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就此病倒,封李穆作太子前倒还记得一道圣旨把仅剩的儿子过继到了先皇后名下。
算下来,冯太后虽贵为太后,在李穆登基前,其实一日都不曾享过天伦之乐,不曾让李穆唤过一声母亲。
夜半梦回,她思及当年如何弃了颜面在先帝处婉转求欢,尚且年幼的李穆又是如何与她生生分离,恨极怨极,再看夺了李穆全部心思、没进过温玉堂的元娘,活像见了先皇后,难免起嫉恨之心,只恨不能让元娘也像她当年一般在温玉堂里掉一层皮。
这点狭隘心思不能见光,冯太后心念一转,放软语气:“哀家也并非存心与小辈过不去,只是你那皇后,未免太不懂事了。”
“皇后出身清流,年纪又小,难免有些傲气,母亲何苦与她计较?”李穆接了宫人递来的茶具,亲手为冯太后调茶膏。
“正是她年纪小,不懂如何伺候,又不肯去温玉堂,怎么能解你朝政辛劳?”冯太后顺势说,“哀家前些天挑了些好人家的姑娘,都是些伶俐乖巧的,不妨由哀家出面,设个宴请她们进宫。”
“都依母亲的意思。想来母亲也寂寞,请些年轻人来说说话也好。宴毕自会送她们归家,母亲不必再花心神安排了。”
三两句曲解了她的意思,冯太后表情一僵,李穆兀自取了茶壶点水,沸水冲入茶盏,茶筅击沸,青绿的茶汤面上霎时堆出犹如乳酥或是积雪的白沫。
“只是母亲需知,”李穆放下茶具,恭顺地将茶盏托到冯太后面前,“您做太后,是因您的儿子在做皇帝。”
水龙吟(二)
水龙吟(二)
李穆步出慈仁殿,不管身后噼里啪啦的碎瓷声,略略抬手示意:“刘禧,去请太医来看看,太后怕是怒极攻心,得歇上两个月。另外,朕不想再在慈仁殿里见到温玉堂的人。”
太监刘禧躬身应了,打发身旁的小太监动身,一个去太医院,一个去殿内处置田嬷嬷。自己跟着李穆往元娘暂留的亭子走,边走边咂摸,不由暗叹冯太后真是个奇人,能从才人做到太后绝不是无能之辈,可就是当不好太后,一手好牌打得稀烂,非要仗着身份寻皇帝的晦气,这不又吃了个瘪,等同禁足两月。
新换了宫装的元娘迎上来,直走到李穆面前,又踮脚越过他肩头往后边的慈仁殿看看:“太后那边如何了?”
李穆搂着她上了步辇,舒舒服服地靠进软垫,信手拈了粒野莓喂进元娘口中,才说:“不碍事,只是头晕,已请了太医。往后两个月见不得人,你不必去请安了。”
元娘信以为真,嚼嚼咽了酸甜的莓果,杏子般的眼睛愣愣眨巴两下:“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头晕了?”她心跳快了一拍,“该不会……被我气的吧?”
李穆一愣,半晌哈哈笑出来。元娘虽不知他在笑什么,本能地觉得羞恼,握拳捶过去,软绵绵的拳头却被李穆挡在手里,一扯就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
“先不管那个。”李穆一指勾起元娘的下颌,“来,让我尝尝什么味儿。”
元娘反应不及,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密密匝匝,一下下啄在唇上,不知不觉间舔尽了薄涂的口脂。李穆伸舌舔去自己唇上沾到的些许薄红,笑说一声发苦,又压下去吻元娘。
天子用的步辇格外宽大,四面垂着纱笼,只能隐约看见模糊人影,元娘就没推拒,迎着厮磨几回,松了齿关让李穆侵入。
这回的吻不同于床榻上的前奏,不像攻城略地,倒像是边境的骚扰,灵巧的舌尖勾着她的逗弄一番,待她主动迎合,就避开去舔她的上颚或是齿面,舔得她痒意难熬,又勾住她的舌尖重重吮吸。一来一往,就是不肯遂元娘的意,吻得女孩喘息急促,将李穆的袖子拽出一道道褶皱,一双腿在裙笼里胡乱蹭动,闹了裙衫凌乱。
“怎么这么甜。”玩够了,李穆松开元娘,瞥过小几上鲜红的野莓,“多吃准要发胖。”
“呸!”元娘一眼瞪过去,气势凶猛,可惜被吻得面颊泛红眸光潋滟,胸口略略起伏,剜过去只像是撒娇,倒瞪得李穆指尖发痒,在她气鼓鼓的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元娘心里啐他不要脸,话照说:“不和你闹,太后真不要紧吧?”
“能有什么要紧?你就念着太后,”李穆曲指在元娘在鼻尖上轻轻一刮,语气颇有些委屈,“不念着你家三郎。”
元娘心里一软,安抚地主动在他嘴角啄了啄:“那我念着你。说来是我太自信,没让红菱差人来通知你,进了太后的圈套,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真当慈仁殿人人向着太后吗?”李穆揉揉怀里委屈巴巴的小脑瓜,勾了元娘一缕长发绞在指尖,没让她看见他淡漠的眉眼,声音里却含笑,“我不仅知道你让太后刁难,我还知道太后是请了温玉堂的教引嬷嬷……”
元娘面上腾地更红,慌忙抬手去捂李穆的嘴。但她那点拳脚哪里是李穆的对手,没几下就落败,让李穆压在怀里,一低头便凑到她面颊旁。
“我知道她问你,”李穆贴在元娘耳畔,温热的气息呵进她通红的耳廓,“我是怎么破了你的身子的,一夜弄了你几回?”
他的音色原本清亮,架不住贴得这么近,又刻意压着嗓音,生生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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