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过来，却给承太郎倒了一杯凉白开。
    虽然她本人不说，但我觉得她已经看出来了这次去冬木市的主要目的是给承太郎治疗。
    “因为我更加相信人的力量。”我笑笑，“就像是玛丽你，难道就真的相信万能许愿机的存在了？”
    “如您所说，我也更加相信人的力量。”玛丽慢慢喝下了一杯水，抬眼看了承太郎，之后说道，“空条先生，您应该知道我的职责只是照顾花京院小姐。”
    “空条夫人。”
    玛丽噎了一下，露出来格外不可置信的表情：“……她现在还不是。”然后又退了一步，“安乐小姐，安乐小姐好了么？真该叫乔斯达先生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呀嘞呀嘞daze，你最好别跟臭老头告状。”承太郎压了压帽檐，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起来似乎很熟的样子。
    以承太郎诡异的女人缘，我倒是不觉得玛丽的表现奇怪，只是承太郎本身……
    “我在多年前见过空条先生，不过当时他才这么高。”玛丽比划了一下私人飞机的座椅，慢条斯理地挖承太郎的黑历史，“当时我刚被乔斯达先生救下来，还没彻底缓过神，又到了新环境有点害怕，整天不怎么说话。乔斯达先生本来觉得我只比空条先生大几岁，也许小孩子之间能有话题。结果我们就打了一架。”
    “……”
    并不意外。
    说到这里，玛丽反倒是笑了出来。收敛了脸上的冷漠，她看上去更像是二十岁刚出头的女孩子了：“当时我输了，后来每次再见面就要打一架。虽然受限于体格，不用机械设备的话我打不过他……但我自信现在用机械设备，他只要不用白金之星，就绝不是我的对手。”
    害，谁让波纹的杀伤力只针对吸血鬼呢？
    这勾起了我的兴趣，立刻举手：“那我们能练练手吗？我还没跟承太郎打过架，以后也许要打一架——反正他这种臭脾气，打一架比跟他讲道理更直……”
    承太郎一巴掌拍到我的脑门儿上，力道不小，让我直接磕在了他的手上，鼻子正好撞在大拇指的指节处，疼得我眼泪汪汪，立刻就要扑到他身上还手。
    玛丽一声不吭出来，关上了舱门，并且阻止了要送饮料进去的空姐：“打架呢！妖精打架！”
    卫宫切嗣和我想象中差不多，穿着禁/欲的黑色修身正装，外面穿着黑色大衣。虽然有宽大的大衣盖着看不大出来形状，但我注意到他的腰里带着杀伤力强大的机械设备。
    这会儿正倚着一辆黑色的汽车等着。
    下飞机的时候我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和承太郎的配套。他最近钟爱白色，不良学生的大金链子已经换下来了，忽略掉那张脸，单纯看衣服还是挺文质彬彬的。
    而且我也交代过他了，不了解卫宫切嗣的时候最好不要跟他起冲突。
    看见卫宫切嗣的时候，我先打了个招呼。
    他皱起眉头，把已经拿出来的烟又重新收了起来：“英灵怀孕？就算是有实体，也太冒险了。你果然是我见过的最蠢的英灵。”
    “实际上，算算年纪，你应该也没见过几个英灵。”我耸耸肩，并不在意他的说法——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既然英灵能够怀孕，那么和人类相比起来，最重要的就变成了补充魔力。如果魔力足够，甚至不需要受什么罪就能瓜熟蒂落。
    我把奈落和鬼舞辻无惨消化干净其实已经七七八八，真要是不够，还有那口食骨之井，还有灵力强大的日暮戈薇。再不济，去求西国之主也不是不行。
    没想到卫宫切嗣反倒是笑了一下：“没见过多少英灵也不是坏事。你听说了吧？圣杯已经被污染了。”
    “我的降临不完整，所以对圣杯的信息也一知半解。”
    上了卫宫切嗣的车，我和承太郎坐在后排，玛丽则坐在副驾驶座上。
    卫宫切嗣点了点头：“一知半解也成。你避开御三家就成。”
    “但是我听说，爱因斯贝伦还欠你个女儿。我把你女儿还给你，怎么样？”
    “滋啦”一声，卫宫切嗣踩了刹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是战斗型的英灵。”
    “这事儿谁说得准呢。更何况对你也没什么损失。”
    “只要，只要你把……你把伊莉雅还给我，要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