脸上写满了无可奈何,沉声解释道:“确实是这样,但我和倾曼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她什么都没有。”
陈千远一时半刻不知道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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