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浑身散发着沉默冰冷的气息,让她有些望而却步。
在她的印象当中,她的大学四年算上留学在外的两年依靠电话联系的时间里,从没见过这样的陆迟以,或许也是因为在陆迟以心里她始终是个外人,她所见过他的样子,一直都是平和清朗的温润模样,她从没见过他失控或是无礼失态的样子,甚至连情绪低落都没有过,反而今天看到这一幕,她才真正觉得,这些年她爱的,或许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他,只是一个她想象里的陆迟以罢了。
她轻声走进来,把纸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悄然坐在办公桌对面的那张椅子上——不出意外的,那张皮质的座椅冰凉到一丝温度都没有。“是有什么文件吗?放下就出去吧,我一会儿看。”陆迟以听见高跟鞋的声响,以为是哪个助理拿着什么文件要他来签字,也没回头去看,只淡淡地飘出自己沙哑的声音。
如果说惭愧和懊恼,这一刻大概是邵希挽最彻底感受到这两种情绪的时候。如果她可以公私分明地做一个合格的经济顾问,不等公司财务交流便主动了解情况的话,或许现在的态势就不会这么糟糕。一句感谢她说了这么多年,可真正他有难的时候,她却来得这么迟。邵希挽没说话,她没想到这个场合低落得让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默不作声地拿出手机给陆迟以发了条微信:师哥,在网上看到些声迟的消息,公司状况还好吗?
紧接着陆迟以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一声,他缓缓拿出手机,对着屏幕看了两秒,邵希挽看不见他的表情和动作,却也大概能猜到他会回她什么——还好、没什么事、放心…等等之类的话。沉寂了不到一分钟,她的手机也响了一下,陆迟以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从沙发上缓缓转过头去,顺势起身怔怔地轻声问了一句:“希挽?”
不出所料,邵希挽看着自己手机上的“放心”两个字,苦笑着朝他走过去:“你还真是,从来没把我当过自己人啊。”陆迟以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别多想,我只是不想麻烦你。”“所以我来麻烦你了,”邵希挽低着声音打断他,也回馈了他一个含有深意的浅笑,“麻烦陆总,给我安排个工作。”
陆迟以闻言一愣,然后侧目看向他办公桌上的纸箱,微微讶异着:“你辞职了?”见邵希挽不可置否地看着他,陆迟以叹了口气,颇有几分自责地苦笑看向她:“这么好的工作,你说辞就辞,我这儿可开不起永斯那么高的工资给你。”邵希挽走回办公桌那边,从纸箱里拿出一份文件和一支笔,就势递给陆迟以道:“这是我的聘任合同,我帮你拟好了,前三个月就当是我的试用期,如果通过了你后面再补给我这三个月的工资咯。”
陆迟以略有一丝不解地接过合同,扫了几眼之后不免更增多了几分惊诧:“你不要工资?”“师哥,”邵希挽坐在他对面,一双眸子里充斥着认真凝视着陆迟以,“你知道我一直都觉得我没能力回馈过你什么,现在这种情况,你公司里的管理层该走的都走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帮上你,但我想,我应该可以试试。”
陆迟以心底多了几分感动和暖意,他微微垂眸笑了笑,执笔在合同上动笔改了改,轻声念了一句:“反正再糟糕也不会再糟糕到哪儿去了,你毕竟是学管理的,但我也没有落魄到工资都发不起,我也不和你客气了,如果实在不行也别勉强,你别嫌低就可以了。”邵希挽眼睛里闪烁了几分疑问,接过那份合同仔细看了看,嘴角溢上几分笑意:“你这是,要把整个公司的执行权交给我啊?这么信任我?”
陆迟以深邃的眼底有了几分动容,走到自己办公桌后面,一边在电脑上快速打着字,一边自嘲般微笑着回她道:“这个时候了,我身边的人该走的都走了,倒是逆流而来的,只有你一个。更何况,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是个什么人,多多少少我还是了解的。”说完,办公桌旁边的打印机便印出两份合同,陆迟以走过去拿出已经打印好的文件,分作两打放在邵希挽的面前,在每份合同的末尾都签盖了自己的名字和章印:“一式两份,你放心,该给你的我都不会少,不管是不是能顺利渡过这个难关,我都该好好谢谢你,希挽。”
“咚咚咚,您好,您的快递!”千米正在厨房里准备烤着最新研制出来的蛋糕,忽然听着有人敲门,忙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跑到门口去开门。“我的快递吗?”千米看见快递小哥的时候,搜索着自己的记忆,好像最近没买什么东西啊。“您是千米小姐吗?”快递员见千米点了点头,忙拿出一支笔,“同城快递,需要您出示证件签收。”千米在玄关处的钱包里拿出自己的身份证给他看了一下,然后签好自己的名字,拿着快递疑惑着想要拆开,却忽然看到寄件人的地方写着陈千远的名字。
想想陈千远这个月连续几个大夜班的手术,倒是已经好几天没回来过了,千米租的房子和他们医院又分属两个区划,来回一趟也要一个小时,千米一边好奇一边拆开了快递,却发现是一本租赁合同。
千米草草地扫了两眼,刚想给陈千远发个消息问问怎么回事,却正好收到他发过来的一条语音消息:“之前看你一直在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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