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止不住的样子,接连用了几张纸巾都是整张被血色浸透。她看向翟倾曼刚想要说些什么,却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忽然微合了双眼,继而直直地向后面一倒,不省人事。
☆、记忆里已完结的故事似乎又被打开了枷锁
彼时坐在抢救室门口等着的邵希挽,正脸上挂满泪痕地坐在顾熔白旁边,不知所措地望着手上的血迹流泪。
顾熔白和陈千远发现不对劲的时候,便赶忙借口帮助女生将翟倾曼送去医院的名义跟着他们来了医院,学校还派了一名老师来了解情况。因为邵希挽和陈千远都是学生干部,所以老师在打电话告知了翟倾曼父母后也比较放心,准备赶回去学校继续上课,并嘱咐他们三个有什么事情及时和他们沟通。
老师前脚刚刚离开,陈千远心里那根强忍着的弦瞬间就崩裂开了,整个人霎时间没了支撑,瘫坐在地上,面容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原本开始被翟倾曼的情况吓得落了一路眼泪的邵希挽刚刚有所平复,却又被陈千远的情绪带动到,不由得鼻尖猛地一酸涩,两行清泪从眼眶里顺着刚才干涸的泪痕滑落。顾熔白见状也微微揽过邵希挽的肩,让她能倚靠在他怀里,以一种无声的方式给予她安慰。
随后翟倾曼的父母也赶了过来,医生告知的结果是,白血病。当时正值年少的邵希挽还尚未能详解白血病这种病症,只是曾经听别人说过,不知怎的就落了个“绝症”的印象在她心里,直接在医院走廊里就没忍住哭了起来。“你真是我见过最偏科的,都说了平时让你多少也看点理科的书,白血病又不是不治之症。”顾熔白一边叹着气给邵希挽讲道理,一边轻柔地用纸巾擦着她的泪水。
“……真的吗?”邵希挽的眼睛里蓦地闪烁起了光亮,抬着头看着他道。“是,”顾熔白一脸无奈宠溺的表情看着她微笑,“这下开心了,理科文盲?”邵希挽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眸去,接过顾熔白手里的纸巾自己擦拭着脸上的泪痕,然后想起刚刚自己闹的笑话,不由没忍住地笑了出来,用手捂着脸靠在顾熔白怀里。
顾熔白看着自己女朋友这副没脸见人了的样子,也不禁笑着把她拥进自己怀里,心下却也暗暗替翟倾曼忧虑起来。就他所了解的,骨髓移植大概是最有效最直接的办法,可若是没有找到配型合适的骨髓,日复一日的长期治疗费用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以翟倾曼的家庭情况,是根本承受不起的,所以……只能期盼上天眷顾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从查出来病因的那一刻,她的父母便已经做了配型检查,但都没有成功。在接下来等待骨髓的日子里,邵希挽总是过来照看她,周六日的时候还会给她煲汤带过来,然后陪着翟倾曼说话,但邵希挽却很少能碰到翟倾曼的父母。
顾熔白一点点看着他所熟悉的那个任性娇纵的邵希挽,以最快的速度在慢慢变得懂事,变得会照顾人,会更顾忌身边人的情绪和想法,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欣慰却也觉得有几分心酸。而陈千远也一直都陪在翟倾曼身边,总是在替她寻找着合适的配型,一有时间就过来给她讲最近学校又发生什么好玩的事,只是他却发现那个时候翟倾曼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出神地望着病房外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后来放了寒假,有天正好顾熔白陪着邵希挽一起过来探望,碰巧看见翟倾曼看着陈千远,颇为严肃还带着几分伤感地说道:“千远,别等我了,这世界上好女孩那么多,以后你还能遇上更值得的。”陈千远握住翟倾曼的手,极其认真地说:“翟倾曼你听着,这个世界上好女孩确实很多,但我喜欢的女孩只有你一个,只有你值得。以后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好好配合医生治疗,说不准明天就有合适的配型了。”
翟倾曼的笑意里涵盖了无数复杂的情绪,似乎有感动有难过还有几分遗憾的抱歉,眼角还有一丝晶莹之意:“遇见希挽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有两个人对我这么好,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了,可我总觉得,我应该和你说一句,对不起。”陈千远眼里含笑:“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以后还会有更幸运的事,相信我。”
病房里温情的一幕让邵希挽不禁眼眶湿润了,她轻手轻脚地合上病房的门,反身用力地抱住了顾熔白的腰,看见门里那幕的幸福时,她心里的复杂反而不知从何说起,有对他们感情的感动和难过,有不知名的害怕和恐惧。
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大概是最能让一个人幸福感达到峰值的时候,而自己喜欢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放弃自己,才是能看见对方眸光里有希冀的未来,还有自己。
这个寒冷彻骨的冬季里,只有这天尽数被温暖和真挚充斥着,在空气的每个缝隙里似乎都弥漫着令人向往的期盼。只可惜,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这也是最后一天。
当第二天他们再来到病房看望翟倾曼的时候,却发觉所有与翟倾曼有关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只看见陈千远一个人看着干净整洁的病床发呆。
邵希挽看见陈千远的那一刻,只觉得从前这个幽默阳光的大男孩周围笼罩着一阵阴郁凝固的气息,原本眼睛里闪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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