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的那些事情大部分都来自于当事人败诉绝望后的激情冲动,为了安全着想,她还是想着以防万一。
打开门的那一刻,邵希挽看见的是一屋子的空荡和凌乱,还有眼前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在她的记忆里,阮卓旎是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把自己的形象放在第一位的人,可当下此情此景,不得不让邵希挽觉得有些悲凉和凄切。
阮卓旎带邵希挽来到阳台上,动作举止游离而无力,甚至连房门都微合着没有关上。屋子里没开灯也没什么光亮,只有阳台对面的LED广告板上投出来的光亮映在阮卓旎淡蓝色的毛衫上,她只抱着手臂站在那里远眺沉默,一言不发,神色恍惚,让邵希挽不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没合紧的房门,暗暗握紧了自己大衣口袋里未挂断的手机。
“这么多年了,我爱了顾熔白十几年了,一如既往,费尽心机和力气,没想到最后,还是你赢了。”阮卓旎并没有看向邵希挽,只是盯着玻璃外涌动的车流霓虹,淡淡地说道。“我赢了?我听不懂你这话从何说起。”邵希挽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她从来没和阮卓旎去比过些什么,又何谈输赢?
“从前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想了很多办法,让你故意看见吃醋生气,让你们之间的信任和热情一点点耗尽,最后终于,我的那张照片让你们分了手。其实你知道吗,那条动态是只有你一个人可见的,我特意带了定位,拍到了地铁站和他的穿戴,我知道你一定会误会的,果不其然。”说到这儿的时候,阮卓旎忽然笑了一声,却让邵希挽更加觉得悲哀心痛。
果然如顾熔白说的一样,原来这么多年她对这段感情的执念和怨恨,都不过是被算计出来的虚假。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做,那个时候我们不过都才十几岁,我真的值得你这么费尽心思地算计我?”邵希挽的质问里带了几分明显的愤懑和颤抖,阮卓旎回过头来盯着她看,一边看着她一边笑着说:“因为我觉得只要你不在了,熔白一定会选择我,他知道我喜欢他,我觉得他一定是因为责任才没有和你分开。可是我错了,即便你离开了他,他对我也还是没有丝毫改变,甚至随着年月增加反倒越来越疏离。可是我没放弃,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可以走进他心里,他去英国留学,我也跟着他去英国,他来广州工作我就跟着他来广州,可我从来没想过他来广州居然是为了你!这么多年他居然还是没有忘了你!邵希挽,你到底有什么好?你根本没有我那么爱他!”
阮卓旎越说情绪越激动,眼角早就已经渗出晶莹的泪痕,她用力抓着邵希挽的肩膀摇晃着质问她,情绪甚至几近到癫狂。邵希挽和她拉扯着想挣脱她,却没想到阮卓旎的力气这么大,直直把她抵到了后面的墙上,她只觉得双肩酸疼,骨头也被坚硬的墙磕硌得生疼,她无法承受住阮卓旎的宣泄,因为她心里也满是怨恨、气愤和绝望,她只得用尽力气冲阮卓旎喊道:“因为我比你真实!”
阮卓旎猛然停下了动作,表情凝滞地缓缓抬起头看向邵希挽的眼睛,邵希挽微喘着气,一字一句地对她说道:“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展露的都是一个真实的我,我不会欺骗他更不会算计他,我对他的感情里除了爱什么杂质都没有,可你不是。”
阮卓旎抵着邵希挽的肩膀,两个人都剧烈地呼吸着以平复刚刚的激动拉扯。良久,阮卓旎微微减了力气,松开邵希挽的肩膀,垂着头颤抖着啜泣,过了一会儿,她忽然用极为细微和低沉且说:“……对不起。”
邵希挽被她松开之后,碍于刚刚挣扎和被控制身体的酸软和疼痛,无力地靠着墙滑到了地上,手上扶着肩膀刚才阮卓旎用力握着的地方,轻微地揉着。
“哐!”地一声,一束强烈的白光从门口处射来,让久久处于阴暗下的邵希挽不禁遮住了眼睛,听着声音似乎是有人急切的推开了门闯了进来。“阿挽,你没事吧。”顾熔白手里拿着手机,脚步飞快地朝着邵希挽跑过来,蹲下去看着坐在地上、脸色苍白且疲累的邵希挽,神情焦急而担忧。
邵希挽摇摇头示意他没什么,顾熔白想着扶她起来,刚刚一碰到她的肩膀,就疼到邵希挽不由得“嘶”的一声吸了一口凉气,估计是肩膀已经淤青了。顾熔白一直通过电话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和动静,他听见她们两个人这边激烈的撕扯和动作,猜想估计是磕碰到了肩膀,便把手里的电话挂断放在口袋里,揽着邵希挽的腰便一下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准备转头向外面走去。
“顾熔白,”在他往外走的过程中,阮卓旎忽然从他背后站了起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叫他的名字。顾熔白抱着邵希挽停住了脚步,却迟迟没有回头去看她,她自嘲地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输了,不过我不是输给她,我是输给了你。我从学生时代开始就一心爱的人,我爱了十几年的人。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以至于你还要打着电话关心她的情况,怕我对她做什么!最后一面了,你只在乎她有没有事,可你来了我家里,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一眼,和我说一个字!顾熔白,我是输给了你,”阮卓旎忽而停顿了一下,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但我知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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