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出去。”
“原来如此。”
江繁绿表示理解。
“所以明日见着我阿爹,你们千万不要提到这‘药’字。不然我爹肯定保准发火。”
“……”
眉眼一滞,江繁绿再不开口。
再看一眼窗边,周晏西正坐在落日余晖之中言笑晏晏。且这一霎,正好他也投来目光。旋即起身走了过来。
“怎么皱着眉?”
拇指抵上江繁绿温糯眉心,周晏西俯身轻问。
“没,没什么。”
江繁绿轻摇摇头,神色有些微的躲避。
毕竟她总不能把方才一通假想,明日族长在他身前如何如何摔桌砸椅的情景说与他听……恰逢见旁边禾茵药已捣好,她拂开额前大手,只道:“上药吧。”
“嗯。”周晏西欣然应声,兀自撇开襕衫下摆就桌落座,侧头笑看江繁绿,“绿绿,你帮我上。”
清亮却又暗含暧昧的语调,真真旁若无人。
本来,一句话搅乱氛围,让空气陡然升温,惯属他天赋异禀……是以,一旁一对尚对情爱处于懵懂中的芜族男女登时又臊着脸出了房门。
一个说要回家找阿爹,一个说要去灶房烧饭。
顷刻间,房中又只剩下了江繁绿和周晏西。且周晏西甚是自觉,即刻脱了半边衣,露出条带着伤口仍显强壮的臂膀,以及健硕胸肌。
察觉江繁绿面色微愣,他还非得调笑一句:“绿绿害羞了?”
“……”江繁绿心一横,拿起桌上散着苦味的药皿和洁净纱布,便往周晏西身上凑去,“又不是没摸过,有什么好害羞。”
极尽娇俏。
尤是两道小山眉高耸得可爱,周晏西唇角笑意不止,亦贴近去,任一股迷人体香肆意侵占他鼻腔。
纵是右肩被涂抹包覆了大片药草,他却丝毫闻不见什么苦味。
他想,他大抵只能被她占据。
遐想间,耳畔柔柔传来句:“疼么?”
周晏西这才垂眼,看到伤口处的纱布已经缠好,还系着个精巧的蝴蝶结。“之前你才问过一遍。绿绿,我真不疼。”说着,他连呼吸都深觉愉悦。
江繁绿终于安心。
身形一刹松软,面容迅速困乏:“晏西,待会儿你跟阿来用晚膳便可,我好累,想先睡会儿。”
“……”想到什么,周晏西黑眸一黯,“乖,我陪你。”说着伸出臂膀直接搂人上了床。
“好。”精神被困意全部吞噬之前,江繁绿亲了亲周晏西右脸颊,这才倒在枕头上,深深入眠。
两个人是面对面侧躺的姿势。
给江繁绿掖好被角,周晏西亦吻了吻她光洁的额头。他知道,一日奔波,她早已乏累,只是担心着他伤口才强撑到此刻。
其实来边城一路,江繁绿的嗜睡之症丝毫不见好转。
虽然陆续瞧的大夫都道无碍,然周晏西瞧得出,她的精神状况大不如前……窗外余辉散尽,夜幕笼罩天地。
心中悬一块巨石,周晏西久无睡意。
*
翌日,谷地花香万里,鸟语枝头。
一处矮坡之上,江繁绿惊觉身前这族长家的吊楼,真真比阿来那吊楼大出数倍。倒底生出威仪。
“阿绿,你莫进去了,就留在外头给我梳妆吧。”
不过临门一脚,江繁绿却被禾茵拦了下来。原因是禾茵实在忧虑她家阿爹脾性。
江繁绿正犹豫,素来护妻的周晏西欣然应下:“也是,万一族长真要动怒,我可舍不得你受骂。”
“好吧。”感受到一侧禾茵期待的目光,江繁绿只好点了点头,暗里还扯扯周晏西袖子,提醒道,“如果族长摔桌砸椅,你好生躲着,莫要受伤!”
“好。”
周晏西被逗笑,抚了抚她侧脸,终是独自去往族长房间。
而后转过廊道拐角,尚未进屋,他便闻见一股浓厚药味,又苦又冲。
“族长大人,晚辈周晏西,银州人士,前来拜会。”门是虚掩,周晏西却不推,惯是谈事时收敛的性子,站在外边静等。
约莫站了一刻钟,里头终于传出个粗厚嗓音:“进来。”
仔细听,全然是对待不速之客的冰凉语调。
周晏西也不在意,一推门,绕过扇竹片墙,终是在一方矮桌后瞧见了那一族之长。
说来,这老者模样并不似想象的神秘,穿一身蓝布衣,刀眉长眼。一头散发披肩,零星得见白丝。唯一特别的,额前绑着枚铜币饰物,很像是身份象征。
少时,那一抹粗厚再度响起:“既是路过,明日便离去吧。”直接一声逐客令下。
周晏西轻笑,躬身行个礼后,开门见山:“并非路过,晚辈意在取药。”
本来,跟不同的人过招,方式亦有所差。
眼下,周晏西快刀斩麻:“晚辈故里热疾肆虐,闻芜族有方,恳请族长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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