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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荒蛮爱情理论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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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望海瞬间凝固了,有片刻工夫,他觉得不认识眼前这人。
    杨鸥没有直视邢望海,径自喝着茶,逐渐感到自己被一股灼人的视线逼迫着,便在椅子上稍稍坐直了一些。他终于放下茶杯,若有所思,“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我觉得你更应该冷静下来,复盘一下齐情刚刚告诉你的事情。”
    邢望海咽了口唾沫,开口道:“首先,我不会相信齐情会用暴力行为去欺负女孩子,我和他相识多年,他虽然偶尔脾气不好,但绝不会同人动手,更何况还是在体力方面占劣势的女性;其次,我也从未亲眼目睹过齐情用暴力袭击过任何一个人,他是个真真切切,对他人抱有关怀之心的人,他很善良,也很热情,这样的人不会随意使用暴力。如果他真如徐幻森掌握的证据那般,是个易怒,易动粗的人,那为什么以前都没有曝光过呢?恰好是他和徐幻森结了梁子后才暴露出本性?这个时机也太巧合了吧!我并不觉得这样搞齐情是聪明的办法。”
    那当然是特别不聪明。
    杨鸥摇摇头,再次把手举到湿头发那儿,摸到几缕软疲疲的黑发,“你只是站在你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人,你有没有想过,人会隐藏会掩饰,尤其在他亲密、重要的人面前,时刻都假装得很完美呢?”
    邢望海蹙眉看着杨鸥,一个字一个字,特别清晰地说:“我、不、相、信。”
    杨鸥把手从头发上移到了桌面,指关节有节奏地敲了起来,发出的声音令邢望海心烦意乱。
    “总而言之,如果徐幻森要动齐情,那我一定会想尽办法保他,”邢望海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炯炯目光盯着杨鸥,“我希望徐幻森能停下来,如果你愿意去告诫他几句。”
    “告诫?”杨鸥带着疑惑重复,“徐幻森可不受我控制。”
    邢望海面无表情地看着杨鸥,仿佛对他失望透顶,整个人好像在屏住呼吸。
    “邢老师,”杨鸥郑重其事,“我觉得你不应该插手。”
    邢望海表情变了,他不敢相信这么冷血的话竟然出自杨鸥之口,他死死地瞪着杨鸥。
    杨鸥重重叹了一口气,作出一个被难倒的表情,沉默片刻之后说道:“不可原谅伤害我们的人,若这种伤害使我们贬抑。”释1
    邢望海的眼睛睁得更大了,他以前只觉得杨鸥不可捉摸,而现在呢,杨鸥就像是摆在桌上的茶具,冰冷而无生气,说出来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仿佛他和他是两种生物,无法交流。
    杨鸥站起来,走到邢望海身边,然后不发一言。邢望海看着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一边还摸摸发梢。
    “就算徐幻森真要对付齐情,也不会把他往死里整的,”杨鸥忽然说,“齐情身上还背着几个商务代言,有一部分是跟芳耀投资的企业签订的,森子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如果齐情真得出事,以此无法完成公司内部基线利润率,并且影响到了品牌当月当季总收入,那么品牌高层直接会被大区总经理问责,甚至收到芳耀的邮件警告。徐幻森就是芳耀子公司旗下的一个大区经理,你以为他会喜欢促膝长谈,为了区区一个艺人让自己遭这份苦,触动到根本的利益……他还没那么糊涂。”
    这回换邢望海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他的嘴巴耷拉着松了开来。
    “听你这样说,好像早都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了?”
    杨鸥微微惊了一下,邢望海出乎意料地敏感,不,应该是聪明。他又走回自己的原位坐下,用两只手虔诚地抱住茶杯,开始喝杯里已经凉了的茶。
    “是的,在今天之前,徐幻森就有过这个想法,不过是人在气头上随口一说罢了,后来再也没提过。就像你说的那样,你很了解齐情,那么同样地,我也很了解徐幻森,虽然他算不上一个好人 ,但他绝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除非……”
    “除非什么?”
    “徐幻森信奉地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一定要在他危险的边缘试探,并且在他的雷区蹦迪,那也说不准,他哪天早上醒过来,同你玉石俱焚都是有可能的。”
    邢望海忽然想到徐幻森,有过两面之缘的男人。那个男人有着狭长的双眸,那里面不仅含着玩世不恭,还有不屑一顾。
    邢望海用舌头稍稍顶了顶牙龈,不知其味。他只觉得当下似乎松了一口气,可依旧没着落,晃晃悠悠的。
    “你就别搅他们之间的浑水了……”杨鸥加重了语气,“我这是为你着想。”
    邢望海不服气,“就算你说得是事实,那我帮了齐情,又不会损失什么……”
    杨鸥打断他,“齐情的黑料可能是被编纂的,也可能是既成事实,但这都不太重要,重要的是黑料会怎样爆,会形成一个什么规模,会动了谁的蛋糕……你如果请水军下场洗白,常规操作是会带出对家,营造出对家砸钱爆黑料想整死他的结论。齐情身上品牌的对家你数不出来吗?你难道希望……薄荷色谱也搅进去这种舆论之战?最后还查出来,你也从中插了一脚?”
    邢望海呆若木鸡,他直愣愣地盯着杨鸥,发不出一个音节。
    杨鸥遗憾地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你如果去操作了,总会给人留下蛛丝马迹去追寻。”
    “所以,这些都是你从须旭那里跌了一跤后,得出来的经验?”邢望海没头没脑地问。
    杨鸥没说话,把两只胳膊放在桌上,然后把下巴缓缓搁在上面。他从头到脚都疼了起来,而且这些痛区是相互感到依存的。他觉得自己现在像一枚没有上芯的老怀表,外表锃亮堂皇,但是只要一根发条出了问题,他就再也走不动了。
    那一年杀青宴时,杨鸥喝的有点高,须旭也被人灌了一圈酒。两个人趁着间隙透气,跑到露台坐在沙发上休息。
    夏天刚过去,初秋的晚上透着凉。须旭穿得薄,风一过来就遭不住,连打几个喷嚏后直擤鼻子。杨鸥注意到了,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直接兜头盖住须旭。
    视线失去了焦点,隔着一层布料和沉郁的香味,须旭听见对方乐呵呵地说:“别客气。”
    须旭的心一漾。
    他以前对待感情是所向披靡的,只是在杨鸥这里充满了犹疑,他不确定对方是否有那个意思,也不确定这份示好是偏向于同事情,或者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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