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是真是假。
柔和的暖光里,江繁绿勾勾唇,头一回起了想法,好像无论那人做什么,她都不应该生他气。
可惜,这般甜蜜的情意并未持续多久。才到当夜夜里,江繁绿又恨恨明白了个道理,狐狸的眼泪最不能轻信。
急促的敲门声,黑暗中呲牙的微笑。
这不,正欲就寝的江繁绿一开房门,便看到本应该去睡书房的某人出现在游廊上,只着单衣,音容嚣张:“想来想去,不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你你,意欲何为?”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说完,周晏西如大灰狼扑向小绵羊一般地扑向江繁绿,关上门,又直接将江繁绿扛去里间大床,扒了个干干净净。
“今夜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霸王硬上弓。”
“……”
惩罚沦为虚设,江繁绿非常生气。嗯,边受痛,边生气。
最后的倔强。
*
每回去流光寺,所见香客都只增不减。
彼此在缭绕烟雾里擦肩,刚刚离开或者正要前往的,在光华大殿请愿或者还愿的,无一不信奉神明,道心诚则灵。
唯独周晏西不是个信佛的,可因了江繁绿那愿,他却也是小心谨慎得厉害,在霸王硬上弓的第二日坚决拉着尚未消气的江繁绿再入寺一趟,说要同佛祖解释解释误会。
这会儿江繁绿站在殿外,往里头瞥一眼,方觉那人跪上蒲团后连准确的叩拜之姿都不会,只能左顾右盼临时跟旁人学学。
也不知道佛祖在上,瞅见他这模样,倒底会不会买账?
扶着栏杆,江繁绿不禁淡笑。
正这时,耳畔倏尔人声嘈杂,她侧目一俯瞰,原是在墙垣边的老位置处,那棵越发茂盛的常青树下有僧人开始解签,众多香客重重包围上去,好不热闹。
如此,又免不得想起之前自己在那树下发生的事,解签没解着,人还被绑走。也算得桩惨案了。
叹叹气,江繁绿意欲收回视线。可眼珠子才微转,她又忽见那香客堆外行过一女子。
那女子半面蒙纱,上边只露出一双杏眼,颇有几分熟悉之感。且再细看女子身形,也隐约勾动着她心底某处记忆。
“看什么看得这么认真?”
然就在江繁绿想要探索之际,跟佛祖解释完误会的周晏西出了殿来。
她摇头:“没看什么。”因为当目光再度向外,她却是如何也寻不见那蒙纱女子了。
只周晏西随即将注意力落在底下的姻缘树上:“绿绿你看,那些红布条是不是又多了不少?”
“嗯,多了不少。”
话头一霎被带走,江繁绿也没再想其他,细细给周晏西拍掉他肩上沾着的香灰,顺带调侃一句:“怎么,你也想挂一条?”
“没有的事!”求生欲涌上来,周晏西自己都拦不住,“我挂白绫都不会挂那玩意儿。”
“……言重,言重。”
江繁绿努力憋笑,不想周晏西却越发认真。
“我想要的东西,从来都靠自己拿。”巧了他今儿穿着套墨蓝劲装,一身凭栏,尤显英姿飒爽,“连姻缘,也是握在我自己手中。”
说着,他笑意发甜,左手散开的修长五指还故意捏个拳,在空中轻晃一下。
真真得意至极。
也便使得本就还气着昨夜之事的江繁绿翻个白眼,登时甩袖走人:“得,顺着你这话转个向,便是我被你玩弄于股掌!”
“这这这,我错了,我错了!”得意过头,周晏西终觉不妙,忙追上去将人揽住,伏低做小哄娇妻。
不过这场景落得别的香客眼中,从大殿下到牌楼,漫漫石梯,遥长距离,分明就是一路的挤眉弄眼,打情骂俏!
甚至还有三五成堆,连连感叹:“哎,本来嘛,凡银城中人,还有哪个不知道富贵主家夫妇感情好呢?”
可谓羡煞众人。
只这众人中却不曾有谁注意到,他们之间藏着个蒙面纱女子,正死死盯着那远去的一对身影,一双杏眼凶光毕现。
*
陆府厢房,三人议事。
周晏西提凳坐床尾,陆屿提凳坐床头,还有个裴衍半卧在床,画面一片和谐。
“无妨,裴将军好好养伤。擒贼一事,小爷自会帮忙。”
瞧,言语间也一片诚恳。
……毕竟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搁在这擒贼的紧要关头,周晏西看着床上的裴衍,只当是个残废。做情敌,也毫无胜算。
他窃喜,自家娇妻只爱他一个不是?
不过俗话还说,有人欢喜有人忧。这会儿身心受创的裴衍对着周晏西,也实在给不出什么好脸,甩一句“敬候佳音”完事。
好在中间还有个陆屿调解氛围,随时接话:“不知周公子可查出什么来了?”
“倒也好查,自破皇陵后,小爷想来想去,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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